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輪明月藏匿烏雲之中,晚風襲來,十分清冷。
柳念兒攜帶着一名丫鬟,悄悄來到舊苑中。
走進苑內,一股難聞的潮溼味道,直撲鼻面。
柳念兒揮舞着手中的錦帕,白皙的臉上寫滿了對這裡的厭惡,但她又不得不來。
“小姐慢點。”
丫鬟體貼的攙着她,慢慢走進苑內的涼亭內。
“她人呢?”柳念兒乍見她要的人沒來,不悅的斜眼瞪着丫鬟。
丫鬟被她的冷眼嚇得渾身發抖,瑟瑟道,“小姐,可,可可能有什麼事情絆住了吧。小姐放心,她不敢不來的。”
柳念兒白了她一眼,心想料她也不敢不來赴約。
等了一刻鐘,門口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
她神色又驚又怕,惶恐的瞧着周遭陰暗,沒敢多呆,很快就進了苑內。
丫鬟瞧見那抹瘦小的身影,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欣喜。
走到柳念兒跟前,悄悄附耳道,“小姐,她來了。”
柳念兒沒有理她,只是擡眸看了她一眼,便朝那抹瘦小的身影瞧去。
綠兒一身破爛的補丁長裙,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月光霎時突破烏雲,周遭的景物慢慢變亮。
蒼白的月光映在柳念兒冰冷的臉上,顯得那麼的冰冷,陰森。
綠兒乍見她,嚇得脊背一陣,但仍舊不忘了上前行禮。
“奴,奴婢,綠兒見過小姐。”
柳念兒冷挑着眉頭,看着她,沒有讓她起身,只是細細的端詳着她。
瞧見她頭裹着一團麻布,往日俊俏的小臉,此刻滿是污垢,烏黑的眼珠子惶恐的轉動。
柳念兒厭惡的瞧了她一眼,“幾日沒見,你怎麼變的跟街上要飯乞丐似地,難道不知道本小姐要見你嗎?”
綠兒一驚,忙磕頭認錯道,“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心的,只是奴婢自從到了這裡,做的都是最髒的活,所以也穿不了什麼乾淨的衣服。”
“你的意思是再怪本小姐,把你貶到這裡來受苦的。”柳念兒清冷的側顏盯着她,眸光森冷可怕。
“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小姐不要誤會?奴婢是最有應得的,小姐這樣對奴婢,是小姐的仁慈。”
綠兒頭垂於地,撿最好聽的話說,爲的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命。
綠兒打什麼算盤,她柳念兒最清楚不過,她冷倪了一眼她,眸光一轉。
來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鄂,“綠兒,本小姐待你如何?”
綠兒聽後,頭垂的更低,眸光閃爍不停。
“小,小小姐待綠兒,親如姐妹。小姐從未虧待過綠兒,綠兒是小姐見過最好的小姐!”
柳念兒什麼時候對她好過,雖然只是一句違心的話,但聽起來也挺受用的。
柳念兒薄脣輕抿笑道,“既然本小姐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應該幫小姐一個忙。”
綠兒聞言嘎然擡起頭,惶恐的眼神緊盯着她,“忙?小姐想讓我幫什麼忙。”
綠兒騰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令感到莫名的惶恐。
柳念兒的美眸上下打量着她,邪肆地道,“我也不爲難你,把這個東西服下去就行。”
“這,這是什麼!”綠兒看着柳念兒從衣袖內掏出一個紅瓶子,不安的問。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小姐讓你喝你就喝,哪來那麼多問題。”柳念兒身邊的丫鬟,不悅的站出身子,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