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深夜,司徒銘坐在辦公室裡,面色陰沉。吳秘書在他身邊,對面坐着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王森,你說說經過吧。那位孟上校什麼態度?”司徒銘低聲問道。
“盟主,我和那位孟上校在約定地點見了面。那人態度和上次差不多,冰冰涼涼的。他收下了兩個箱子,禮貌性的表示了感謝。只在臨走的時候,對我說讓我們多加小心。如今強硬派在高層內部佔上風,他也很爲難。他同情我們,可惜他只是個執行者,沒有話語權。孟上校讓我轉告你,如今Z市以及周圍疫區,共有大規模倖存者據點五個,四海盟算是中等規模。強硬派即使要動手,應該也不會先拿我們開刀。Z市東南二百公里以外的華龍集團,現在有將近三十萬倖存者,是規模最大的。此外西谷鄉,有二十萬倖存者。接下來就是我們四海盟,十二萬人。平安堂有八萬人,泰康村有五萬人。其他的小據點,幾百人或者上千人的,也有不少,只是不穩定,消失的速度很快。”司徒銘此前知道泰康村,離四海盟大約五十公里,曾經有過幾次接觸。至於其他三個據點,他根本沒聽說過。這一刻他的心情好轉了不少,可能是知道了自己並不孤單吧。
“王森,辛苦你了,早點休息吧。對了,一直和你較勁的王輝現在歸老七領導,要不要我給你引薦一下老七,你們交個朋友。”司徒銘的提議被王森拒絕,王森淡淡迴應:“暫時沒必要了,盟主。這世道,說不定明天就有人死掉。如果我和他有緣作朋友,遲早會有機會見面的。既然沒有別的事,我先去休息了。盟主。”王森起身告辭。等王森離開,吳秘書坐在司徒銘懷裡嬌聲問:“盟主,王森爲什麼總是這樣古怪?他好像挺難接近的,這個人真的好神秘。”
司徒銘撫摸着吳秘書的秀髮,輕聲回答:“小吳,王森的神秘不過是爲了保護自己,他沒有惡意。他在四海盟,經歷了太多次死裡逃生。這個人,和老七的性格不一樣,然而他們的實力卻是差不多。不過要說下手狠,還是老七更勝一籌。老七的殺氣,連我有時候都覺得心驚肉跳。不知道以前,老七到底殺過多少人。我們該高興的是,老七和王森,都是我們的人,而不是敵人。你看今天老七的舉動,他殺了二十多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說白了,還是盟主最厲害,他們再厲害,還不是都聽你的。”吳秘書嬌笑着說道。這個馬屁拍的司徒銘很舒服,司徒銘笑笑說:“寶貝,就你嘴甜。他們比我聰明,他們都可以領導這個隊伍,只是他們不想受那個累而已。”
清晨,張武坐在大樹底下閉目養神。他感覺非常愜意,自從災變發生後,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中。他就一個人,躲在那個農家院裡,比恐懼更可怕的是孤獨,孤獨的讓他絕望。眼下跟隨老七他們,他有一種重回人世的感覺。“你小子給我起來!吃點東西,趕緊去訓練場,那裡找劉教員。去給我好好練習,練不好我揍你。”老七踢了他一腳,塞給他一大碗肉絲麪。張武三下五除二吃完,嘿嘿笑着放下碗去訓練場了。
老七坐在樹底下,他也想閉目養神,畢竟難得清閒一會兒。“七哥在嗎?”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老七一睜眼,見第三副盟主趙梅帶着一男一女進院了。“副盟主駕到,沒能迎接,不好意思。請坐,請坐。”畢竟對方是副盟主,老七也不敢過於怠慢。他不想得罪人,主要是沒那個必要。
“謝謝!今天我來,是有事求你。”趙梅有點不好意思,低聲說道。趙梅雖是女流,卻性格剛強,從來不願示弱於人。老七救了她,她都沒有來道過謝。“副盟主有啥吩咐就說吧,能幫忙的我絕對不含糊。”老七聰明着呢,他知道自己這特別小組受司徒銘直接領導。沒有司徒銘點頭,趙梅絕對不敢來指使他。“謝謝!那我就不廢話了,開門見山的說吧。”這時老七才注意到,趙梅笑起來特別好看,比她冷臉的時候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