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昭躬着腰慢慢地朝後退五六步,才直起嬌瘦的身板離開,相思不由得多注視兩眼,龍昭這樣的舉止不是宮裡纔有的規矩,怎麼會在義閣這樣草蔻流氓的組裡。
“趙姑娘,你又瞧出什麼了?”龍上陽轉過身饒有興味地看向她。
“沒什麼。”她淡淡地回道,一眼瞥過龍上雪還保持着那副怪異的表情瞪她,龍上陽適時地替他這兄弟解疑,輕挑着眉道,“趙姑娘說懷了你的骨肉,我已經讓龍天去請龍子琴過來。”
龍上雪瞪她瞪得更勤快了,張目結舌的樣子有些滑稽,“你,我的骨肉?”
“我不是你的骨肉,差輩份。”相思從竹橋上踏出冷冷地回道。
龍上陽的臉突然沉下來,目光陰冷地看着相思,“上雪不是你能取笑的,若你是義閣的人,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平日裡龍上雪性子狂燥易怒,呆在龍上陽身邊卻顯得安分至極,龍上陽都替他動怒他卻抿着嘴沒有說話。
龍上陽好似這裡唯一的主子,對龍上雪也是兄弟情深。
接着她被帶到一間屋子裡,這裡的人並不多,但每個人都克守禮制,一言一行都充斥着禁宮的氣息。
義閣或許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龍子琴是個三十左右的女子,身上散發着藥草的清香,面相溫和,替她診完脈後先是看了一眼一旁端過的龍上陽和龍上雪兄弟,才帶着笑意問道,“長孫姑娘何時診的脈?”
“不是喜脈麼?”相思不答反問,龍子琴站起來走到龍上陽面前跪下後纔回道,“回主公,二爺,長孫姑娘確是喜脈無誤,只是喜脈一般至少要一個月才能診出來,一月未至,不是有些道行的大夫診不出來。”
“你請的是什麼大夫給你診脈?”龍上陽有些陰沉地注視着她。
“重要麼?”相思擡眸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淡卻有些挑釁。
龍上陽的眼漸漸眯起,眼裡滑過一抹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