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的眼神和口氣,還有表情都極爲認真。花月彤啃着玉米棒子,愣是傻了眼!
村長看着他,抿了抿嘴問道:“我...可以信任你嗎?”
不確定的語氣,似乎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一樣!
夏侯珏沒有賣關子,半眯着眸子看着村長,清冷而磁性的聲音,非常自信的回道:“可以!”
說着他語調一轉,伸手握着身邊小妻子的手,認真的說道:“你需要保住你的村民,而我只要我的妻子康健。我妻子換你們整個村的人命,這個賭注於我很大,而於你沒有任何損失!”
說話的同時,眼神非常堅定的看着村長。把他的一舉一動,包括呼吸都看得仔仔細細!
村長又吸了一口煙,動作微微有些慌張起來。他還在掙扎,到底要不要這麼做!
花月彤將嘴裡的一口沒來得及嚼的玉米粒直接“呸”的一聲吐到了地上,指着夏侯珏的鼻子罵道:“你們這些外鄉人,別太過分了!”
池炎將她指着的手指直接給一巴掌揮開,怒斥道:“放肆!”
“你...?”
花月彤頓時嚇得不敢動了,而琉夏終於趁着池炎沒空管她,伸手就拿了一個玉米棒子吃起來!
“哇好香呀!”
只是她看似在吃,玉米卻一粒都沒有少!
池炎也沒穿管她,只能放任!
花村長的嘴“咂”了一口煙,終於開口說道:“好,我說!”
“幾個月前,我們村來了一波外鄉人........!”
起初他們以爲是來觀賞旅遊的,可沒想到......!
他們村子上過報紙電視,還被印在了書上,很多外鄉人慕名而來,給他們村帶來了不少經濟收益!
所以前幾天來的外鄉人,他們也當一般的遊客接待。
誰知道里面有個小姑娘,非要他養的“絕情蠱”蠱蟲。這蠱蟲因爲是世代祖輩傳下來的,現在他們雖然會用但卻從來沒有用過。
所以爲了安全等多方面考慮,他自然是不給。不想那小姑娘不是普通人,居然控制了整個村的村民。
她將村民全變成了河裡的荷花,只有到了晚上那些村民才又能回來。
每到早晨雞鳴之時,不管村民在幹嘛都會突然消失。等一到晚上雞禽回窩之時,他們又會在消失地方突然出現。
後來慢慢的大家也就習慣了這種作息方式,地裡的莊稼不能不管,因爲大家依然要吃東西,所以都晚上出來勞作。
而村民們對於突然消失後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記得,都說感覺做了一個惡夢!
夢裡他們被扔在全是鮮血的血河裡泡着,身體像是被蛇蟲鼠蟻無時無刻的撕咬着。
他們想要出來,試圖呼救卻都沒有用。
如今整個村,可以說只有他跟女兒花月彤兩個正常人!
那小姑娘威脅他不準將解蠱的方法告訴任何人,如果有一天有人來村子裡解蠱也不能幫忙。
否則,她就將村民們困在河邊的荷花裡永遠出不來。
村長說着嘆了口氣,才又接着有些無奈的說道:“所以年輕人,不是我不幫這姑娘解蠱,是不能幫。我勸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
辛小小細細的捋了一下村長說的話,這種連身體都一起給禁錮的方式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白天被困住晚上出來勞作,這跟死人有什麼差別?
想起她白天拿着荷花時看到了小孩子的鬼臉,心中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小臉有些凝重的說道:“村長你錯了,你的村民不是在做夢,他們應該是真的在飽受折磨!”
池炎聽了辛小小的話想了想,看着沉思的夏侯珏問道:“爺,難道那條河通......?”
他沒有問完,是因爲有所避諱!
夏侯珏擰着眉,半眯着眼回道:“是冥河,黎昕來過!”
那條河通往地府,而黎昕做了那麼多年的鬼王,不可能不知道!
池炎瞭然點了點頭,一直都知道陽間有很多地方可以直接通往地府。只要沒有被刻意打開通道大門,那麼這個通道就會與陽間平行同在而不互不干涉!
想這“花蓮村”的河,應該也是通往地府的一個通道。而且通的,正是冥河!
辛小小擰了擰眉瞭然道:“所以是她親自來拿的蠱毒,她早就設計了之後的事。示好、丟鬼璽、賣人情,等等這些都是她早就計劃好的?”
這個黎昕太有心機了,自己在她面前直接被秒成渣呀!
夏侯珏點了點頭,這些,其實他就想到了。只是這些把戲,都被他一一給破解了。
花月彤聽了他們的對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咕嚕”一聲嚥了一口唾沫,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冥河?鬼璽?這些東西聽起來怎麼陰森森的?
夏侯珏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還是不知道爲好!”
說着又對同樣驚奇,卻比較淡定的村長說道:“村長,爲我妻子解蠱,在下保證明天早上你的村民不會再消失!”
花村長打量着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夏侯珏輕笑了一聲,回道:“就憑你說的那個小姑娘,已經不能對你構成威脅了。”
說着口氣一頓,對池炎說道:“你去一趟地府找秦簡,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是!”
池炎恭敬的應下,然後拉着琉夏就突然消失了。琉夏手裡的玉米棒子,就直接被扔在了地上。
花月彤看着被琉夏“啃”過卻一粒沒少的玉米棒子,一滾一滾的,滾到了院子旁邊的雞舍。
然後那些雞伸出脖子,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辛小小知道村長跟花月彤應該都在驚訝走神,聳了聳肩膀有些驕傲的說道:“村長,實話告訴你們吧,之前來找你們的小姑娘,其實是地府的鬼王,不過現在她已經被我老公打入死牢了。你們一定好奇我老公是誰,居然可以將鬼王打入死牢。那麼我再告訴你們,因爲我老公是鬼帝。地府真正的老大!”
說着她好像後知後沉的發現了什麼似的,口氣突然一頓,驚訝道:“慘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