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裴奕一拳打在了保爾精緻的臉龐上,那紅色的印子在白嫩的皮膚上顯得非常的明顯。
保爾沒有躲開這來勢洶洶的拳頭,結實了捱了上去,倒退了幾步,用手搜了搜捱打的地方,目中無人般的挑釁道,“怪不得她不喜歡你,一個總裁,竟然跟個土匪一樣,換我也不要,呸--”
他說着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眼神中全是鄙視的目光,而那目光讓本身就已經怒火沖天的裴奕徹底失去了理智。
裴奕一把抓住保爾的衣領,惡狠狠道,“你以後離她遠點。”
“你們,你們別打了。”萱淋霖在一旁焦急的說着,她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一開始兩人還只是語言的爭吵,誰知道她就隨口幫保爾說了那麼一句話,就發展到動手了。
裴奕看了一眼萱淋霖,又扭過來看着那欠揍的保爾,語氣不善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別管”。
“你…太…”打打打什麼打,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打架,真幼稚,本身要勸架的話,卻因爲着急說成了,“太幼稚了,別打了。”
要說這男人不吃醋,冷靜的時候還是能夠分清楚好歹的,只是現在這男人,尤其是前妻被人搶走的男人,你讓他再去琢磨這話語,真是爲難呢,果不其然。
裴奕聽了萱淋霖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下手更沒有分寸,冷着一張嘴,既不解釋也不問,彷彿這世間所有人都不存在,只有手中這個撬他牆角的所謂的兄弟存在,而其他人根本就不知他的心。
萱淋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隨口那麼一句話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眼瞅事情超出掌控範圍了,也不顧及身體的不舒服,衝了過去,拉着裴奕的胳膊,倔強的盯着他,語氣很衝道,“他都快被你打死了,你快放手。”
裴奕聽到萱淋霖的話,手下動作一停,怒氣沖天的用胳膊往後一推,也沒注意手下動作,就把萱淋霖推到了地上。
“哎喲”,萱淋霖今早起來就有點不舒服,在加上剛剛再一旁勸導已經廢了很大的精力,在被裴奕這麼一推,身子發軟的就躺在地方失去了知覺。
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儘管她在昏迷前叫了一聲,可就是沒人聽到,當保爾將目光轉移到萱淋霖所站的位置時,才發現倒在地上的她早已失去了知覺。
停止手下的動作,又再次狠狠的捱了他一拳頭,焦急道,“萱淋霖暈過去了。”就朝着萱淋霖暈過去的方向走去。
“你不準過去,”到了這個關頭,這個男人還想着不能夠讓他們在一起,力大無窮一樣扯着保爾的衣服就往後面猛地一拉,自己就先小跑過去,一把抱起萱淋霖,就趕快往醫院跑。
跑到醫院後,又大喊大鬧的叫人把萱淋霖送到急救室,看着她那紅紅的臉蛋,心中不住的懊悔。
怎麼能夠把她推倒地方,無助的
捶打着自己的額頭,咒罵道,裴奕,你這個蠢貨,明明就是想來討好她,帶她出去看海的,怎麼又害她暈倒,爲什麼一開始就不聽她的解釋呢,你個蠢貨。
尾隨而來的保爾看到裴奕煩躁的坐在急診室門外,慌張的問着,“她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我,要不是你,她會暈過去麼?”
‘叮’,急症室的醫生走了出來,臉色鐵青卻又很無奈的問着,“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道。
醫生沒有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你們到底誰是?”
“我是丈夫。”裴奕搶先一步說了出來,好像佔了大便宜一樣,得瑟的瞟了一眼保爾,“她怎麼了。”
保爾不是不跟他搶,只是懶得跟這個幼稚傢伙搶,明明是個商業行業響響有名的面癱王,冷酷無情,怎麼認識後才發現這根本就是幼稚的小鬼,根本沒有外面說的那麼冷酷。
醫生看着兩人分出了個勝負,也懶得再看戲,懶洋洋的說着,“她沒事,就是發燒了。”
“發燒?怎麼可能?”裴奕不相信的看着醫生,疑問道,“你確定?可是她明明失去了知覺,怎麼只是發燒,”
醫生感覺他就跟碰到個白癡一樣,語氣不悅有些敷衍着,“你發燒也會失去知覺,你在這樣,下次別再送到我這裡了。”
裴奕也許也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好,放開緊抓醫生的雙手,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思路,語言,恢復到往日的冷酷,冷冷的說着,“不好意思,我知道了。現在我可以進去看她麼?”
他前後變化差距太大,讓醫生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理會醫生,對着身邊的保爾道,“我先進去看看,等下你在進來吧。”
徑直走了進去,呆呆地望着安靜躺在牀上的萱淋霖,護士見有人進來,例行公事的小聲道,“噓,安靜些,病人剛打了針,入睡了。”
裴奕面無表情的跟護士點點頭,小聲道,“謝謝了。”
他不是沒有表情,也不是沒有溫度,只是在遇到萱淋霖讓他對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他開始擁有緊張,憤怒,溫柔,以及愛。
輕動作的摸上她的額頭,將那不安分的劉海撥弄到一旁,輕聲道,“對不起,今天又再次傷到你。真的對不起。”
他失去自尊的小聲道歉這,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夠聽到,只是現在只想說對不起,其他的他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向冷酷的他在她的病牀前,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剛推開門一半的保爾看到這一幕,不忍破壞想要退出去,卻被裴奕叫住,裴奕不自然的擦了擦眼淚,彆扭道,“你進來看看她吧,我去處理下傷口,你…等下也去處理吧。”
他能夠對萱淋霖輕而易舉的說着對不起,卻不能夠對情敵說對不起,讓他進來看,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他也清楚,如果此時萱淋霖醒來,一定不願意看到他們打架,這樣和睦纔是她願意
看到的,雖然不情願,但,爲了她,他什麼都願意。
“別、別打!”昏睡中的萱淋霖繼續這樣說道。
裴奕做出行爲後,並沒有多餘的廢話就出去找護士爲他處理傷口了。男人留點傷疤在身上,那是榮譽,可現在這個時刻,又沒人看,還是把傷口包紮嚴重點算了,想到這,他就擡頭開口對那早已花癡許久的護士小姐道,“麻煩給我包紮嚴重點。”
護士雖然花癡了,但基本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不解地瞧着面前這個長相英俊,卻貌似腦子有些異於常人的裴奕問道,“你確定?”
裴奕看也不看自己的傷口,非常堅定並臭屁道,“是的。”
護士尷尬的手下動作不知道該如何做,爲難的說道,“可是你的傷口都在臉上,而且也只是擦傷,並沒有什麼需要包紮的。”
話音一落,在門口遲遲不進,硬生生偷聽很久的保爾總算憋不住了,推門進來,扯着那一動就會痛的嘴角,笑着解釋道,“裴奕啊裴奕,真懷疑你的律師證怎麼考來的,都想到苦肉計了。就可惜現在萱淋霖現在睡着了,不然沒事也會被你的愚蠢所氣出事情來。”
“哼”。眼看自己又被情敵看到臭樣,裴奕也沒有心情在留下來丟人,傲嬌的站起來,看也不看保爾就走了出去,沒錯,他要去看萱淋霖,這樣她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他,那該是多麼溫情的一面,說不定這女人一感動,就不鬧了,就回到他的身邊。
想象是很美好的,這要如願了,那可就不是夢了。裴奕推開病房,萱淋霖安靜的躺在哪裡,湊在一起的眉毛表示她現在可能在做噩夢,那手舞足蹈的樣子,他湊了過去,卻聽到萱淋霖夢囈着,‘…別打了,我跟保爾什麼都沒有,你腿有傷,別打了…’
萱淋霖說這些話很可能是因爲她無意識,再加上先前昏迷前她只記得兩人在打架,並不清楚二人爲了她已經決定短暫的和好了。
這些話猶如針扎一樣狠狠的切割着裴奕的心,他沒想到,就算萱淋霖昏倒過去,心心念唸的還是他,他都忘記了自己腿上的事情,她還記得,先前那想要靠着苦肉計來博取同情心地想法瞬間蕩然無存,只有好好憐惜她,照顧她,盼她好起來的念頭。除此什麼,都讓它見鬼去吧。
保爾處理好傷口後,也走進了病房,難的的裴奕看到他沒有再起爭執,兩個俊美的男人就這樣的安靜坐在哪裡,靜靜的望着入睡的猶如睡美人一般的萱淋霖。
沒過多久,裴奕開口道,“我其實並不愛她。”
“所以你們離婚是正確的。”保爾理所應當的接着話茬。
裴奕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保爾後,目光溫柔的掃過萱淋霖,又再次開口緩緩說着:“當時我喝醉了,根本無意識,誰知道身旁睡的誰,可就那一晚,她懷孕了,懷就懷唄,還偏偏去我父親那家醫院,被迫我就娶了她。說真的,當時我覺得這個女人超級有心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