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容嫌棄看着她，不急不緩開口。
“不會受了一次重傷，你都傻了吧，我已經說了這麼明顯了。”難道腦袋真出問題了？
說着他湊上來，雙手捧着千夕月的頭左右查看。
千夕月趕緊拉開他的手，後退一步警惕看着他。
“我聽明白了。”剛纔是氣糊塗了，纔會又問一遍。
對，被他氣的。
妖容嘴角雙雙上揚，雙手攤開聳聳肩，那笑容看上去完美至極！
空間裡面的時間，就像她看到的那樣，快速流逝，那種情況下，沒有人會去留意，時間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
至於空間外面，那是另外一個空間，這裡沒有時間，只會毀滅。
空間外的空間外，那纔是真正的世界，可是他們被困在裡面，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根本無法得知，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
所以，這一系列，總結出三個字，不知道。
千夕月手撐着下巴，席地而坐，想了想她扭頭看了過來。
“你沒有辦法嗎？”沒有辦法，他們怎麼離開這裡？
妖容跟着坐下，看着她，“也許不救你，我能自己出去。”
現在人已經救了，他們沒辦法出去。
千夕月看着他那將近一半的暗紅髮絲，表情微微變化，她擔憂問道：“頭髮顏色變成這樣，不會有事吧？”
“嗯，終於知道關心我了。”妖容滿意點頭，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千夕月看過來，滿頭黑線說道：“你夠了哈。”
“我這樣啊，等你出去以後，可能五十年大會我都甦醒不過來了。”妖容看向前面，嘆息說道。
千夕月挑眉，注視着他，“只是這樣？”
沉睡？
“只是！”他扭頭看過來，輕哼一聲，“女人，別忘了，我這樣是爲了誰！”
千夕月閉上眼睛，一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這麼激動幹嘛，她就是問問。
不過還好，只是沉睡。
還好？
她皺眉想了想，覺得奇怪。
她居然會說還好，這傢伙早就不待見他了，看不見不是很好嗎？沉睡總有醒過來的時候，她居然覺得還好。
不過他的話……
千夕月看過來，眼中笑意加深，“你有辦法出去？”
妖容搖了搖頭，含笑說道：“是你的辦法。”
“我？”她現在還沒那個能力。
空間之力，就是當年，她也沒有過。
她當年要是擁有空間之力，就不會落得那種下場，現在還是這樣。
“空間之力，很簡單的，我教你。”妖容站起身，臉上笑容看起來無比耀眼。
教。
“我說，空間之力不是說要到那個等級，才能得到嗎？”她差點就到那個等級，不過終究不是差了一點。
妖容嫌棄看過來，不屑說道：“那是你們蠢。”
“喂……”
“這種東西，這麼多年過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在那個等級以前領悟到，不過除了你，其他人也沒差點到那個等級。”
妖容嫌棄點了點頭，看了千夕月一眼。
雖然不怎麼樣，但比起那些人，她已經是最好的了。
“所以呢？”千夕月深吸一口氣。
不能發怒，不能反怒。
千夕月，這些年你什麼風雨麼經歷過，就這麼點話，這麼點話而已。
“說了啊，我教你，你要是學的快，說不定還能趕上什麼事。”看看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趕上什麼事？
千夕月聽到這話，立刻站起身，“你知道什麼事？”
“不是很清楚，不過外面的時間流逝沒這裡快，你要是快點，說不定能趕上什麼。”他微微一笑，注視着她。
這樣。
千夕月眼前一亮，拉着他往外面走。
“趕緊教我，我要用最快的時間出去！”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趕緊離開。
妖容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面走，眼中笑意一點點加深。
“女人，你果然是獨一無二呢。”
千夕月回頭，不解看着他，“你這句話不是說過很多次？”
好端端的，幹嘛又提起來了？
“不，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他嘴角弧線加深。
不一樣？
千夕月看着他，回頭繼續往前面走，“我現在沒空想你這些什麼禪理，趕緊教我吧，我還要出去呢。”
“知道了，你已經夠說過很多次。”
“那是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
“沒有，我很在意來着。”
“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
“嗯，你昏迷太久了，眼睛都有問題了。”
“喂……”
兩人快速走遠，很快就不見蹤影。
天空之上，紅色身影快速穿梭，上一刻還在千米之外，下一刻已經回到了妖容面前。
妖容就那麼躺在那，琉璃杯盞在手，品嚐着旁邊那葫蘆裡的美酒。
而他身上，鎖魂鏈一圈圈旋轉，銀光飛落，沒入他的身體。
他一臉滿足，臉上的笑容看上去也無比欠揍。
紅色身影走來，只見她邁步走過，前腳擡起，後腳落下，就已經站到他面前來了。
目光在他身上環視一圈，她點了點頭，“看上去好很多了。”
暗紅色的頭髮，已經慢慢減少了。
不過……
她的靈酒！那是她給父親，母親和千家準備的，現在全被他喝了。
鬼老吞了她半個葫蘆，現在想想當時的應該直接拉着他，讓他把那半壺吐出來的！
“嗯，你也不錯，進步的很快。”妖容一臉滿意，難得稱讚一句。
千夕月：……
扔給他一個白眼，她轉身離開。
妖容看着她走遠的身影，放下手中琉璃杯盞。
的確是很不錯，以前雖然想過，她修煉這空間之力，速度會很快，但是完全沒想過會如此之快。
這樣的體質，完全可以……
他慢慢坐起來，一手撐着下巴，擡頭看了看天色。
“看來要多堅持兩天，不然她出去的話，外面情況太慘，誰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來。”
喃喃聲音響起，他嘴角弧線一點點消失不見。
“你又在說什麼呢？”一聲破開，衝遠處傳來。
“你不要用空間之力偷聽我的話，不然不教你。”妖容看過去，輕哼一聲。
千夕月無語往這邊看過來，她什麼時候偷聽，不就是練的時候不小心麼？
“知道了……還有你最好閉嘴。”她不保證自己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