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二三十萬.西門雲天真不放在眼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十幾億身家的人.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再過一個四十分鐘正好有一趟飛往印泥笆籬島的班機.西門雲天擔心小馬隨着車流“龜速”前進會誤了他的行程.
人生中.再也沒有比結婚的事更重要了.西門雲天現在都恨不得抱着火箭光速竄到笆籬島.
在小馬看來.十萬塊錢已經是到手的鴨子了.飛都飛不跑.現在他要“突擊”二十萬.也就是二十分鐘趕到機場.而三十萬.他累死都做不到.除非把悍馬座駕換成超級跑車.飆到兩百碼.
二十萬.對小馬來說已經很不少了.他給劉局長當警衛員.一年最多也就賺個七八萬塊.要是以前.逢年過節部門還會發一些禮品和購物卡.可新一號首長登臺後.使出雷霆反腐手段.直接導致這些額外的福利全成了泡影.現在馬上到聖誕節了.聖誕節過後就是元旦.小馬從劉局長口中探得口風.今年元旦每人一捅魯花花生油.別的福利全部取消.
爲了二十萬.小馬不惜違規一次.因爲他現在要結婚了.要買房子養媳婦.未來還要養孩子.真的很缺錢.於是乎.他把二級警備車牌拿了出來.放在擋風玻璃的左下角.然後把爆閃燈也打開了.
小馬臉色一冷.對西門雲天說道:“坐穩了哦.”然後.悍馬突然加速.由五十碼的速度竄到七十碼.現在車子還在市內.馬路上的車子有些小多.等過了江東大橋車流量少了.再把車速加到一百二十碼.甚至更高.
小馬開的這輛悍馬是特勤局的車子.主要是特勤隊員執行任務時用.平時就小馬開的比較多.車子經過了改裝.最高時速180碼.越野性能一流.還可以在戰場上當軍車用.
路上的車子不是太多.可小馬突然打了爆閃燈.車子猛然加速竄出去.還是引起了一些小混亂.
特勤局的軍車牌照.掛了二級警備.而且還打了爆閃.就是交警來了也沒轍啊.甚至還得摩托開道呢.普通的司機就更沒有不避讓的道理了.否則會攤上大事.罰款坐牢子都有可能.
自從新一號首長登臺.軍車很少有像小馬開得這麼囂張得了.普通車禁止掛軍牌.軍車能少開就少開.警備能少掛就少掛.交通規則沒有特殊情況一定要遵守.警車開道一律禁止.現在小馬的作法.愣生生的把黨紀軍紀扔到馬桶裡了.絲毫沒有一點公務人員應有的意識.
馬克思說過一句話: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會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資本就能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爲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
現在擺在小馬面前的就是一個有百分百利潤的買賣.所以他不惜違規一次.
西門雲天嘴角一咧.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他纔不管小馬同志違規不違規的事呢.反正自己到了機場就拍拍屁股走人.結個婚.度個蜜月.回來也得一個月後.
小馬道:“我這是在執行公務哦.爲了讓你不錯過飛機.天大地大.結婚最大.結婚可不就是一件公務.你是我局的大英雄.剛立了大功.我想即使劉局長知道了也是能理解的.”
西門雲天道:“放心開吧.看你這麼上道.二十分鐘趕到機場.我給你三十萬的紅包.”
小馬幾乎要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了.不停地按車喇叭.車速穩穩控制在七十碼以上.
聽到警鈴的司機無不朝聲音源頭看一眼.然後會看到悍馬的軍車牌照.只要視野不受阻甚至還能看到悍馬前擋風玻璃下面放着的二級警備.再然後他們連個屁都不會放.只能呵呵一笑.這不.悍馬前面的車子都很自覺的往馬路右面讓開一段距離.速度也放慢一些.
小馬開着悍馬暢通無阻的行駛在馬路上.很快就行駛到了江東十號公路大橋.
西門雲天望着窗外.眼皮上翻.目光定格在橋頭的五十多米高的大橋鋼鐵支柱上.支柱上面用紅字寫着“江東河十號大橋”四個大字.下面還有兩個略小的兩個字.鵲橋.
江東十號大橋是雙向四車道.中間有隔離帶隔開.在大橋兩側有修成臺階的兩米寬人行通道.緊貼着人行通道的是三米寬度的非機動車道.車道都非常的乾淨.連一片葉子都沒有.
此刻大橋上汽車如流水一般川流不息.不乏寶馬奔馳等豪車;非機動車道上行駛着穿梭着摩托車.電瓶車.還有自行車;而人行通道上也有不少人.他們有的步伐緩慢.看風景趕路兩不誤.甚至還有一個老外旅遊團漫步在上面呢.在導遊的指示和講解下左瞄右看.也有的趕時間走路非常快.
總之.一座大橋.也體現出了人生百態.體現出了江東市的文明.只要你注意觀察.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自然.和往常一般樣子.好像大家都把昨晚江東市差點發生的飛機撞大樓事件給忘記了似的.
我們知道.平靜之中往往涌動着暗流.那麼現在.江東十號大橋平靜之中是不是也涌動着那麼一絲或者幾絲暗流呢.
有.必須得有啊.要不然前面得鋪墊就是湊數字了.
當小馬開着悍馬一路暢通無阻行駛到江東十號大橋時.我們把目光調轉一下.看看大橋另一頭河岸邊濱河公園停車場的一輛棕色大衆商務車.
大衆商務車的橫向車門是開着的.從裡面能近距離把整個江東大橋盡收眼底.連橋上的車子都能看得到.
坐在商務車副駕駛座上的是個貌美女子.精緻的面容冷峻異常.眼上戴着大號墨鏡.此女子的模樣怎麼看怎麼像葉飛的小蜜張二丫.其實她就是張二丫.特攻隊的大隊長.
坐在駕駛座上的是個光頭男子.鋥亮的腦殼上紋着一把刀和一把槍.這個男子前面也有介紹.特攻隊的副大隊長光頭男.此刻光頭男左胳膊搭在車窗上.手上拿着一個小型望遠鏡.不時朝大橋上望一眼.嘴巴里還在抽着煙.突然他一陣驚喜.回過頭對一個武大郎身材的短小精悍男子說道:“炸藥王.有一輛油罐車駛向大橋了.我的個乖乖.還是一輛大型油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