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小希……別走……”
孟孜然和唐鈺聽見陸景琛的醉話,立刻相互看了一眼。
孟孜然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你也聽見了,不是我灌他酒,是他自己要喝這麼多酒。”
聽見剛纔陸景琛含含糊糊喊的名字,唐鈺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於是默默地替陸景琛拍了拍背,與孟孜然一起將陸景琛給架在了肩膀上,送上了車。
孟孜然看見陸景琛迷迷糊糊,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顧筱希的名字,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也坐上了車,一路上陸景琛緊閉着雙眼,不停地念叨着顧筱希的名字。
孟孜然實在有些看不下去,開口對着唐鈺問道:“你們家陸總平時也是這樣?喝醉了就不停地叫着顧筱希的名字嗎?”
唐鈺面對孟孜然突如其來地疑問,只得開口回答道:“陸總他很少喝醉。”
孟孜然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後排還在不停叫着顧筱希名字的陸景琛,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這也真是不容易。”
唐鈺沒有接話只是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面,心中也很是贊成孟孜然的話。
孟孜然突然話鋒一轉開口問道:“那個沈小姐怎麼樣了?”
“現在在療養院情況還算穩定,就是不停地鬧着要陸總,可是陸總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也是沒辦法,焦急了一整天了。”
唐鈺一提到沈慕晚就覺得頭疼,這個沈小姐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是一旦發起病來真的是有些恐怖,況且她那嬌滴滴的一哭更是讓人受不了,怪不得陸總爲了她,會跟夫人算矛盾了。唐鈺的心裡想着。
“看來這位沈小姐還真是可憐,你把那個療養院的地址給我,我也去看看我這位熟人。”孟孜然開口說道。
“額……這個……陸總吩咐我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地址。”唐鈺有些猶豫的回答道。
孟孜然也沒有爲難唐鈺,於是爽快的說道:“行吧,我也不爲難你,等陸景琛醒後,我自己問他。”
唐鈺如臨大赦般,立刻開口感激孟孜然:“謝謝孟少理解。”
孟孜然揮了揮手,立刻不在意的說道:“你也有你的不容易,我明白。”
將陸景琛送回別墅的時候,王媽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讓陸景琛沖洗完畢休息了過後,孟孜然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有些晚了,自己這個時候回去也是來回折騰,況且明早孟孜然還準備和陸景琛好好談一談,於是孟孜然決定留下來住。
孟孜然對着王媽說道:“王媽麻煩你爲我準備一間客房,我今晚就睡在這裡了。”
孟孜然也算得上是這裡的常客了,別墅裡本就不會來什麼客人,而孟孜然算得上是來得最勤的一個了,跟王媽和福叔都早已是老熟人了,所以當聽見孟孜然說要留下來住,王媽立刻就應承了下來,趕緊張羅着準備給孟孜然收拾客房。
陸景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炸裂般的疼痛,陸景琛揉着太陽穴,從牀上坐了起來,努力地回想着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自己去酒吧找孟孜然,被孟孜然從頭到腳潑了一杯酒,隨後自己喝醉了,再然後發生了什麼,陸景琛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更想不起來自己是怎樣回到別墅的。
陸景琛揉着太陽穴起了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穿着睡衣就下了樓。
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孟孜然的聲音:“喲,我們昨天的悲情男主角醒了。”
聽見孟孜然的揶揄聲,陸景琛順着聲音看去,孟孜然正坐在偌大的餐桌前吃着早餐,陸景琛有些疑惑的冷聲開口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要不是因爲你,我能在這裡嗎?說不定現在正睡在哪個美眉的牀上呢,你以爲我想在這裡睡啊,你都不知道沒有女人抱着,我昨晚睡得多不舒服。”孟孜然一副沒有正經的樣子開口說道。
陸景琛也沒有理會不正經的孟孜然,自顧自的走到了餐桌邊坐下,王媽立刻給他端上了一杯黑咖啡,陸景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開口說道:“我昨晚喝醉了?”
“喲,你還記得?我還以爲昨天那位不是陸總你呢?”孟孜然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繼續開着玩笑說道。
“我昨天晚上都說了些什麼?”陸景琛冷着臉繼續開口問道。
“也沒有說什麼,就是不停地叫着一個人的名字,然後就不停地叫人家不要離開他,什麼小希……小希……別離開我!”
孟孜然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陸景琛昨晚的樣子,剛巧這一幕被端着早餐走進來的王媽給看見了,王媽一個沒有忍住立刻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聽見王媽的笑聲,兩人立刻轉頭看向了王媽,陸景琛原本沉着臉更黑,對着孟孜然狠狠地瞪了一眼,開口對着孟孜然說道:“吃好了嗎?吃好了就趕緊走吧?”
孟孜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憤憤的說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好歹我也算是恩人,沒有我的話,陸少爺你今天不知道在哪裡呢?不好好感謝感謝我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裡下逐客令,真是傷心呀。”孟孜然一副很是受傷的樣子說道,戲做得可足了。
可是陸景琛似乎對孟孜然這一招早就習以爲常,依舊不理睬孟孜然,自顧自的喝着杯中的咖啡,孟孜然一個人在那裡也演累了,吃掉手中剩下的早餐,拍了拍手,收起了一臉玩笑的表情,一臉嚴肅的看向陸景琛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陸景琛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轉頭看着孟孜然疑惑地開口問道。
“我問你,顧筱希那裡,你打算怎麼辦?離婚?”孟孜然有些急的開口問道。
聽見孟孜然說道提到離婚兩個字,陸景琛拿着杯子的手不自覺的就緊緊的捏住了杯子,隔了一會兒,陸景琛似乎從牙縫中說出了那幾個字:“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