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覺得,他這個祖父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先不說駱家直接開價將銀月弓買下來,必然沒有拍賣的價格高。
就說駱家當年對駱芸的死不聞不問,對虞少清兄妹的遭遇視而不見,人家憑什麼要直接開價賣給你啊。
駱家老祖的想法,典型的就是我對你怎樣都是應該的,就算我不管你,傷害你,你都應該感恩戴德唯命是從。
簡直霸道不講理。
駱林雖然不贊同他這樣的態度,但也贊同他必須將銀月弓買到手的決定。
心中也在好奇這把靈器是怎樣落到虞少清手中的,背後煉製它的煉器師又是誰。
要是有辦法打聽清楚,一定要請那名煉器師進駐駱家。
駱家老祖也是這個想法,所以他準備大量金幣競拍的同時,也準備了能夠打動煉器師的各種高級稀有的煉器原料。
帝都中的其餘家主也在爲即將到來的拍賣會忙碌着準備着,他們心中打的主意都與駱家一模一樣。
身在帝都中的強者與背後的家族還好,位於魔域其他的家族與勢力,或者個人就不是那麼方面了。
中午就要拍賣銀月弓,他們收到消息已經都上午。
急匆匆的預定包廂與座位後,再踩着點趕過來,時間很緊迫的,偏遠一點的地方根本就來不及。
他們非軍方人士,競拍也非軍務,用不上飛行器,只能靠走獸拼腳程。
但靈器的魅力是無窮的,想要競拍它的家族勢力或者個人,使出了渾身的解數,還是在接近午時的時候趕到了。
路途中累死了多少隻速度快如風的走獸,也只有這些人心中清楚了。
墨瀾站在最層樓的包廂內,透過包廂窗戶的透明琉璃往下望去,一樓的大廳座無虛席。
座位安置得異常緊密,連走道都被座位給排滿了。
各個包廂根本就沒有一個空的,裡面坐着衣着各異的強者。
包廂中窗戶上的琉璃都是特製的,在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裡面是什麼光影,相當於單向玻璃。
她眼前的這塊琉璃卻不同於其餘包廂,透過它看向其他包廂的琉璃,正好解除了單向屬性,可以將所有包廂看得一清二楚。
墨瀾連帝都的大家族的人都認不完,更別說魔域的其他地方,故而包廂中的衆多人她只認識幾個而已。
她手中有所有來賓的花名冊,可以一個一個比對。
她比對完畢後,將這些人身後各自的勢力與家族都牢牢記住。
這個過程不僅是識人,更是在鑑寶。
爲了凸顯自己背後的實力,表示對銀月弓志在必得,所有人身上都是穿金戴銀。
恨不得將自己最寶貝的東西戴在身上,已達到威懾對方的目的。
“一把靈器而已,居然來了這麼多人,要是出了把神器會怎樣?”
墨瀾對這種幼稚的行爲很是無語,說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就撫了撫脖間的鑽石鏈子。
“血流成河。”
虞少清對於她問題的回答,只有短短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