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到了呂家的府門前,但是,並非正門呢?
施秋雁在先下了馬車以後,面露難色,真的是不明白這呂家的車伕,腦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你們的車停錯位置了吧。”施秋雁問着,“正在門那邊……”
施秋雁還是好心爲的對方講着路,莫非,對方是初來乍到,所以並不知道到底要往哪裡去的,是嗎?
呂頃司聽到施秋雁的聲音以後,也探出了頭來。
“怎麼回事?”呂頃司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車伕下了馬車,說是車輪子卡住,並不是故意停在這裡的。
車輪子,卡住了?
施秋雁低下頭去,瞧着呂家的以馬車,倒是完全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的地方。
拜託,這是在開玩笑嗎?
施秋雁正準備問出來時,就感覺到一股疾風,撲向了她。
“雁兒妹妹小心。”呂頃司對施秋雁的稱呼突然變得十分親近啊。
當然,這不是走神的時候,而是應該更加的關注着叟前發生的事情。
施秋雁的臉色一僵,明明可以躲開,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就站在那裡,等着對方來對付於她。
她可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呢。
“你要幹什麼?”呂頃司與施秋雁同時問道。
雖然是同樣的一句話,但是,語氣上卻是截然不同的。
呂頃司是憤怒與驚恐,生怕那“車伕”會害了施秋雁。
施秋雁的聲音是帶着顫音的,仿若是十分害怕。
“快放了我家小姐。”施家人這麼說。
“快回府找人。”呂頃司的丫頭們急着喊道。
估計着,想要救着施秋雁的人一旦全部出現,這裡就會變得擁護不堪吧?
施秋雁在心裡想着,嘴上卻是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施秋雁就像是快要哭了似的,嚇得不輕呢。
“你有話好好說,她可是……”呂頃司的話還沒有落音,就有人把話給接了過去。
此時,是他們都算是“熟悉”的吧?
“她可是施家的小姐,恪王的未婚妻。”信允君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大搖大擺的就走向了施秋雁,“小姐,你的運氣可真不好。”
她的運氣不好?施秋雁從來就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呢。
“你要幹什麼?”施秋雁問着信允君,卻聽信允君說道,“能做什麼?自然是要替我的人報仇。”
看來,信允君是認定了自己沒有辦法對付龍呈楓,所以纔會想着從她的身上的下手吧,其實,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呢。
起碼,施秋雁是這樣認爲的。
“替你的人報仇?”呂頃司喝着,“你的人都做了自己,你的心裡沒有數嗎?簡直就是不要臉。”
信允君聽到呂頃司的話後,重重一喝,“你要是再吵,就莫要怪我殺了施秋雁。”
是的,信允君的手底下,老弱病殘也絕對是逃不過的。
施秋雁微微的仰起頭來,希望這“車伕”扣在她脖子上的手,不要那麼的用力,萬一真的是擰斷了呢?
“殺了她,你以爲你還能活着離開嗎?”呂頃司咬牙切齒的說道。
施秋雁想了想,就對呂頃司說道,“姐姐,信允君是來對付我的,與你無關,我還是先回去吧。”
“你在說着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不管的?”呂頃司是急得滿頭大汗,冷冷的看着信允君。
一旦信允君和他的人,對施秋雁動手,或者放鬆了警惕,就是他動手的好時機。
這邊,呂頃司在想着。
那邊,施秋雁也在考慮着。
顯然,施秋雁的心態可能會是更好的,因爲她正歪着頭,若有所思的盯着信允君看着,忽然就燦爛的笑了笑。
真奇怪,信允君爲什麼要離她那麼遠?如果近一點點,事情可以說是容易辦得多了。
“信允君。”施秋雁問着信允君,“你把我劫持,不會就讓我一直站在這裡吧。”
總是要做點什麼呀,比如作勢要殺了她,要拿她去威脅着龍呈楓,或者是其他的用處。
站在這裡,面面相覷,實在是太尷尬了吧。
難道是說,信允君從來就沒有劫持的經驗嗎?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要幹什麼。”信允君是二話不說,就抽了劍來,在刺向施秋雁時,喊道,“我要爲我的兩位兄長報仇,我要讓他痛不欲生。”
喲?之前不是說,要爲他的人報仇嗎?現在就又變成他的兩位哥哥了?
施秋雁的心裡忍不住提着疑惑,但是面對着信允君的劍時,是真的躲不開的。
施秋雁身邊的下人,也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只要信允君敢傷害到施秋雁半根汗毛,就讓他就地正法。
所以,這也是施秋雁面不改色的緣故呀。
當信允君的劍真的快要到了施秋雁的面前時,就被一條鞭子重重的甩開。
我的天,施秋雁是全無準備,只能險險的躲開,差一點兒就要被毀容了呢。
呂頃司蒼白着臉,抽回手中的鞭子,“如果雁兒妹妹真的出現,我就陪着她,但在此之前,你休想好過。”
施秋雁愣愣的看着呂頃司耍着鞭子,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有多久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呂頃司了?
施秋雁的思緒好像忽然間就回到了從前,看着呂頃司與哥哥練武。
明明是不同的兵器,但總是讓人看着,特別的和諧。
不過,呂頃司是呂家的女兒,生於書香門第,不可能呂頃司天天舞刀弄棒的。所以這鞭法,在當時並沒有那麼的嫺熟。
現在看來,人,都變了。
呂頃司的長鞭耍得是虎虎生威,相當的利落,完全沒有要讓信允君靠近施秋雁的打算。
不過,他們終究只是在小巷內,如果說,信允君的長劍沒有辦法特別的施展開來,那呂頃司的鞭子也沒有見得會好過到哪裡去。
施秋雁看着呂頃司,心裡面是一陣陣的酸着,有很多複雜的情誼,是真真切切沒有辦法形容的。
呂家姐姐啊……她的頃司姐。
“大帥,她要怎麼辦?”車伕最尷尬了,一直困住施秋雁,又要面對着施秋雁的人,在那裡虎視耽耽。
他可能是覺得依着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繼續劫持施秋雁,就向正與呂頃司對戰的信允君喊道。
信允君一分神,就被甩中了一鞭子。
他現在快要被抽得皮開肉綻了。
“殺了她。”信允君被呂頃司纏得頭疼,就重重一喝。
施秋雁還以爲,信允君會親自動手呢,現在都氣成了這副樣子,就讓一個小小的屬下來殺她了?
施秋雁其實是沒有打算在這裡就見血的,可是,她的心裡不痛快。
“雁兒。”呂頃司喊着施秋雁的時候,就聽施秋雁回道,“姐姐放心,我施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只能說,信允君在動手之前,打探得不夠清楚。
以爲施家小姐,就如傳言中的那麼沒有用呢。
在呂頃司想要衝到施秋雁的面前時,就看到施秋雁一揚手,就往那“車伕”的臉上扣了什麼東西。
那“車伕”是毫無防備,就被狠狠的扣了一臉,那是相當的尷尬啊。
“啊!”車伕原本還是有些不太理解,隨即就感覺到一陣陣的灼傷之痛,竟然疼到滿地打滾,哪裡還記得信允君的吩咐呢?
呂頃司錯愕的看着這一幕,像是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這劇情的轉換似的。
施秋雁忽然說道,“呂家姐姐,小心身後。”
呂頃司的反應特別快,及時的避開了信允君。
施秋雁的心情突然間變得特別的糟糕,看着信允君也是相當的不順眼了。
她毫不猶豫的走向信允君,當着呂頃司的面兒,就向信允君揚了什麼東西去。
“你幹了什麼?”信允君突然就覺得呼吸困難,他愣愣看着施秋雁,估計是沒有料到,施秋雁的反應竟然這般的自在。
“哼,你以爲我是什麼人,會輕易的受制於你嗎?”施秋雁不屑的說着,“這回,換你中了毒了。”
中毒,信允君自然是熟悉這些人,他更真切的感覺到,只能要他稍稍的吸上一口氣,這五臟六腹都就是火辣辣的疼着。
這樣的疼,不是誰都能夠忍受的。
信允君瞪着施秋雁,“這是什麼?我要解藥。”
“解藥?”施秋雁似笑非笑的看着信允君,摸着自己方纔被掐住的脖子,“我長風樓的人,素來是睚眥必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當信允君聽到長風樓三個字時,這臉色是變得相當的難看啊。
他再怎麼樣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會與長風樓的人扯上什麼有關係呢。
“你……”信允君指着施秋雁,“你不是施家的人嗎?”
施秋雁冷冷一笑,真的是懶得同他對付着,只是懶洋洋的說道,“想要解藥,就去問問元公子,想不想給你,如果不給,你就以後就只能爲長風樓做事,才能夠緩解了。”
她不待信允君接話,就繼續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自己想辦法去制解藥,但至於要用上多少年,能不能熬到你油盡燈枯的那一天,我就不知道了。”
呂頃司收起了鞭子,看着身邊的施秋雁,嘆了口氣。
女人的真面目啊,有的時候真的是特別的可怕呢。
“姐姐,先回家吧。”施秋雁轉過頭來,對着呂頃司笑着主道,“接下來,是我長風樓的私事了。”
私事?處理如何去信允君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