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小其實是在賭,這個男人看上去這麼利害。那麼應該也是個有些來頭的人,如果連地府的鬼帝都不認識那就太沒見識了。
而從剛纔他的表現來看,他不可能不認識夏侯珏。
果然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臉色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好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男人眼裡,辛小小並沒有看到害怕!
只見他眸閃了閃,右手握住了辛小小的手腕,身子向前一傾,口氣帶着一絲質問的說道:“老公.....?”
辛小小被嚇得小心尖一顫,她沒有料到男人會突然衝過來。
抿着嘴嚥了一口唾沫,說話沒了剛纔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氣勢,結巴道:“對...對呀!就是......夫君......丈夫!”
說着將右手舉了舉,將戒指示意給男人看。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事,她的手指上居然光禿禿的什麼沒有。
怎麼回事?她的戒指呢?
大爺的,她的戒指呢?
那一生只可以擁有一枚,只能給一個人的戒指!
難道是剛纔掉了?
眼神不要慌張的在這房間裡找起來,可不等她看完,男人就重複了她的話。
“夫君?”
而男人的臉色似乎也更難看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將辛小小給生吃的的感覺!
辛小小腿上一軟,身子直接就矮了半截,帶着哭腔問道:“你...幹什麼?放開我,我老公是鬼帝,他馬上就要來了。你也鬼吧,你小心的點,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
憑着一口氣,她威脅着眼前這個男人。
如果不一口氣說出來,她怕自己說着說着就又沒底氣了。
不想男人聽了辛小小的話,嘴角竟不由扯出了一個弧度,輕笑道:“是嗎?那剛纔你有危險的時候他爲什麼沒來?”
額!
這話還真把辛小小給堵上了,不說夏侯珏現在還沒來了,光是在他眼皮底下自己的被帶走就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難道他現在的靈力,已弱成這樣了嗎?
“他...?路上堵車,所以晚了,多正常呀!”
好吧!
辛小小給自己跪了,堵車她是怎麼想到的?
男人聽了臉上的笑意竟更深了幾分,身子往前一靠,將辛小小逼到了身後的櫃子上。
兩人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不止分毫,那種距離感似乎下一秒就會擦出點火花來似的。
他好看的嘴角微微一勾,說道:“我倒是很期待,鬼帝到底能把我怎麼樣?”
“能怎麼樣?....能讓你魂飛魄散......!”
她可是親眼見過夏侯珏吃那些鬼的魂魄,雖然自己很害怕,但是不得不說真的很震撼!
男人輕笑了一聲,半眯着眼睛,問道:“魂飛魄散?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
說着,另一隻閒置的手,直接摟住在辛小小的腰上。
辛小小一驚,大叫道:“啊...你大爺的......放手!”
誰要你救了,早知道這特麼是個登徒子。就算是被女鬼吃了,她也不會讓這個男人救的!
“放手?呵......!”
男人不僅沒放手,相反將她摟得更緊了!
辛小小一驚,用力的半他一推。
沒將男人推開,卻將身後的櫃子弄倒了。
只聽“嘭”的一聲,櫃子發出一聲悶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上面堆放了一下雜物,也隨着灰塵散落到了上。
而驚慌之下的辛小小,卻聞到了一股非常噁心的味道。
因爲懷孕胃變得很敏感,頓時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了之後她的小臉就唰的一下白了,剛纔佔她便宜男人,正黑着一張臉怒視着她。
她剛纔吐的東西,正好全吐到了這個男人的胸口。
辛小小一見,心裡是又害怕又高興。
高興這男人出了嗅,讓你特麼佔本姑娘便宜!
可害怕的是.......!
慘了,這男人不會報復她吧?
抿着嘴小心的嚥了口唾沫,將雙手一舉,與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尷尬的笑道:“那個,不好意思...我懷孕了,有時候,是有點不受控制!”
哈哈!不受控制,她巴不得現在再不受控制一次!
哼!臭男人!噁心死你!
男人黑着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上面還殘留着辛小小早上喝的粥裡的面米粒。
辛小小發誓,她大概半個月都不會想喝粥!
“嘔!”
多看了一秒,她就忍不住又“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男人不由擰了一下眉,伸出了手。
可是還沒有碰到辛小小的身體,辛小小感覺到他的靠近,便下意識的就往一邊閃了一下。
除了對他的害怕,並沒有半分覺得他只是想關心一下。
當他還想再伸手時,突然“轟”的一聲。
辛小小被嚇得身子往牆上靠去,本就蒼白的小臉變得更白了。
男人原本僵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嘴角一扯,輕蔑道:“果然來得挺快!”
辛小小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沒有回神下巴就被輕浮的挑起。
“女人,我們後會有期!”
說着只眨眼的功夫,人不突然消失了!
他一走,那種無形的壓力突然就沒有了!
辛小小撫着胸口喘了口氣,不想一低頭,頓時嚇得一聲大叫:“啊!”
腳下一個踉蹌,手扶着牆直接退到了身後的書桌!
她說哪來的噁心味,只見她的腳居然躺着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
女人的屍體!
上面已經爬滿了肉蛆,還有螞蟻蜈蚣,和一些不知名的蟲子。
屍體本來應該是裝在櫃子裡的,現在被摔了出來。那已經惡臭的血水,流得到處都是。
辛小小的腳上踩了很多,那粘稠的即視感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頭皮一陣陣發麻,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就在她大叫一聲之後,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還不等她看清人,身子就被抱着遠離那屍體。
一股淡淡的木香隨即向鼻腔襲來,和屍體發出的噁心味混在了一起。
雖然還是很難受,好在有這香味,還有莫名而來的安全感,讓她舒服了很多。
她知道,是夏侯珏來了。
除了那個男人,誰也給不了她這種安全感。
不等她先開口,男人清冷而磁性的聲音,帶着一絲緊張,叫道:“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