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嘴裡唸唸有詞地站起身就往外面走,魏亦軒愣了一下,正想跟上去看看她想幹什麼,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魏亦軒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當看清楚上面不斷閃動的名字之後,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按下了接通鍵,“這麼晚了,有事嗎?”
電話那頭兒的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魏亦軒朝着剛纔佟婉筱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拿起隨手丟在茶几上的車鑰匙,朝着外面走去。
魏亦軒要去的地方,是自家的酒吧,剛纔打電話給他的人正是亨利,對方告訴他自己此時正在酒吧裡,有事情要跟他說,讓他趕快過來。
雖然不知道亨利想要跟自己說什麼,但魏亦軒心裡其實很清楚,他們之間除了佟婉筱之外,還真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可以討論,所以魏亦軒想了想還是決定赴亨利的約,聽聽他想跟自己說什麼也好。
半個小時後,魏亦軒驅車趕到了自家的酒吧,把車鑰匙丟給了門童,他直接走進了酒吧裡,目光在衆多的客人身上逡巡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亨利的影子。
難道他是在耍自己的?
這個念頭剛在腦海中形成,就被魏亦軒給否定了,他覺得亨利並不是這麼無聊的人,既然對方打了電話讓他過來,想必就不會失約。
正好這個時候,酒吧負責人聽說自家老闆來了,從樓上的辦公室裡走了下來,看到魏亦軒似乎在找人,急忙迎上去詢問道:“總裁,你是不是約了人?”
“嗯。”魏亦軒點點頭,“一個混血的年輕男人,他來了嗎?”
“來了有一會兒了。”聽到他的話,酒吧負責人默默地鬆了一口氣,剛纔亨利過來的時候,就是打着他家老闆的旗號,這會兒也在老闆的私人包廂裡呢!
魏亦軒並沒有問亨利人在哪裡,而是直接對着他擡了擡下巴,“帶路!”
“好的,總裁請跟我來。”酒吧負責人領着他朝酒吧大堂後面走去,直接上了二樓,來到魏亦軒的私人包廂前面,“那位先生正在裡面等你。”
“嗯,你去忙吧。”魏亦軒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面前的包廂門,果然看到亨利正坐在包廂的沙發上,面前擺着幾瓶不同品種的酒,不過他們統一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這些酒都是魏亦軒的珍藏!
“你來啦?”看到推門進來的人,亨利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瓶子,打招呼道。
魏亦軒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看着面前一排已經開啓的酒瓶子有些無奈,“我不就上次喝了你兩瓶酒嗎?你要不要這麼快就找補回來?”
“是你自己說要賠我的,我今天正好有空,就過來瞧瞧。”亨利說着放下手中的酒瓶子,指了指面前一排好酒,“沒想到你這兒還真有些好東西!”
“那是自然!”魏亦軒也不是小氣的人,既然這些他的珍藏都已經被亨利看上了,那他也沒有什麼好心疼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亨利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跟你之間還能有什麼事?”
“是關於筱筱吧?”魏亦軒也不在意他的態度,自顧自說道,“如果你是想要勸我放棄她的,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可能再放手的!”
他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看得亨利牙根兒直癢癢,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又輕哼了一聲,說道:“我今天要找你說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魏亦軒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我聽說,之前她們母女遭遇到的幾次襲擊,都是你那個未婚妻乾的?”亨利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用意,“你連最起碼的保護都做不到,有什麼資格跟我搶筱筱?”
聽到他想跟自己說的是這個,魏亦軒也收起了漫不經心的表情,坐直身體對他說道:“這件事情,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過幾天去找你來着。”
“哦?”亨利挑挑眉頭,“你打算怎麼做?”
“她們既然敢動我最在意的人,我自然不可能輕易饒過他們!”說起這個,魏亦軒的眼神突然變得冷厲起來,“不瞞你說,自從我知道是顧子柔計劃了針對筱筱和萱萱的襲擊之後,就已經開始着手籌備了,只不過以我自己的能力,最多能跟顧家打成平手,想要重創他們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聯手吧?”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亨利已經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魏亦軒,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
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問,魏亦軒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就憑你是孩子們的爹地。”
亨利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自嘲地笑了笑,“那又怎麼樣?就算我對他們再好,到底也不是親生的。”
這次回來之後,亨利感覺到最大的變化,除了佟婉筱跟魏亦軒重修舊好之外,就是兩個孩子對待他的態度了,雖然他們還是會親暱地叫他“爹地”,會跟他撒嬌、要求他陪玩兒,卻沒有了以前那種全身心的依賴。
尤其是萱萱,相比起他這個“爹地”,小丫頭現在更依賴的是魏亦軒這個“爸爸”,這從她三句話離不開魏亦軒就能夠看得出來。
魏亦軒看出面前這人的失落,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他纔好,因爲在魏亦軒的心裡,萱萱和驍驍是他的孩子,本來就應該依賴於他,而不是身爲“外人”的亨利,只可惜這些話他不可能當着亨利的面兒直接說出來。
好在亨利低落的情緒也沒有持續更久,他很快就振作起來,又回到了剛纔那個話題上,“先說說看,你都有些什麼計劃?”
他這麼說,就表示他願意跟自己合作了,魏亦軒心中一喜,當下就沒有任何隱瞞地將自己的計劃全部都告訴了他,“只要我們兩個配合得夠好,絕對能夠讓她們得到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