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直都在一邊清理樹枝的黑孩,這時就要和其他人一起幫忙拉綁在樹上那跟巨大的麻繩,這拉繩子時。黑孩是第一個,正當衆人用力拉繩子時樹一點點的倒下來,而且是朝他們這邊過來,衆人一看不妙慌張的四散逃開,最朝前的黑孩還沒來得及轉身,只見身後巨大無比的樹幹不偏不差正好砸到他。 等大家聽到聲音轉身看過去時,發現黑孩已經被砸到下面,衆人反應過來趕緊過去去拉黑孩,把巨大樹幹移開後,黑孩已經沒氣了。 一起和黑孩幹活的人,趕緊慌張的朝黑孩家跑,跑到他家門口時,那個來告訴黑孩老婆的人看到一隻如盆底巨大的白龜,而這白龜緩慢的從他家爬出來,這人當時看着從他家爬出來的白龜傻眼的直到白龜消失不見,人才想起自己是來通風報信的。 黑孩他妻子聽到黑孩死時,直接暈了過去,待她緩過勁纔跟着報信的人過去,一看到她老公就這麼死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說什麼你走了,我一個人怎麼照顧小東呀! 在旁邊的衆人就紛紛勸她叫她別哭了,注意身體,孩子還要她拉扯呢? 這事情直到下午吳俊回來才一五一十的從別人口中得知,聽到這事後,當天傍晚吳俊就去黑孩家了,看到黑孩的屍體平躺在草蓆上,吳俊也忍不住的哽咽,想當年倆人一起闖禍,一起抓魚,幾乎倆人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睡,這等兄弟情,他卻萬萬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想象他就難受,守着黑孩的屍體待了許久真的是許久,心裡難受的很,坐在一旁一直在自我嘟囔着與黑孩說話,雖然他知道黑孩聽不見了,但他還是想跟他說說話,這樣他心裡多少會好受些。 這黑孩,老爹前些年死了,一個姐姐結婚嫁到了另外一個莊,距離楊村有些遠,不過他姐姐也是下午知道傍晚時纔過來,見到黑孩跪在地上哭了好久,畢竟是骨肉相連的姐弟倆,這弟弟說走就走了撇下她一個人,換做誰都難受。 黑孩他兒子本來就有病這會看到他父親就這麼死了,也是嚇的傻坐在一邊一動也不動。黑孩他老婆是抱着他兒子不停的哭,說她沒法活了,老公這麼死了,兒子又成了啞巴,這老天爺怎麼能這麼對她。 伐樹的範家也很尷尬,拿出了二十多萬塊
錢來到黑孩家,硬是要把這二十多萬塞給給黑孩他妻子,還說什麼兒子的病他會幫着給孩子看,但黑孩的妻子說自己丈夫命都沒了,你們範家就給我們這幾個錢算是了事,邊說還邊推範家的人出去。 這讓範家的人也很是不好受,他只是想把他家那幾個樹砍了,誰知會出人命,要早知道會出人命,他死活都不會讓他們這幫人幫他們伐樹。 範家好說歹說,這黑孩他妻子才把錢手下,但他看到那厚厚一疊錢,硬是哭的沒暈過去,這錢要是在平常她高興還來不急,可這情況下,他寧可不要這些錢。 黑孩的葬禮在一星期後,吳俊一直幫着黑孩他妻子打理各種喪事上的事情,直到黑孩下葬。 親眼看着黑孩的棺材擡着放到挖好的墓穴中,他心裡真是說不出的難受忍不住的掉淚。 這種心情一直讓吳俊好久都緩不過來,總是感覺這黑孩還活着,但回過神後卻清醒明白,黑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隨着黑孩的離去,夏天也漸漸的退去,家家戶戶都農忙着,吳俊和他老父親也不例外,把莊家用車子拉到家,他老父親幫忙着把豆子曬好,然後等吳俊回來,用車子碾壓,這樣在豆杆上的豆子就會從豆皮中脫落出來。 忙完自家活,吳俊還不忘去幫黑孩他老婆把糧食從地裡收回來,幫她碾壓大豆,這種活她一個婦人之家無法幹,吳俊當然要幫她一把。 而黑孩兒子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時他兒子會簡單的說上幾個詞,但嚴重時就會瘋着滿街跑,黑孩他老婆時不時的看不住這孩子。 不過黑孩家這日子勉強的還能過,雖然苦是苦,但畢竟還沒到走投無路境地。 這時間也過的飛快,深秋的天氣慢慢轉換成了寒冷的冬天,一到冬天,吳俊每天半夜就會去黃河灘中打獵,這黃河灘氣息着衆多野雞野兔。打獵其實在二十多年前以被禁止,政府不讓用槍支去偷打野生動物,但吳俊家他老父親當年參加過抗日戰爭所用的槍支,政府曾下來搜查過,不過吳俊把這把槍藏起來了,畢竟這把槍是他父親所有的東西,他不想把這槍交出去。 後來就成了打獵用的工具,他也只是在冬天去打獵,別的季節是不去打獵的,因爲他知道只有冬天兔子纔好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