第140章 飲——

“淺弟,喝了它,朕放你容親王府上下性命!”

陰沉的眼眸,寒毒的話語,容匯這是在用整個容親王府來要挾容淺!

都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老人,其實不乏多數是侍奉過她父親容親王的忠臣,容匯料定容淺不會捨得他們,最終……

呵,早已計劃好的計謀,雖然實施起來差錯百多,但不管怎樣,他還是走到了這一地步!

久違了,所有的財富,過了今天,整個容親王府的經濟就要落入他手!還有--那個傳說中墨月的寶藏,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傳說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只要容淺死了,他不信他搜遍整個容親王府會找不到!

呵,心情,是史無前例的暢爽,擡頭看天,竟是那般的高,那般的藍!微呼一口氣,示意着侍從將毒酒遞至容淺面前,容匯再次開口,話中已近猙獰瘋狂,“喝吧淺弟,喝了它,朕允你風光大葬,享親王之禮!”

容淺作爲叛徒,通敵叛國,雖說死後不會牽連其他人,但其自身則必須不得善終,做骨揚灰!

古人最講究死後完整,入土爲安,若真被挫骨揚灰的話不僅靈魂得不到安息,就算死後也入不了輪迴,投胎做人,只得如孤魂野鬼般四處飄蕩,四處遊離,這對信奉鬼神的古人來說是極其嚴酷的刑罰!

容匯不知道容淺的底細,以爲她同他們是一樣的,有着相同的思想,所以便拿此來誘惑她,告訴她雖然你這次必死無疑,沒有商量,但是爲了顯示恩德,照顧庇護,他可以保留她屍身的完整,並且讓她入土爲安,遁入輪迴!

都說如果下葬時,燒陪的東西越多,那則到了地府地位越高!容淺只是世子,地位不及親王,所燒陪的東西肯定也不及親王待遇般豐富!所以爲了到地府時下面的人能給個好臉,對之其好一點,容匯又以親王之級別相誘--目的就是爲了能讓容淺儘快的喝下毒酒,早日從他眼前消失!

哈,容淺就要死了,容淺就快要在這個人世間消失了,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從此雲繞--便就是她的了!哈哈,哈哈哈!

掩飾不住的興奮,從眉眼中透露出的喜悅,幻想着那美好的未來,林薏仁激動,竟是連身上的疼痛都一時間顧不得了。

“不要喝!不要喝!”上官紫音心中恐慌,控制不住大聲的叫喚!此刻,他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他害怕失去容淺,他不要失去容淺--!

“聖上,你這樣做,是斷案不公,草菅人命!你停下,停下!”

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緊張都到了喉嚨口。可是聞言,容匯再管不了那麼多,整個人一意孤行,不聽任何勸說!

“容--唔!”

安景蘭也趁機想叫,可是還沒待她張開口,便是一把被容汜捂住了嘴巴,然後兩隻手臂將她摟的緊緊的,低着頭,不斷的在身後說,“放棄吧蘭兒,皇兄他是不會聽你的的。”

“唔……唔……”拼命的掙扎,心中不甘,安景蘭不得動彈,竟是滿滿的流下了淚水。爲什麼,爲什麼她就是護不了容淺?那是她心中偶像的孩子,是她偶像唯一的血脈--爲什麼,爲什麼容匯要那麼狠心,要做的那麼絕!

她瞎了眼了,以前竟然是真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並且就在他棄自己而去,另娶她人後,她也依然的將他藏在心中,每每夜半,還會思念到輾轉反覆!

她以爲他心裡是有她的,他不過是因爲太在意皇位,所以才這般患得患失的變的有些敏感異常!可是今天,她終於幡然醒悟--容匯愛的不是她,他愛的只有他自己!並且爲了愛自己,滿足他心裡膨脹的慾望,他甚至要心狠手辣的戕害自己的手足,毒殺自己的血緣至親!

天啊,她到底曾經是被什麼矇蔽了雙眼,以致於會看上容匯那種人?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她安景蘭這一生,渾渾噩噩,大錯特錯!

氣氛緊張,場上靜悄悄的,望着那壺毒酒,就在即將送至容淺面前時,容匯忽然的擡手,連聲說道,“慢!”

怎麼?情況是有轉機?難道容匯不打算要容淺的命?準備就此放過她了?

隨着這一聲“慢”,衆人心中揣忖各異!而就在這時,容匯那陰鷙的眼眸微微一轉,動了動手指,口中,如鬼魅般的緩緩說道:“去,找只貓來,朕要親眼驗證一下這毒酒的毒性。”

轟!親自?!

呵呵,容匯小心謹慎,一心想置容淺於死地,擔心有人做手腳,在這酒裡使詐,他便要親眼看一下那威力,讓容淺逃無可逃!

“是!”

隨侍們狗腿,很快就捉來了一隻野貓,用力的掰開它的嘴,等候容匯的命令!

“灌下去!”

“遵命!”

毫不猶豫,拿起酒壺就往野貓的嘴裡灌,灌了大約有四分之一的毒酒後,侍從放手,將野貓扔在地上,用一根繩子扣住它的脖子,不讓它跑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大家凝神閉息,就等看着野貓的反應。一開始的時候,貓還好好的,活蹦亂跳,奮力的想要掙脫束縛,可是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貓開始發顫,渾身難受的倒在地上打滾,然後四肢抽搐的口吐白沫,最後兩眼一翻,七孔流血的暴斃而亡!

“果然是‘七星砂’,沒錯。”

點頭驗明毒性,容匯臉上露出了個放鬆的笑容。而見此,同樣將心放下的林薏仁也笑逐顏開,不由的心裡隱隱期待。

郭芙緊握着手,爲了即將到來的一刻,她似乎已經等待了很久。而看到她的笑,蕭予初五臟俱焚,禁不住的懊悔自責,愧疚萬分!

容匯下了命令,侍衛們圍成一圈,徑自的將所有人都圍在圈外,中間只留容淺一人。

不讓任何人靠近,不允許任何人有不利企圖,容匯的侍衛們嚴陣以待,裡裡外外,嚴密的水泄不通!

酒,再次呈上,靜靜的,擺在眼前。看着當下,看過容匯那得意的表情,以及林薏仁,郭芙等人那希望的眼神,容淺輕然,淡定從容的伸手緩緩去握那滿盛着的酒杯,口中諷笑道:“看來今天……我是逃不掉了。”

毓香院

“哥,難道你就真不去和小淺淺道別嗎?怎麼說你也在容親王府住了這麼久,如今要走了,出於禮貌也應該出去說一下。”

揹着自己的包袱,微有異議的對着玉鹹說道,玉甜此時臉色微急,手有些緊握。可是,沒有反應,不發一言,仍是徑自收拾着東西,玉鹹無聲,不置一喙。

“哥,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講話?我們是客人,如今客人要走了,怎麼着也該跟人主人打聲招呼吧?就像你這樣,不聲不響的就走了,算什麼!”

脾氣有些急,又有些上火,玉甜一下子衝到玉鹹面前,拉住他就要往外拖,“走!你跟我走!”

“玉甜,你幹什麼?”

被迫的站起身來,移動兩步,一下來掙開玉甜的手,玉鹹出聲,臉上有着明顯的無奈與不耐煩,“別鬧了,放手。”

“哥,你是怎麼了?難道就因爲她--你就要和小淺淺決裂嗎?走,你跟我走,跟我去向小淺淺道別!”

擡手指了下林雨芊,不滿玉鹹的表現,玉甜執意的要拉玉鹹,並不理會他的沉默。

“要去你去,我不去。”

“你--!”

憤怒的看着轉而又繼續收拾的玉鹹,玉甜不禁火冒三丈。

這時,猶豫剛纔被玉甜一指,此刻,便正好出聲了的林雨芊上前,笑笑的安慰道:“好了甜兒妹妹,既然玉鹹哥不想去,你就別勉強他了,反正容淺她也是知道我們今天走的,當初她給了我們五天期限,而今天便正好是第五天……所以不管我們去不去道別,結果都是一樣,沒有區別。”

自從當日玉鹹爲了她和容淺翻臉後,林雨芊便就覺得自己在玉鹹心目中的地位不弱!若然玉鹹表面上口口聲聲說回去後要和她接觸婚約,但是她相信,以她的本事,是絕對可以征服他,讓他從此死心塌地於她!並且再加上玉鹹他爹對她的喜愛,她最後是一定可以如願坐上聖劍山莊少夫人的位置,日後掌管整個聖劍山莊!

林雨芊裝模作樣,自己給自己擡着身價。聞言,玉甜不悅,轉過頭,對着她便是一副冷漠的嘴臉:“你住嘴!我跟我哥說話,有你什麼事?!”

當日在容淺的幫助下,她已經看清楚了林雨芊真面目,所以以後,她都不會對林雨芊有好臉色--除非她死!

針對的表情,嫌棄的眼神,看着林雨芊,玉甜冷嗤一聲!而見此,林雨芊的奴女萍兒便不樂意了,連即的上前,打抱不平:“姑小姐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家小姐話說的一點沒錯,反正人都要走了,姑爺這去不去,又有什麼關係?”

“放肆!主子在說話,有你個下人什麼事?我告訴你,我不是什麼姑小姐,我哥也不是你們的姑爺!你們家林雨芊這還沒進我們聖劍山莊呢,這麼早的就姑爺姑爺的叫,你們也不怕丟人現眼?簡直恬不知恥!”

“你!”玉甜毫不留情的回擊,說的萍兒漲紅了臉,啞口無言!

而聞言,林雨芊心中也是憤怒,可是礙於玉鹹在,她又不能跟玉甜吵;可若是就此讓她忍下這口氣,她的性格又不允許,只是變着法的回擊道,笑笑的說:“是啊,我還沒過門,是不好這麼叫,萍兒她只是一時口快,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雖然我和玉鹹哥沒有拜堂,可是爲了照顧我的名聲,伯父他已經將我接進了莊裡,並且鄭重其事的讓莊裡所有人都改了口,所以我想就算萍兒非要這麼叫,那其實也是說得過去的吧,呵呵。”

說來說去還是要自擡身份,看着林雨芊,玉甜猛的翻了個白眼,鼻中冷嗤,口中滿是鄙棄的狠咂道:“哼,不知羞恥!”

“夠了玉甜,不得這麼沒禮貌。”收拾好東西,聽不下去她們的爭吵,玉鹹轉身出聲,開口喝斥道。

作爲玉鹹,他其實分的很清楚,玉甜是他的親妹妹,是他的親人,而林雨芊只是個外人,是個即將要和他解除婚約的外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的趨親避外,喝斥起玉甜。

“好,哥,我沒禮貌,你有禮貌行了吧?你要是真有禮貌,那麼現在,你就和我一起去向小淺淺辭行,感謝她這一年來的照顧和幫助!”

被玉鹹氣的不行,玉甜連連咬脣。

見此,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玉鹹失落,口中滿是落寞的口吻:“別傻了玉甜,今天是上官紫音的餞行宴,外面熱鬧的很,容淺她自己也忙的不可開交,哪裡還會有什麼心情去顧及我們?當初她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此時再去,又還有什麼意義?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徒增笑話。”

撇了撇嘴說道,轉身紮好包袱,其實在玉鹹心裡,他有何嘗--

只是,向來傲嬌慣了的他,拉不下這個臉,也放不下這個身段,心裡賭着一口氣,拼命的死撐着。

如果容淺,她可以說一句挽留他的話--那他便立刻轉身,毫不猶豫的站向她身邊!可是,這五天過去了,她卻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只什麼都靜悄悄的,她是想他走,她其實是根本想他走,不在乎他!

呵,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了,他又何必死皮賴臉的待着?他走了,這就走了,從此以後,就稱了她容淺的心!

冷着臉的環視四周,環視着這他住了將近快一年的屋子,突然之間,心裡有種捨不得,緊握着手,玉鹹嘴脣緊抿起一條線。

“玉鹹哥走吧,再不走時間就晚了。”此去西涼,他們要走很遠的路,爲了能投身驛站,他們必須得儘早出發,於是林雨芊便不由的適時出聲,催促着道。

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爲這個原因,而是看出了玉鹹心底的猶豫,林雨芊害怕自己功虧一簣,不想夜長夢多,所以便藉口出聲。

“客走道別是規矩,林雨芊,你懂不懂禮貌?!”極度不喜林雨芊那僞善的面孔,玉甜不由的針鋒相對!

可是厚顏無恥的笑着,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聞言林雨芊撇起嘴巴,口中很是輕蔑的說道:“對一個欲行強暴的人來說,我不需要禮貌!”

“呵,強暴?林雨芊,你還真有臉說?我從不知道原來自行脫衣叫強暴?自己脫光了想叫人上叫強暴--?!”

玉甜怒極,加重了語氣!見此林雨芊臉上掛不住,想發怒--但只能憋着,爲了博得玉鹹的同情,她委屈起臉,滿是可憐的眼中滿是蓄着淚水,“玉鹹哥……”

“玉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上’啊‘上’的!你這個樣子,還像是個姑娘家嗎!叫你不要跟容淺一起,你看你,這都學了什麼?!”

總不能對外人動怒,再者玉甜剛纔的話也真的太過粗俗,一時氣憤,玉鹹板起臉來,口中喝道,神情不滿!

“玉鹹!”

再也接受不了自己哥哥的百般維護,玉甜不知道玉鹹心裡的親疏有別,還以爲對方真的是被林雨芊迷昏了腦袋,嫌棄她--於是提高起分貝,冷下表情,話語一字一句,她說的清晰果斷:“好!你不去,我去!”

轉身,就走,用力的推開門!身後,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玉鹹想伸手,出聲阻止--可怒氣之下,他也不想示弱,便是動了動嘴脣,最終沒有出聲。

“啊!”

剛一出門,便是猛的撞上了個下人,吃痛中,玉甜踉蹌,不由的低呼出聲。而站正了身子,那下人神色慌張,似是拿了什麼東西,正要急急忙忙的出府。

“喂,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撞了人連話也不說一句!”

本就很生氣,此刻正好是撞到了槍口上!拉着那急欲離開的人,玉甜不滿,大聲而道:“好啊,你偷東西!”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只因我們世子死了,小的沒有辦法,不得不逃啊!”

“什麼!你說什麼--!”

“你說什麼--!”

一聽那下人說的,基本上玉甜和玉鹹同時出聲!那震驚的表情和驚愕的眼神,眼中滿滿的充滿的都是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說容淺死了!你說容淺死了?!”

風一樣的衝到那下人面前,玉鹹神情激動一把緊拽起那人的衣裳,整個手在不住的顫抖,不受控制的隱隱顫抖!

“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聖上下令了,要賜死世子,如今他們都在宴會場上,具體情況--”

火速般的衝了出去,留下那還沒有將話說完的下人!心撲通撲通的跳着,感覺就要跳出了喉嚨口,奔向會場,玉鹹整個人哆嗦的不住低念着,不由自主:“不要,不要……”

“哥,等等我!”同樣衝了出去,追着玉鹹奔跑而去!

見此,萍兒看着這一幕,不由的轉頭對向林雨芊,遲疑說道:“小姐,我們……”

“走,去看看!”

沐雪園

園外熱鬧鬧的,園內靜悄悄,清雅淡然的坐在樹下,玄夜雪微微含笑,清風如俊般的把握着手上那早晨由容淺派人送來的藥瓶。

一個樸素的藥瓶,沒有好看的外表,沒有繁瑣的紋飾,究竟……它裡面會裝的什麼呢?

微勾了勾嘴脣,沒有大的起伏,只嘴角隱隱的弧線,出賣了主人此時的心情,出賣了他現刻的心。

擡手,慢慢打開,倒出,不出意外,一顆通體雪白的藥丸滾落了而出,此刻正靜靜的,落在玄夜雪的掌心中。

墨月之蓮,墨月之蓮,融化後,便是呈現雪一樣白的顏色!呵,果然,容淺爲了他,拿到了墨月之蓮!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麼進入寒潭,撬開了冰封着的墨月之蓮……但是他知道--結果是他拿到了墨月之蓮,他贏了,贏了自己的生命,同時贏了和雲繞的賭約。

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他算計錯的事,當初的決定沒有錯,他也從來不允許自己出錯,呵。

靜着眼眸,定定的看着那粒藥丸,玄夜雪知道,這一刻藥,絕對是用整個墨月之蓮才能做成,成分十足十的,沒有一絲的摻合。呵,真的容淺對他是用了心了,能這般爲他,任何尋常人都做不到。

這一生,他註定要對不起她了,從一開始的欺騙,到後來的步步設計,其實他心裡知道他欠她的,可是沒有辦法,爲了他自己……他必須這麼做!

謝謝了容淺,如果今生有機會,他一定會補償她,彌補她!但是現在……

手,轉而握起,拿住藥丸,慢慢的送服,頓時間,感覺有一股氣息在他身體裡流動,靜靜的,慢慢的,他感覺他那揪縮已久的五臟六腑,都慢慢的開始變的平坦,舒緩,血液流動,脈絡清晰,胸口那常年鬱結着的那口悶氣不見了,整個人神清氣爽,視野開闊,神情分外明亮!

沒錯,墨月之蓮,天下能解百毒,世上僅存一株的墨月之蓮--如今,已化爲藥物,進入了他的體內!

胎毒得解,糾困了他二十四年的胎毒解了,這一切,都虧了她容淺!

他該感謝她的,最起碼在離開之際,他要對她道一聲謝謝!於是輕輕的站起身,邁出腳,玄夜雪剛想要動身,卻見面前一道黑影,竟是玄軒氣喘吁吁的站到他面前,神色微慌,似有什麼大事發生。

“怎麼了玄軒?出了何事?”

清風淡然的樣子,永遠都那麼淡定從容。望着來人,玄夜雪輕問,口吻裡掩飾不住那從未有過的欣悅。

是啊,多年胎毒得解,換了誰都要開心。可是,猶豫之下,最終覺得自己還是該說,玄軒停頓了一下,終於的,下定了決心:“主子,容世子遇難,此刻……已飲下毒酒!”

“什麼!毒酒?”

身體一震,震驚的整個人無法動彈!毫不猶豫的轉身,向着那宴會場上而去,飛快中,玄夜雪那淡雅的,從來都是波瀾不驚的眼眸中,第一次,出來了波瀾……以及裂痕。容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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