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楚雪薇才稍微消了點氣,指着言塵封大聲道:“我發神經?我還想問你呢,言塵封,你發什麼神經?你不是說沒對我家出手,那怎麼今天我去找工作人家聽了我的名字就直接讓我滾蛋?”
言塵封這才明白,爲什麼她會一反常態怒氣衝衝的模樣。
勾了勾嘴角,滿不在乎的說:“你既然已經把這個帽子扣在了我的頭上,那我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你?”
好,既然你說我對你們下手,那我就下手給你看看。
言塵封現在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總裁,反而有幾分地痞流氓的意味。
楚雪薇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如此不要臉的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滿臉的不可置信,指着言塵封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不要臉。”你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
看着楚雪薇吃癟的模樣,言塵封心情大好,並不在乎楚雪薇對自己的指責。
楚雪薇拎起包就要往外走,被言塵封的一句話說的頓住了腳步。
“你就這樣走了?接着找工作去?我告訴你,不會有任何一家公司會錄用你的,除了言氏。”說完就等着楚雪薇的反應。
自己讓人給A市所有公司打過的招呼,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嘛。
楚雪薇聽到這話再也邁不動一步,很是無奈的盯着言塵封,以她對他的瞭解,一定是言塵封有什麼事情讓自己去做,或者會提出來什麼要求。
把包挎在肩膀上,有些厭惡的說:“那你想怎麼樣?”
言塵封並沒有理會她的厭惡,反而是笑嘻嘻的說:“留在言氏,給我當秘書。”
“你做夢。”楚雪薇想都沒想的就直接說了出來。
言塵封聽了她的回答也不惱,依舊笑容滿面,“那不來給我當秘書也可以啊,還錢吧。”
說完就攤開着手掌伸向了楚雪薇。
楚雪薇銀牙緊咬,氣撲撲的看着言塵封,“不就是當秘書嘛,又不是沒當過,誰怕誰啊。”
說完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站在門口等楚雪薇的沐寒連忙迎了上來,剛纔辦公室裡傳來巨大聲響的時候他就想推門闖進去了,但是想起楚雪薇進去之前的話又停下了腳步。
而且他並沒有聽見楚雪薇的聲音,心下也就沒那麼擔心。
沐寒看到楚雪薇鐵青的臉色,關心的問道:“雪薇,你沒事吧?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我先回家了,明天見。”
說完就坐上了電梯離開。
沐寒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好,明天見。”
說完之後才察覺到楚雪薇話裡的不對勁,看着緊閉的電梯門很是不解的想着爲什麼剛纔楚雪薇想的會是明天見?
難道楚雪薇明天要約自己不成?
她要接受自己了?
沐寒看着楚雪薇離開,並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也就搖搖頭不再去想,也坐上了電梯回到了屬於自己樓層的辦公室。
而坐在辦公室裡的言塵封卻是嘴角帶笑,他自己也沒想到會這麼快的就讓楚雪薇上鉤。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根本不像剛出門時候一樣朝氣蓬勃。
白彤月和楚良都以爲楚雪薇沒有找到工作而失落。
白彤月連忙安慰道:“薇薇,別擔心,不就是沒找到工作嘛,慢慢來,不着急的。”
楚良也附和着白彤月的話點了點頭說:“我們楚家的兒女可不能輕易說放棄。萬事開頭難,想當年,我白手起家的時候……”
說着就要開始追憶往事,連忙被白彤月給制止了。
這往事要是追憶起來,可不是一時半刻能講完的
楚雪薇沮喪的坐着,耳朵裡不是傳來父母安慰的言語,心裡舒服了很多,可是臉上還是冰冷冷的。
她根本想不出來自己爲什麼會是這種狀態。
“不是沒找到,是找到了。”沉默了良久,楚雪薇還是開口說了出來。
白彤月有些不解了,“那找到了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還這麼垂頭喪氣的呢?”
楚雪薇扁着嘴巴不想說話。
楚良看着楚雪薇滿臉沮喪的樣子試探的問道:“不喜歡的工作?”
楚雪薇苦笑着點了點頭。
楚良表示瞭解的樣子也點了點頭,摸着自己的下巴安慰着楚雪薇,“薇薇,現在的情況太不樂觀了,委屈你了。可是你既然已經應下來這個工作了,證明你自己是可以做到並且做好的,是嗎?”
楚雪薇點頭表示贊同。
秘書這個工作對於自己來說確實可以做到也可以做好,畢竟自己在離開之前就在言塵封的身邊做過秘書。
想到這裡,低落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點。
楚良觀察着楚雪薇臉上細微的表情,他知道女兒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就繼續往下說着。
“薇薇,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工作,那就把它變成你喜歡的。我們改變不了環境,那就去適應環境。”
其實在破產之前楚良根本就不贊同這樣的觀點,只要你有足夠強大的能力,不管什麼環境都會依附於你,而不是被它所改變。
這纔是楚良做生意以來摸爬滾打出來的道理。
可是在經歷了破產之後,他不得不順應改變,包括住到現在這個小房子裡。
楚雪薇看着楚良蒼老了許多的臉,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的父親會說出這種話來。
要知道,對楚雪薇來說,父親給自己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那麼高高在上,驕傲的頭顱從來不曾低下半分。
楚良的這一番話讓楚雪薇對自己印象中的父親完全改變了想法。
楚雪薇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閃爍着,她看着自己的父親,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她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裡,聽着父親給自己講述白天發生的事情。
這種感覺楚雪薇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再一次重溫年少時的溫暖楚雪薇心底的難過全都消散不見。
楚雪薇帶着這種甜蜜的幸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擻的踏上了去到言氏的公交車。
楚雪薇從出門一直到邁進言塵封辦公室的前一秒鐘都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直到她敲開了言塵封辦公室的門就被潑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