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頭。”陳淑芬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王振江喊了一句。
前方老頭叫夏武,曾經跟他在一個病房住過幾天,因爲家裡面有點小錢,以前可沒少說風涼話。
後來兒子來了,就去了高級護理病房。
之後也見過,只是每次見到,總要各種炫耀,隨後挖苦他。
在王振江心中,這老東西不是什麼好鳥。
“喲,老王。”夏老頭也是愣了一下,接着似笑非笑道:“原來是你家那小拖油瓶啊,果然什麼樣的家庭教出什麼樣的人來。”
“沒禮數。”
“夏老頭,話沒必要說這麼難聽吧?”王振江縱使自卑些,也知道護着王可可,不滿的瞪了夏武一眼。
夏武笑得更嘲諷:“老王,你該不會要跟我說,她只是個孩子吧?”
“現在孩子教不好,長大跟你家那女兒一樣,你覺得開心?”
“你……”夏武這番話氣得王振江差點動手。
夏武則是鬨笑:“你家這拖油瓶走路部長眼睛,撞了我的棋盤,你們不道歉就算了,現在還想着跟我講道理?”
“認錯都不會,你們這家人不是讓人笑話嗎?”
夏武越說越難聽。
王振江氣得發抖。
若不是他現在腿腳沒恢復正常,絕對動手。
王可可雖小,卻比任何孩子都懂事。
趕緊拉住王振江的手道:“姥爺你別生氣,是可可沒注意撞到了夏爺爺。”
“夏爺爺,對不起,可可給你道歉。”
“哈哈。”王可可這忽然的一句話,夏武笑得更歡:“王振江,不是我說你們。”
“你們這一家人啊,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孩子。”
“一家子大人啊,也算是白活咯。”
“夏武,你別太過分了。”王振江顫抖着吼一句。
他不是氣夏武羞辱他,而是心疼王可可的懂事。
一個五歲的孩子,怕他難過,竟會主動認錯。
這種懂事,令人心疼。
身爲姥爺,他聽不得夏武說王可可。
接着吼道:“歉也給你道了,你說話最好客氣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是嗎?”夏武全然不放在眼裡:“王振江,你這下地走路,還不到一天吧?就想着收拾我?”
“我都聽說了,你們家走運了,李文清教授親自給你治腿,你纔有今天。”
“這在普通人面前很有面子了,畢竟李文清教授親自治療,醫院沒幾個。”
“不過在我面前,你什麼都不是知道嗎?我的病同樣是李教授親自負責。”
“而且,無論比錢還是比權,你在我面前都沒資格說話,我說給你聽的,那都是看得起你知道嗎。”
“換做別人,我早動手了。”
“說你們是窮鬼,你還有意見了?”
“你……”被當面羞辱,王振江忍不住身子往前一步。
陳淑芬趕緊拉住:“算了,跟這種人計較什麼,不值得。”
“哈哈,王振江,你還真是窩囊啊。”對面的夏武繼續嘲諷:“你以前殘廢是個窩囊廢就算了。”
“現在能走路了,也是個窩囊廢?還要躲在老婆身後啊?”
“怪不得你家養了個跟你一樣沒出息的女兒,被人騙財騙色。”
“你們一家人啊,就這樣一輩子沒出息咯。”
說完話鋒一冷:“廢物,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
“動我一下,我讓你傾家蕩產。”
“先想想你們家有多少錢賠我,若是沒有,給我老實的滾一邊去,別在這裡擾了我的興致。”
王振江面部漲得通紅。
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誰能不氣。
可是夏武有錢有勢,他的確惹不起。
這一瞬間他想到了陸天龍。
想要找陸天龍幫他出口惡氣。
陳淑芬又是拉了一把:“走吧,跟這種人不值得,你的身體要緊。”
說着也不管王振江同意不同意,直接拉着離開。
最終王振江還是嚥了這口氣。
只聽後面傳來陣陣鬨笑:“一大把年紀還這麼窩囊,真是個窩囊廢啊。”
身後,跟夏武坐在一起的都是一些老頭。
紛紛豎起了大母豬:“夏大哥,還是你厲害啊。”
“那王老頭在你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以後我們哥幾個有事,還得指望你啊。”
這番馬屁讓夏武更是得意,揮手道:“我兒子現在可是大公司的副總,每天都跟九洲城那些大人物吃飯喝酒。”
“我這當爹的,自然不能給他丟人是不。”
“就洛首富,我兒子跟他鬥熟呢。”
“夏大哥厲害,夏大哥你們家太牛了。”一羣沒見識的老頭再一次拍起了馬屁。
吹噓過後,夏武拍胸口道:“真不是跟你們吹,清風子道長你們知道吧?”
“清風子?就是來九洲城開法會那個道長?”
一個老頭尖叫起來。
夏武得意道:“對,就是清風子道長了,那是國內一等一的風水大師。”
“夏武他還有一個法會,我兒子幫我聯繫了,到時候他幫我開一道轉運符,這次出院啊,我以後就都不用來醫院了。”
“夏大哥牛逼啊。”一羣人再次忍不住尖叫出來:“清風子道長那是連洛首富都請不到的高人啊。”
“你兒子竟然能夠幫你求到符。”
“厲害厲害,哎,我也想要一道呢,聽說清風子道長的符跟仙丹一樣靈驗呢。”
“是啊是啊,夏大哥,你看,能不能幫我們也搞個機會。”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大哥了。”
夏武鼻子都快翹到了天上,不過並未答應衆人。
只是炫耀道:“這事我不敢給你們保證,畢竟你們都知道清風子道長身份是何等尊貴,人家未必給我面子啊。”
“大哥說笑了。”一羣人接着拍馬屁道:“大哥你這麼有面子,一定可以啊。”
“到時候你就幫我們說說話,成不成,那就看我們的緣分了。”
能夠得到這樣的機會,足夠這些人吹好幾十年,所以都不想錯過。
夏武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揮手道:“那你們下午一起跟我去參加清風子道長的法會吧。”
“謝謝大哥。”
一羣人在歡呼。
走道遠處的王振江則是悶悶不樂。
他也覺得自己窩囊。
陳淑芬看在眼裡,拉了一把道:“夏武這種人早晚會遭報應的,你別理就是了。”
“對了,今天下午清風子道長有一個法會,你剛好可以走路,所以我想帶你去求個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