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底片吃了？”
風吟問，四雙眼睛落在李狗仔身上。
李狗仔扁着嘴，重重的嗯了一聲。
“我實在沒有地方藏了，我怕他們搶走，我一着急就吃下去了。”
李狗仔捂着肚子繼續道：“幸虧我吃了下去，要不然真的被他們找出來了。”
風吟起身與張波兒換了位置，爲李狗仔搭脈。
“被打了？”
“嗯。”
李狗仔有些不好意思，繼而想到什麼又很威武的道：“我一個人，幹了他們好幾個，一點都沒輸！你別看我身上有傷，他們比我還嚴重呢！”
“而且…”
李狗仔狗狗祟祟的道：“我給我自己拍照取證了，到時候我殺一個回馬槍，告他們！賠錢！”
風吟收回診脈的手指，隨手扯過一張紙巾放在桌子上。
“吐出來吧。”
李狗仔嘿嘿一笑，聽話的張開嘴，一根手指扣了嗓子眼兒。
“嘔”的一聲，給張波兒都看噁心了。
可下一秒，李狗仔真的吐出來一塊黑色的存儲卡片。
“獻醜了。”
李狗仔吞進去的存儲卡並沒有被他嚥下去，而是經特殊鍛鍊後藏在了嗓子眼兒附近。
“風祖宗，還是你厲害，公司的那幫人都沒發現。”
風吟沒有嫌棄的擦了擦存儲卡片後，推給了李三一。
“這本領練的辛苦，你自己的本事。”
被誇讚的李狗仔，嘿嘿一笑，有一種自己找到靠山的踏實感。
李三一拿到存儲卡，從隨身包裡拿出一個小筆記本，讀取，查看了裡面的照片。
“接下來？”
李三一沒有自作主張，而是等着風吟的決定。
“接下來，當然是上門要說法了。”風吟說的理所當然，李三一沒有意見，李狗仔神情興奮。
他就知道自己抱對了大腿。
一分鐘後，五個人一起吃了米粉，約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後，各回各家。
當晚，風吟和程硯秋打了電話，聊天增進感情。
“真的，他們在一起了？”
“那我能騙你嗎，我都是等到消息確切後，纔敢告訴你。”
“真是沒有想到啊。”
風吟唏噓着，電話另一邊分享八卦的程硯秋，得到了另一種精神上的滿足。
八卦分享認同欲。
沒錯，以前的他只喜歡聽八卦。
他認爲八卦是鮮活的，是提醒着人類活着的證明。
現在，他在和風吟分享過後，心裡得到了巨大的認同感。
兩個人的電話，一聊就是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的內容，若是被任何一個狗仔知道，大概率是娛樂圈要改朝換代的節奏。
兩個小時後，風吟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
程硯秋的八卦內容，爲她直播中邀請明星，提供了巨大的幫助。
最起碼一些容易招黑，或者已經走在危險邊緣的人，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風吟很愛惜自己現在的羽毛。
她的生命，程硯秋的生命，都繩繫於此，她不得不小心。
第二天一早，四人組相聚樓下，出門與李狗仔匯合。
李狗仔上了張波兒人的商務車，五個人朝着李狗仔的公司開去。
同一時間，風吟打開了直播。
殺雞宰羊的時刻，怎麼可以沒有觀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