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碎的阿虎渾身冷汗直冒。
壓根沒能力去反抗高晉,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
只是緊緊的咬着牙,沒暈過去,已經是他多年習武,將體魄練得無比強壯的原因。
但他這會寧願暈死過去,至少這樣什麼都感覺不到。
現在簡直比死還難受。
高晉見這傢伙不反抗,便沒了興致。
當下便要一腳送阿虎歸西。
但想到徐永森的叮囑,他又將已經伸到一半的腳收回了九成力道,只是將阿虎踢暈過去。
隨後高晉看向盧家曜道:“耀哥,徐生說要見他們,你看?”
盧家曜聞言道:“那就先把他們帶回去吧。”
至於剩下的託尼,相信在聽說自己的大哥和三弟被抓走後,很快就會主動送上門。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後,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連他媽都不認得的華生驚愕的發現,這幫人竟然沒把他一併帶走。
想了想後,他爬了起身,隨後直接跑出了夜總會。
來到街邊的電話亭前,他先是打電話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上司黃SIR。
隨後纔打給託尼,將他大哥和三弟被徐永森的人抓走的事告訴他。
此時的託尼正跟新找來的合作伙伴山哥坐在前往酒吧的路上。
本來他是要帶阿山去見阿渣,順帶把合作的事情定下來。
沒想到只是晚了那麼一點,自己的兄弟就出事了。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隨後一個急剎,將車子停在了路中間。
也就是現在是深夜,路上的車子已經少了很多,不然非得追尾不可。
託尼轉頭看向坐在副駕的阿山道:“落車!”
阿山聽到這話愣了下,隨後皺着眉看向託尼,道:“你癡左線啊?馬路中間叫我落車?你所謂的誠心合作,就是這麼對我的?”
託尼眼睛微眯,道:“我現在沒時間跟伱囉嗦,要麼你自己下車,要麼我丟你下車!”
阿山伸手虛點了一下託尼,道:“你好嘢,以後別想着再找我談合作的事!”
說完後,阿山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而託尼也沒有猶豫,立馬驅車離開。
徐永森的住所並不是什麼秘密,之前是住在夜總會裡邊,最近乾脆在半島酒店辦了長租。
在港城的社團大佬中,他算是最另類的那個。
原本需要半個多小時才能趕到的路程,託尼只用了十來分鐘就趕到了,這一路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
剛進酒店,託尼就被守候在大廳的高晉攔了下來。
高晉上下打量着託尼,道:“我老闆說了,你想見他,必須要經過搜身才行。”
託尼嗤笑一聲,道:“無膽匪類!”
話音剛落,高晉突然就動了,右腿如同閃電般踢出,目標對準了託尼的雙腿之間。
眼看就要雞飛蛋打了,託尼連忙伸手擋住高晉的腿。
也就是他反應夠快,不然他們三兄弟裡,就只剩下阿渣一個男人了。
只是這一觸碰,託尼就已經意識到,眼前的這人絕對是個高手,是他從未遇過的勁敵。
託尼一臉警惕的看着高晉,不敢再有任何的輕視。
過來的路上,他已經找人調查過徐永森。
知道他的確是招攬了幾個僱傭兵當保鏢。
但眼前這人,卻不是那七個保鏢中的任何一個。
原本託尼還以爲徐永森是動了槍,才把阿渣和阿虎抓住的,現在看到高晉,他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就高晉的身手,阿渣和阿虎兩個人加在一起都不夠他打的。
乖乖的配合高晉搜身之後,託尼總算見到了徐永森,以及他大哥和弟弟。
阿渣還好,除了臉上有點傷外,看起來並無大礙。
可阿虎的狀況卻不大好,有個穿着短褲拖鞋,搭配着白大褂,看着不倫不類的青年醫生正在幫他處理傷口。
託尼進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沒用了,切了它吧!”
本就已經一臉慘白的阿虎,聽到這句話後,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他強忍着身上傳來的疼痛感,沙啞着嗓子道:“不行,不能切,就算沒用了,我也要留着。”
醫生嘖了一聲,道:“何必呢,像你這種情況,我通常都是建議切了之後,到泰國做個變性手術,不然男不男,女不女的,多尷尬啊。
反正你也沒法做男人了,不如干脆體驗一下做女人的感受。”
阿虎這個一根筋的,在聽了醫生的話後,竟然真的開始猶豫起來。
託尼見此臉色一變,立馬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醫生的衣領,道:“冚家產,我細佬會不會變女人我不敢說,但你再敢慫恿他,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給閹了?”
醫生被惡行惡相的託尼噴了一臉的口水,臉上依舊保持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沒有半點畏懼。
“你想閹了我?問下我老闆同不同意吧!”
說着他就轉過臉,對一直在看戲的徐永森腆着個笑臉說道:“老闆,你說是不是?”
徐永森翻了翻眼,剛纔阿虎被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十分的狼狽,從進電梯到房間,已經失禁了好幾次。
沒辦法,徐永森只能讓人去請醫生。
混社團的嘛,自然是請黑市醫生。
長毛直接就去廟街那邊,將專門替失足婦女治性病的劉文給請了回來。
徐永森剛認出他的時候,還挺驚奇的。
遇到劉文,阿虎算是走了狗屎運。
這傢伙雖然各種不靠譜,還特別好色,跟曹賊同一個愛好。
但醫術也是真的好。
剛纔那話多半是嚇唬阿虎的,真要切掉的話,劉文就不會跟他羅裡吧嗦的說那麼多了。
“行了,你趕緊給他處理好,我要跟他們談點正事。”
“已經處理好了,只要你埋單,我立馬走人。”
徐永森看向一旁的盧家耀,盧家耀立馬掏出一疊鈔票塞給了劉文,道:“一會把你的卡片留一下,徐生有生意和你談!”
劉文聞言詫異的看了盧家耀一眼,隨後又看了看徐永森,搞不明白他們這些混社團的,和他一個治花柳病黑市醫生有什麼好談的。
但既然有錢賺,劉文自然不會錯過。
將錢收好後,聳了聳肩道:“我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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