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應該感到痛苦萬分纔對呀……
三個道士又半眯起眼睛,嘴裡開始喃喃有詞。
幾分鐘之後,三個道士的臉上全都出現了一抹詫異:放到白彩姑肚子裡去的蟲子,全都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
坐在中間的道士首先睜開了眼睛,瞪了白彩姑一眼之後,嘴裡喝問到:“白彩姑,我們的寶貝蟲子呢?”
白彩姑的臉上先是愣了一下,臉上一臉‘迷’惘的反問了一句:“寶貝蟲子?怎麼寶貝蟲子?”
“你少裝傻充愣,我問你,我們放到你身體裡去的蟲子呢?”道士說着,話語間有一股怒火。
“放到我身體裡來的蟲子?”白彩姑說着,臉上立即就不好看了,憤怒之‘色’,一覽無遺:
“你們在我的身上放蟲子?爲怎麼要在我的身上放蟲子?我人都走到你們的面前來了,你們還在我的身上放蟲子幹怎麼?有本事,直接下來一決高下不就完事了嗎?”
說這話時,白彩姑的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高興,但他沒讓自己的高興在臉上顯現出來,那些又是愣又是‘迷’惘的表情,自然也全是裝出來的。
白彩姑現在面對的是強敵,他自然不能有半點的大意。
三個鬼魂道士,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三鬼的心智,還在‘迷’‘惑’中沒有回過神來,他們都在想放到白彩姑身上去的那些蟲子到底去了哪裡。
在三個道士看來,白彩姑必須得死,所以幾句廢話之後,站在中間的那個鬼魂道士又行動了起來,率先嘴裡喃喃有詞起來。
看到大師兄又開始行動,一左一右兩個鬼魂道士也動了起來了,同樣是嘴裡喃喃有詞……
又想向我身上放蟲子,這三個臭道士,真不是東西!
白彩姑心裡罵了一句,他當然不會再讓這三個鬼魂道士再得逞。
意念涌動,肚子裡的那些巫屍毒蟲和蛇寶立即就動起來了。
也不知道那三個鬼魂道士是怎麼把那些蟲子‘弄’到白彩姑的身體裡去的,但那些守候在白彩姑身體裡的巫屍毒蟲和蛇寶,每看到一條鬼魂道士的蟲子在白彩姑的身體裡出現,就立即圍上去,剎那之間把道士的蟲子吃掉,半點機會也不留給鬼魂道士。
半刻鐘過去了,三個道士開始有些慌‘亂’起來了:放出那麼多的蟲子出去了,爲怎麼總感覺到白彩姑的身上自己的蟲子一隻也沒有?
看到三個鬼魂道士開始有些慌‘亂’了,白彩姑笑了笑之後,嘴裡說道:“你們三個臭道士,就別再白費心機了,我小時候身中巨毒,身上連蛔蟲都活不了,你們再什麼鼓搗,那些蟲子到了我的身上也只有死掉。”
白彩姑說着,臉上是一臉的得意。
三個鬼魂道士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一片失落,坐在中間的那一個道士,先睜開了眼睛,停下了嘴巴里的唸唸有詞。
“大師兄,別信這小子胡說八道,我就不信,我們放出去的蟲子不能收了這小子的命!。”左邊的道士看到自己的師兄停下嘴裡的喃喃有詞,他也跟着停了下來,嘴裡這樣說到。
“那你說我們放出去的蟲子都到哪裡去了?”被叫做大師兄的道士反問左邊的道士。
“這……”左邊的和尚答不上話來,嘴裡的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樣。
“我倒覺得這小子說的話是真的,不然我們放出去的蟲子都這麼多了,他不應該沒有反應。”坐在另一邊的道士也在這個時候說話了。
“三師弟,你……”剛剛說話的道士嘴兒張了一下,說下去了。
被稱作大師兄的道士又開口說了:“那三師弟你說說,這小子說的話怎麼個真法?”
被稱作三師弟的道士先是愣了一下,眼珠子連連轉動了兩下之後,嘴裡說到:“這還用說嗎?我們放出了那麼多的蟲子,全部死掉了,若不是這小子身上有毒,我們的蟲子又怎麼會一條都沒能活下來?”
坐在中間的和尚沉默了許久之後,嘴裡才說到:“白彩姑這小子,一向詭計多端,他的話,不可信。”
“那我們該怎麼辦纔好?”被稱做三師弟的道士臉上一臉‘迷’惘的問坐在中間的道士。
坐在中間的道士沒有再說話,沉‘吟’了半晌之後,嘴裡又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白彩姑以爲那道士又接着向自己的身上‘弄’蟲子,但許久之後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蟲子出現,才知道那不是那麼回事。
過了半刻鐘的時間之後,白彩姑忽然聽到一左一右兩個道士對着坐在中間的老道士豎起大拇指說到:“大師兄的八卦留仙陣布得越來越好了,普天之下,恐怕再也無人能及,堪稱一絕了。”
坐在中間的道士臉上淡淡的笑了笑之後,嘴裡不無得意的說了:“這個白彩姑,生‘性’狡詐,詭計多端,我只有用這個辦法對付他了。”
“大師兄高招!”兩個道士說着,又對坐在中間的道士豎起了大拇指。
聽着三個道士說話,白彩姑的心裡有些‘迷’糊起來了:什麼八卦留仙陣?自己爲怎麼沒有看到?
看到白彩姑沒有出聲,坐在中間的道士臉上難得一見的柔笑了一下之後,嘴裡‘陰’‘陰’的說到:“白彩姑,我們的蟲子雖然咬不死你,但你也不用得意,你進了我的這個八卦留仙陣,就休想再走脫了,到時候我和袁梧良說你是被困在八卦留仙陣裡活活餓死的,袁梧良聽了之後,一定高興,給的賞錢自然也就多……”
道士說着,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得意。
白彩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邊,還是怎麼也沒有看到。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這個八卦留仙陣,寬有九尺,你現在正站在陣的正中間,所以你是怎麼也看不到,你向前走三步,走近八卦留仙陣的邊緣,就會看到八卦留仙陣的樣子了。”坐在中間的道士又說話了。
聽了道士的話,白彩姑有些不敢相信。想了想之後,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走了三四步,眼前有東西一閃而過,白彩姑忽然看到自己的身邊多出了很多的金牌子,金牌子圍成一個大圓,金牌子與金牌子之間,還有很多的金絲相連着,就好像兩塊牌子之間織有一片金‘色’的蜘蛛網一樣。
白彩姑站在原地轉了一圈,這才全看清了:自己的周圍,共有八根金柱,金柱全都是扁平的形狀,寬半尺高五尺厚寸許,每根柱子的中央,都有三條凸起的橫條。
這三條凸起的橫條,每根柱子上都不一樣,有的中間有斷開,有的沒有斷開。
白彩姑雖然不知道八卦之類的東西,卻也知道這八根柱子上的三個橫條,是八卦裡的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卦象圖。
把八個金柱連到一起的那些金絲,有牙籤一樣大小,編織成網狀,樣子和我們平時看到的蜘蛛網差不多。
白彩姑的心裡凜了一下:還真的出現了一個八卦留仙陣,難道自己真的像剛纔那個大道士說的一樣,被鎖在這八卦留仙陣裡直到死不成?
白彩姑走了過去,站到離一根柱子前不到一尺遠的地方,看了看前面金柱上的三個凸起橫條。
看到三個橫條中間全都沒有斷開,白彩姑知道這就是八卦裡的乾卦圖。
站在乾卦的柱子前許久,白彩姑才伸出手去,‘摸’了‘摸’前面的金柱子。
金柱子的表面十分的光油滑,白彩姑‘摸’上去時,還感覺到那金柱子冷冰冰的。
白彩姑沒少‘摸’過金子,他的手兒一‘摸’到金柱上時,就感覺到那金柱是用真金做出來的。
但真金做出來的東西,又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呢?白彩姑想不明白。
又伸手‘摸’了‘摸’柱子邊上的金絲,白彩姑感覺到那金絲不但和金柱一樣一片金黃,手‘摸’上去時還覺得軟軟的。
手上輕輕一用力,金絲就被白彩姑拉斷了。
奇怪的是金絲一斷開,就從白彩姑的手裡縮了回去,眨眼的功夫,金絲又重新在老地方接了上去,一切又恢復到原來的模樣了。
白彩姑的心裡不禁爲之啞然:這金絲,怎麼像是有腦袋有眼睛一樣?眨眼之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想了想,白彩姑把剛收回身上的殺狗刀拔了出來,猛的一揮。
殺狗刀沿着金柱向下砍,一下子就把連接在金柱邊上的那些金絲全都砍斷了。
白彩姑還沒有‘抽’回殺狗刀,那些金絲又重新接了回去,一切全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身後傳來了一陣大笑的聲音。
白彩姑轉身回頭,看到笑聲是懸在半空中的三個道士發出來的。
右邊的那個道士一邊笑還一邊說:“大師兄,你這八卦留仙陣,還真牛氣,你看那個白彩姑,都嚇成傻子了。”
道士說完,三鬼又是一陣笑。
笑聲停下之後,左邊的道士也拍起馬屁來了:“大師兄,你這招果然頂用,這次白彩姑是‘插’翅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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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師弟萬萬不可大意,這個白彩姑向來詭計多端,他一日不死,我們就不可以高枕無憂,要多多留心,別讓他跑了。”坐在中間的道士,臉上很是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