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這些做家人的,都不知道疼愛一下自己的媳婦,人都變成這樣真不知你們還有良心沒。小說”這醫生罵罵咧咧,我和九成沒吭聲,大洋還想反駁被我拿住。
“醫生,這沒事吧?”我有點關心安慧的安慰。
“病人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太過虛,還得回去好好補補纔是。”醫生沒多說有什麼嚴重的事情,我們也就放下心來。
“聰聰啊,咱們進去看媽媽好不好?”大洋摸着聰聰腦袋,爲什麼我們老是喜歡摸他的腦袋。
“恩。”我們帶着聰聰走進病房,安慧醒了,滿臉惶恐,看見聰聰在身邊,一把抱在懷中。過了一會,安慧才從惶恐中平靜下來,“我是在醫院嗎?”
“是啊!你身體太虛,暈倒了,是我們帶你來的醫院,你就安心在這住着。”“
“不,我要走。”安慧反應如此強烈,說着就要下牀,我和九成攔都攔不住。下牀還沒站穩腳跟,便又倒下了。
醫生氣勢沖沖跑進來,“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都弱成這樣,還想幹嘛!”安慧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了,就讓我走吧,在這多住一天就多一天開銷,我實在是負擔不起啊!”
醫生吃驚的看着我,“你們不是家屬啊?”
“我們只是路過的,見她暈倒了,就送醫院來。”我裝的真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農村人。
醫生抓住我說:“哎呀,兄弟啊,哥誤會你了,像你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我微笑了一下,“人之常情,誰都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再說,天在看着呢。”
“行,有兄弟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賽璐珞,這家醫院我多少還是有名分的,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說着悄悄附在我身邊,“不用掛號呦。”
我哈哈一笑,“賽醫生還是個客套人,好,我就找你了。”
九成一聽這名字有點激動:“賽什麼玩意,那賽華佗是你什麼人?”大洋拍了九成一巴掌,“師兄,讓你多讀書,你就是不聽,幹哈玩意又整出個賽華佗出來。”九成撓撓頭,“人不常說賽華佗是神醫麼。”
我終於忍不下去了,“我呸,我還賽西施,賽貂蟬,賽車,賽道呢?這都什麼玩意。”賽醫生倒是很大方,“咯咯咯,這位兄弟有點意思。”由於我們現在衣服還沒換,很多人都是避而遠之,倒是這位仁兄很看得起我們。
賽醫生髮話了,“這是這樣,她的醫藥費呢我拿一半,就當是見面禮了。”
“切,這能花幾個錢。”大洋不屑一顧。“大洋!”我的眼神殺死了他對別人好意的污辱。“那多謝賽醫生。”九成還在那兒鬧心。“賽華佗咋不姓賽呢?”
安慧聽有人給她結賬,撲通一下跪下來,“多謝恩人,多謝恩人。”病房其他人都在議論,“這是個好人吶!老天爺會保佑的。”
“我還得回去,我丈夫在醫院呢,他飯還沒吃呢。”
賽醫生急切的問道:“你丈夫怎麼了?”安慧一說起這個眼淚那是唰唰往下掉啊!
“嗨~嗨~別哭啊,哭啥玩意兒。”賽醫生看見安慧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也不知如何是好,這住院部這麼多人看着,隨即一摸,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手帕,遞給了安慧,我平靜的說了一句,“大洋帶聰聰先出去玩。”
“聰聰來跟叔叔出去玩,好不好,叔叔給你買餅乾。”聰聰態度很堅決,“不,我要跟媽媽在一起。”
我又摸摸聰聰光禿禿的腦袋,“聰聰,聽話,媽媽現在有事要談。”聰聰抱着母親就是不走。安慧抓住了孩子的手,“聰聰,聽媽媽的話,你先跟這位叔叔出去玩,等會兒我帶你去找爸爸呀。”雖然聰聰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在大洋美食的誘惑下帶了出去。
我悄悄對賽醫生說道:“這裡不方便談,勞煩你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那行,走吧。”賽醫生帶我們去了他的辦公室,安慧對於調換地方這個問題,帶有一絲困惑,因爲她被我一系列奇怪的舉動,感到有些蒙圈。
在賽醫生的辦公室裡,賽醫生對我衣服着裝與目前的姿態和神情更感到困惑,因爲我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東西和我穿的這又醜又髒的工作服好不搭調。
實在忍不住了,對我說道,“大兄弟,我咋覺得你不像一般人呢?”
安慧也癡呆地看着我,“這位先生,你到底是幹啥的?”我笑了笑,“我也就一普通人,牛山雲是也。”
賽醫生剛端起的茶杯,啪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一個沒防備,嚇了我一跳,賽醫生臉色大變,眼中充滿了殺氣,“什麼,你就是牛雲山,巒山道派的牛山雲?”說着便咬牙切齒往我跟前走,九成一把攔住惡狠狠的說道:“你想幹什麼!”沒想到賽醫生一個箭步衝上來,我還沒防備被他抱在懷中。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着實鬆了一口氣,唉呀媽呀,可嚇死老子。
“牛師傅,我找你找的好苦啊!”我有點驚訝,我的交際圈裡也沒有姓賽的啊,九成上前說道:“嘛呢,嘛呢,見到牛山雲咋都這麼激動。”賽醫生平復了一下心情,“牛師傅,您坐,您聽我給你慢慢說。”這丫的,安慧的事還沒處理完,咋又躥出來一個賽醫生。
賽醫生給我們泡了碧螺春,其實我最喜歡喝的是龍井。
“牛師傅,你先喝着啊。”我品了一口,味道還行。“牛師傅,我給你講,當年文化館的耿主任,那可是我的親舅。”九成一聽耿主任,一下子躥掇了起來,“什麼玩意,你是說耿少天?耿主任?”賽醫生斬釘截鐵說了一句“啊對。”
“我舅當年和你們那可是和你們經歷了燕王古墓的考驗,回來後那可是老給我講您的故事,說牛山雲師父,那傢伙是相當了得,說您年輕有爲,道法高強,頭腦聰明,我對你那傢伙可是相當崇拜,我還沒來得及來拜訪你,你就走了,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十年啊。”賽醫生微微嘆了口氣,“我舅死得慘啊!”我也想起了我們的耿主任,“罷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
安慧此時那是比賽醫生更加激動,直接撲上來抱住我的腿,“牛師傅啊,救命啊!我可聽人說,你是我們這一代的活神仙,你終於出現了,沒你我可活不成了,活不成了啊。”
我趕緊把安慧扶了起來,“我們此行就是爲了你家的事而來,你慢慢說吧。賽醫生你就旁聽吧。”九成嘴裡滿滿抱怨道:“你看你爲了你那點事,我還去賣了三百毫升的血。”安慧看了九成一眼,“牛師傅,對不起啊,真不知道你們是要來幫我,我真是造孽啊。”
“行了行了,別整那些沒用的,牛師父既然在這,你有什麼事就趕緊說。”賽醫生倒裝起了大尾巴狼。
“唉,我們家大明。”安慧一提到自己的丈夫,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行了行了啊,還有完沒完。”九成看不下去了。
“都怪我們家的大明,人家都託夢給他,讓他先不要開工,等他們搬家後再開,沒想到,他就是不聽,活生生的將人家挖死,人家能不找他算賬嗎?”
賽醫生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怎麼回事?”
安慧說的與我瞭解的真相基本一致,現在就是要看看陳大明到底如何。
“那你帶孩子出去到那地方幹啥?”賽醫生還不知道我們說啥,安慧對此有些口塞,看來不想說。
“你最好如實說,不然我也不會幫你。”安慧聽我這樣一說,撲通跪下來,“我說我說。”整的跟煩人招供一樣。
“黃大仙說了,只要我能拿出五十萬,就能治好我們大明的病,無奈之下,我打起了我兒子聰聰的主意。”說到這,安慧又哭了,“聰聰,媽對不起你呀。”
“打住,讓你說事,沒讓你號喪,現在還不是道歉的時候,接着說。”
“我聽人說,那個地方收小孩,五歲以下的小孩,只要沒病沒痛,就能賣到那些無兒無女的富豪家裡當兒子,我實在是走投無路,就只好帶聰聰去了那裡。”
“你可知道。”九成準備把那裡的真實情況告訴安慧,“九成。”我打住了九成,我希望這是善意的不告訴真相,如果他真知道了,那娘兩下輩子都將是痛,倒不如私下瞞着,等我有時間,一定要鏟了這個黑組織。
安慧將一切說完,我尋思了一陣。
“那行,是這樣,現在就帶我去見大明。”
安慧有些猶豫,“怎麼,不行嗎?”
“不是不是。”安慧連忙擺手。
“我怕你們看到大明的樣子。”
“有啥我師父沒見過,別墨跡,趕緊走吧。”賽醫生趕緊去換了一身衣服,“賽醫生,你這是?”
他嘿嘿一笑,“我跟你們一起去啊?”
“不是,我們去辦事,你去幹啥。”
“我多少也是個醫生,絕對能幫你忙,再說,我對你們這個太感興趣,不滿山雲說,這些年,我私下也學了不少,幫人祛個小問題,還是可以的。”
“哈哈哈,是嗎?你這班不上了?”
“上這有啥前途,我正好不想去了,牛師父,就讓我們跟你們去一趟唄。”這小子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真是我牛山雲的魅力太大?我在反問自己。
“那誰,安慧是吧,你那醫藥費我全給你報了,你安心走吧。”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忘了告訴大家,賽醫生是個婦科醫生。
我在想,既然跟耿主任認識,還是他的外甥,估計應該多少了解點,罷了,帶上他去,反正也不費油。
賽醫生一聽帶他去,高興的滿臉大褶子。“笑多了容易老的。”
叫上大洋,我們一起去了精神衛生中心見陳大明,沒想到這賽醫生也是有錢的主,才兩千年,就已經有私家車,那真的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