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讓杜雨青一輩子後悔當初和溫寒走。
就在清淡的吻漸漸變得纏綿時,杜雨青突然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杜御熙,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總是提心吊膽?”
杜御熙沒有想到她突然推開自己,俊美的臉,有那麼瞬間的驚訝。
“以前我不明白,古人爲什麼說伴君如伴虎,現在我真是徹底領悟了這句話的意思,”杜雨青又後退半步,似乎覺得離遠點會比較安全,“你總是反覆無常,我現在真的搞不清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杜雨青越想越傷心,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杜御熙的寵物一樣,王上心情好的時候,給她順順毛,喂點好吃的;心情不好的時候,一腳踹開,夜不歸宿也不打聲招呼。
“解散後宮!立刻解散,否則就不要來找我!至於周芳衣,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不管,但是也不要看見她。”杜雨青豁出去了,她受夠了,剛纔又想了一遍周芳衣的事情,這才兩個月,杜御熙就時不時的夜不歸宿幾晚,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這麼周而復始下去,她會發瘋的!
“本王不是說過,等你生了龍子,自然會解散後宮。”杜御熙的臉,微微沉了下來,說道。
“現在有人給你生龍子,你總可以先解散其他的美人吧?”杜雨青痛苦的轉過頭,看着一邊被風吹的輕輕搖晃的鞦韆架,“至於她,你自己解決,解決完了,再來找我。”
“我真的不喜歡你這樣,已經超過了我的底線。”杜雨青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許古代的統治者,根本不在意一個女人的想法,甚至會覺得一夫一妻制很不可思議,但是她還是要說,“兩個人要走一輩子,很長很長的路,如果每一次,你都這樣處理問題,我會很失望……就像是住在一個隨時可能倒塌的房子,只有房子能給自己避風擋雨,可是風雨來的時候,又擔心這房子會隨時倒塌,要了自己的命……所以,你考慮着辦吧,我有些困,去睡了。”
杜雨青說完,從他身邊繞了過去,一個人往宮殿裡走去。
她不奢望杜御熙會跟過來哄兩句,她也不希望杜御熙哄自己,只希望能夠看見杜御熙解散了後宮,完美處理好周芳衣的事情……
杜御熙看着她疲憊的往宮裡走去,眼底沒了笑意,看來地球人似乎很難被馴服。原本以爲她已經完全順從自己,沒想到還有着所謂的什麼底線和自尊。
她忘記在那十四夜裡,是怎麼不顧自尊的哭喊?
如今一下給的太多,讓她忘了以前的種種,竟然和自己叫起了板!
很好,那就冷落她幾天,讓這個丫頭清醒清醒,然後再來懇求自己的恩澤。
日影西移,一天又一天的過去。
雨青宮的宮女們,每天都在翹首以盼,希望王上能夠駕臨。
眼看着王后娘娘又變成以前那樣,每天沉默寡言的研究着奇奇怪怪的東西,偶爾鬧出個小爆炸什麼的,讓雨青宮裡的宮女,又着急又擔心。
王上已經整整六天沒來了啊!
和以前的恩寵相比,這次就算是吵架冷戰,也不用這麼久的時間吧?
而且,更糟糕的是,王上似乎也很生氣,將一直保護杜雨青的嫣語和曉寒也撤走了,
“娘娘,好像那些自來水管道都接好了呢,您要不要去看看?”碧瑤看着小王后研究着一個撥弄一下就出火的東西,好像火摺子,模樣又不太像,說道。
“不去。”杜雨青看着自己花費很多時間提取出來幾種易燃氣體,懨懨說道。
“去看看吧,聽說有一次宮殿,什麼壓力不夠,出不來了水,工匠們被難住了呢。”碧雲也說道。
雨青宮是最先接好自來水的宮殿,二十多天前就弄好了,只是後宮太大,雖然工匠很多,一百多間大宮殿。加上近千間宮房,工程太大。
“不去。”杜雨青頭也不擡的說道。
她其實很想去御書房找點書看,但是想到杜御熙,就覺得內傷。
等了七天七夜,沒有任何解散後宮的消息,杜雨青突然覺得自己好天真。
帝王心,纔是海底針,誰能摸得清?
她居然相信杜御熙會爲她解散後宮,真是傻得可笑。
“娘娘,要不出去賞賞花吧,早上送膳食的宮女說,今天一大早,凝脂花全開了呢,好漂亮。”碧瑤哄着說道。
杜雨青沉默的擺弄着她的小東西,半晌才說道:“曉寒和嫣語她們還在宮中嗎?”
和這兩個人相處久了,突然不在身邊,也有點想她們。
“好像和墨陽大人一起出宮了,不知道去了哪裡。”碧瑤說道。
杜雨青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碧雲和碧瑤急忙跟着她,以爲她想出去走走,可誰知,杜雨青來到雨青樹下,擡頭看着高高的樹冠,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娘娘,出去走走吧。”碧雲再次建議道。
“這棵樹好粗。”杜雨青喃喃的說道。
好像這一年來,雨青樹又長粗了很多,比猴麪包樹還要粗大。
杜雨青摸着紫紅色的樹幹,繞着直徑丈許的樹幹,走了一圈,看見樹的南側,有着相對細小的樹幹,像是臺階一樣,她以前就是從這裡爬上去。
杜雨青伸手握住上面的枝幹,試着往上爬,果然,很輕鬆的爬到一個巨大的分叉。
“娘娘,小心啊。”下面碧瑤和碧雲緊張的說道。
杜雨青站在直徑有數米的樹幹分枝上,往下看去,彷彿看見了以前的華蓋和秀菊他們,也是站在下面,這麼緊張的對自己喊。
物是人非,以前遲暮宮的那羣傻乎乎的可愛宮人們都不見了,而她,也不再是遲暮宮戴罪在身的可憐少女,搖身變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后娘娘。
可是,還沒有那時候幸福。
不懂男女之情,不會爲愛糾結,她就像一隻小鳥,雖然被囚禁着,但是心依舊嚮往着藍天。
如今,她被囚了心,看着藍天,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飛……
杜雨青繼續往上爬,像是沒聽下面的呼喚聲。
數百丈的大樹,要爬到最頂端,需要十多分鐘的時間。
而且,還不能到最頂端,那風太大,會將人吹落。
杜雨青在三百米左右地方停住,已經到了這個地方,樹枝的枝幹依舊粗如水桶,平衡能力好的話,可以從上面跑步。
風很大,杜雨青緊緊的抓着樹幹,她在測算着風速和風向,四處打量着。
還好從小就被當成宇航員那樣鍛鍊,並不是很恐高,否則這麼往下一看,雙腿準打顫的掉下去。
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杜雨青開始往下跳。
她是在跳,身手非常的敏捷,在錯落的粗大樹幹上跳動着這是溫寒在森林中教給他的本事。
下面的宮女早就看不見杜雨青身影,她們擔心的找來幾個御林軍,準備讓他們上去看看王后娘娘的情況。
杜雨青跳到中途,順着一條粗大一米多的樹幹,慢慢的往前走,樹幹上開滿了雨青花,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一直走了將近百米遠,才坐了下來,騎在樹幹上,有些憂傷的看着王宮的景色。
她要不要先去找杜御熙?
不願意再低頭,可是這麼冷戰,會很傷感情……
不過,也許杜御熙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感情……
杜御熙在御書房裡靜靜的等着,他沒想到這一次那個女娃居然忍這麼久。
看來周芳衣懷孕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非常大。
雖然覺得自己身邊空空的很不適應,但是杜御熙不會無聊,他的身邊,有的是女人。
比誰更倔,他這次不會輸。
因爲在感情裡,誰愛的多,誰就是失敗者。
周芳衣就在給他磨墨,小腹已經略微有些突出,御醫確定她懷孕的時間,也在那天晚上前後。
到今天,快三個月了。
天朝的女人,懷孕跡象非常明顯,三個月前後就會凸顯出小腹。
現在是夏天,周芳衣穿着很薄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更是讓人一眼看見她微凸的小腹。
白衣突然走了進來:“王上,屬下有事要奏。”
白衣一向愛憎分明,性格也頗是古怪,對不喜歡的人,一向沒好臉色,他現在就是沉着臉,彷彿全世界都欠了他錢。
“奏。”杜御熙淡淡說道。
“屬下要清場。”白衣也學會這兩個字,他很厭惡周芳衣,也許是因爲兩個人氣場不和。
杜御熙的眼裡,突然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他這幾天每日忙於國事,在準備開始反攻,所以冷落杜雨青,並沒有覺得太想她,只有在晚上的時候,纔會想起那麼柔軟的身體。
現在突然聽到白衣說出杜雨青的專用詞“清場”,他不由的想到每次自己不分場合和她親熱的時候,杜雨青都會哇哇大叫,要求先清場。
就算是親個小嘴,她也一定要清場……
唔,忙了數日,今天好像有點閒,居然想起她的紅潤的小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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