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把柄在葉東宇手上,葉西辭只能暫時忍氣吞聲,替他做牛做馬。
“沒那麼誇張,明早查清楚之後,你把她的信息發我郵箱就行。”葉東宇將手裡的毛巾掛在衣架上,順手拿過牀頭櫃上的手錶看了一眼,又道,“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言下之意,某人可以離開去幹正事了。
葉西辭在心裡腹誹了他幾句,起身走出他的臥室,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沈三,讓他找人查那個黃毛女生的信息。
“我說,嫂子纔剛走幾天,你就敢玩這麼大?人才啊,英雄啊!”電話那頭,沈三聽完他的話,頓時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英雄你妹!難道你看不出我是被逼的嗎?”葉西辭心裡本來就有些憋屈,聽了這話更加火冒三丈,對着話筒大聲道,“這個黃毛丫頭得罪了葉東宇,是他要找她麻煩,懂?”
“懂!懂!懂!您老彆着急上火的,我立即去給你查,保管明天早上您吃早飯之前就能看到她的所有信息,包括她家祖宗從猿猴時期的進化史!”
“就這麼說定了,明早等你消息。”葉西辭說完就掛了電話,回房洗澡睡覺。
夜色濃重,夜風清涼。
路燈下,一個人影悄悄走到一幢帶庭院的小洋樓前,伸手推了推大門,門紋絲未動。
果然,又上鎖了!
人人都說後媽惡毒,看來他們家不僅後媽毒,親爸也毒,想讓她永遠都回不了家!
可是,她偏不讓他們如意!
當確定院子的大鐵門被反鎖後,她繞到圍牆邊,將揹着的書包拿下來直接從牆頭拋進了院子。
接着她脫下校服系在腰間,然後擡腿就往牆頭爬。燈光照在她染成金黃色的短髮上,也照清楚了她臉上濃重到無法辨識真容的煙燻妝。
她三兩下就爬過了牆頭,輕鬆跳到了院子裡的草坪地上。
抓過地上的書包,她輕車熟路地穿過客廳,走進廚房。
打開冰箱,她拿了一聽冰鎮啤酒開罐,然後仰頭一口氣就把整罐都幹了。
“嗝!”打了個酒嗝,她心滿意足地將空罐子一拋,罐子在空中拋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很精確地落在離她四五米遠的垃圾桶裡。
她抹了抹嘴,出了廚房往樓梯口走過去。
經過書房的時候,她聽到裡面有爭執的聲音,忍不住停住腳步,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現在酒店每天都在虧錢,我們沒有必要再經營。聽說殷氏集團有收購的單身,如果把它轉手賣掉,不僅我們多出一大筆週轉資金,公司的困難也能得到解決,一舉兩得難道不好嗎?”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可是,酒店是當年……”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裡帶着爲難。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這無,那個女人就再次開口:“你果然還惦記着那個女人,她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難道我們還要守着個虧本的酒店嗎?就算你不爲公司着想,也要爲兒子和女兒想一想,如果把咱家的錢都虧光了,他們以後怎麼辦?”女人說着竟然開始小聲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