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是真的沒想到傅習城竟然會是這種人,明明是他跟時薇對不起自己在線,如今卻變成了自己不對了?
時暖狠狠瞪了傅習城一眼,“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我不會告訴別人,但是我也不希望有下一次。”時暖越過傅習城離開之前說了這麼一句話。
傅習城看着時暖的背影,方纔抱着時暖的時候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讓他微微恍惚。記憶中時暖身上總是有一股子好聞的味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牽着時暖的手,一走就是大半天。
傅習城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一雙眼變得猩紅。
時暖是他的,一定得是他的,就算是自己不愛她了,她也只能是他的!
時暖一口氣上了樓,但是方纔被傅習城抱着,她竟然覺得噁心。只能快速的放下包進了洗手間去洗手,直到洗的雙手發白起皮了,時暖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
明明早就已經告訴自己,她跟傅習城沒有關係了,可是隻要想到曾經的種種,時暖還是覺得受傷。
傅習城是她年少時候的一個夢,她跟傅習城那時候還沒有在一起,卻經常跟她跑來跑去。傅習城大她幾歲,那時候她下課之後經常會看到一身白衣的少年從她們初中部經過。
那時候她還不懂得什麼叫喜歡,只是覺得看着他就覺得很滿足。
後來有一次他無意之間救了她一次,再後來他們就成爲了朋友。那時候還沒有時薇的橫插一腳,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儘管那時候時家的人排斥她,但是傅習城卻給了她溫暖。在她十八歲的那一年,第一個陪着她多生日的就是傅習城。
時暖微微紅了眼,很多事情都如白駒過隙一般在眼前放映。以前的事情她還記得,只是記憶中的那個少年卻早已變了模樣。原來時間纔是他們之間最大的破壞者。
時暖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議論,“聽說了嗎?今天有人在停車場看到時暖竟然開着豪車來上班!”
“豪車?不過就是法拉利而已,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A君聽到B君這麼說,便有些酸意,“你們也就知道法拉利而已,我告訴你,真正的有錢人才不會開這些呢!”
“是嗎?”B君笑了笑,“我看你是嫉妒吧!我聽說那輛法拉利可是最新款啊。而且據說是改裝過的,你說不是有錢人誰折騰着玩意兒啊!”B君說着便是有些豔羨,“你說這時總監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你就確定那是時暖的?萬一要是哪個男人的……”
“噓!”C君打斷兩人的話,“你們還真是膽子大啊,竟然在這裡公然討論這個。”
“怕什麼,她又不是說不得!”
人已經走遠了,時暖從隔間裡走出來,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她倒是沒想到大清早的還能在洗手間裡聽到一場關於自己的八卦。
時暖整理了一下儀容,回到辦公室,已經有人來上班了,看到時暖後原本討論的聲音也沒有了,“時總監。”
“時總監早上好!”
“早上好!”時暖笑了笑,伸手點了點桌面,“小裴,跟我進來一趟!”
小裴是一年之前還跟着時暖的,但是因爲之前公司讓時暖外出辦公,所以小裴這段時間都是跟着別人。時暖這次回來了,自然伸手要讓人回來的。
小裴聽到時暖這麼說,微微一怔,快速的整理了桌面上的東西,“好!”
小裴跟着時暖進了辦公室,“時總監,您找我什麼事兒?”
“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現在還願意跟着我嗎?”
小裴一聽愣了愣,隨即便紅了眼眶,“我還以爲您不要我了!”
時暖挑眉,不禁覺得好笑,“怎麼了這是?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小裴這個助理很好,之前一直跟着自己,做事也有條不紊。不過自己也離開了一年有餘,時暖也是擔心小裴不願意回來。
“您都您來公司這麼久了,但是您也沒有主動找過我談話,說讓我繼續跟着您!您不知道,我之前……”
“噓!”時暖打斷小裴的話,“以前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既然之前是你上司,那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爲好。”時暖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我之前因爲一些個人的事情,耽誤了工作,也沒來得及顧上你。所以這件事其實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不不不,其實時總監您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覺得那些人是不瞭解您才那樣說的。”小裴跟在時暖身邊的時間很長,自然相信時暖,“而且我也見過您以前經常跟傅經理在一起,所以我知道您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好了,上班時間就不談私事了。既然你決定了要跟着我,那麼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共同擔待吧!”
“好!”
“那沒什麼事情你先出去吧,我待會兒還得去開會!”
搞定了小裴的事情,時暖將上一週的工作計劃看了看,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一組數據上,不禁微微蹙眉。
富成早會上,大部分的高層管理都已經到齊了,卻遲遲不見傅習城的到來。
傅玉清左右看了看手錶,“不等了!”
“抱歉,我來遲了!”傅習城推開門,看到大家都在等自己,便抱歉的彎彎腰,“方纔有點兒事情耽擱了,不影響大家吧!”
“既然來了就做好!”傅玉清警告性的看了傅習城一眼,這才宣佈開始早會。“大家都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
“……”
富成的高層一個個的開始說自己部門的一些工作進度,到了時暖這裡的時候,傅玉清看了時暖一眼,“時總監出差辛苦了,現在調試過來了嗎?”
時暖微微眯眼,便是笑了笑,“勞煩董事長掛心了,我也回來這麼就了,差不多都調試過來了。”時暖說着翻開工作記錄,“關於我們部門,我有一點要反應,富成最近一個月的銷售急劇下降,訂單量也在減少,不知道各位發現這個問題沒有?”
時暖說着看向李董,“不知道李董方纔的彙報中有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這……”李董也有些詫異,按理來說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不可能!”
“其實我也不太相信,不過這是我今天早上發現的問題,請大家過目。”時暖說着指出了好幾個問題,“晟元集團的單子突然減少,還有我們進駐晟元的百貨也被退貨。”
時暖說着頓了一下,“現在看其實還看不出什麼,雖然問題不太明顯,不過按照現在這樣的速度,我覺得晟元那邊恐怕會有些麻煩!”
當時暖提到晟元兩個字的時候,傅玉清和各位董事的臉登時有些難看了起來。
在場的一些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爲公司的董事長和董事卻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要不是因爲晟元集團,恐怕他們富成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規模,所以晟元的單子就像是命脈。
這會兒聽到時暖這麼說,暫且不說是真是假,對於傅玉清來說都是一個警示。只不過這是公司的早會,時暖說出這個問題來,無疑是打臉了傅玉清等人。“時總監,胡說什麼呢!這麼多年來我們和晟元的合作十分愉快,好了,我們繼續討論下一個問題!”
時暖微微眯了眯眼,沒想到傅玉清竟然會這樣做。不禁有些疑惑。傅習城卻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時暖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
時暖挑眉,笑了笑,“或許是我看錯了吧!”
從早會上下來,李董便走到時暖身邊,“我說世侄女,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李董這話是什麼意思?”時暖笑了笑,“我聽不懂!”
“哼,你說富成的銷售有問題?這是指什麼?”
李董咬牙,那老成的眼底帶着一抹威脅。時暖怎麼會看不到,只不過她在工作這一塊向來都是公事公辦。“李董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說了。”
時暖越過李董離開,李董卻瞪着時暖遠去的背影,“哼,黃毛丫頭,不識好歹!”
李董對時暖這多管閒事的舉動十分討厭,要不是方纔晟元的事情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恐怕他們都得覺察出問題來。
李董如是的想着,便立馬撥了電話過去,“賬目做的乾淨點兒!”
時暖回到辦公室,微微鬆了口氣,其實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富成這麼多年來依傍着的大靠山是誰。
卻是沒想到竟然是江城最大的那個傅家,也就是傅承彥的家族。而傅承彥是晟元的執行官,更是傅家即將繼承家族的當家人。
時暖想到當時自己跟傅承彥的談話,難怪傅承彥看不上傅習城,原來傅習城的這個傅家不過是傅承彥的那個傅家的一個小分支。說句好聽的是傅習城家仰仗傅承彥生存,難聽點兒就是靠別人的施捨和接濟。
其實時暖在富成工作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也不短,這期間富成所出現的問題都充分說明了一個問題,富成的運作根本就不算成熟。在晟元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所以晟元這次這樣突然的抽掉了對富成的訂單和扶持,卻是爲什麼?
時暖咬咬脣,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