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胖子住的這條街道,其實平時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可能到十一二天左右就冷清的廖無人煙似的,所以情況有些奇怪。
一定是我胡思亂想,我不由得搖了搖頭,打開手機,準備叫個滴滴。
奇怪的是搜索了一下,手機上顯示附近並沒有可以接單的車輛。
不會吧,大晚上沒有接單的車輛,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又不是在鄉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想着要不要在路邊上等一等,看看有沒有出租車經過。
莫約十多分鐘以後,我看到一輛車開了過來,好像是空車,於是我立馬伸出手攔截。
車停在我旁邊,然後我發現出租車司機並沒有理我,目光一直直視前方,我沒有想那麼多,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跟他說了一下地點,他點了點頭。
一路上我們兩個沒有進行任何交流,只是司機給我的感覺有點詭異,他的動作十分僵硬且表情呆滯,大半夜的似乎只有我這一輛車開在路上,更給我平添了一股莫名的懼意。
我不敢再細細觀察他,因爲心裡面有點害怕,所以我開始玩着手機,甚至給劉胖子發了一條消息,說了一下我現在的情況。
“都是你害的,我現在更覺得渾身不對勁,我不會真遇到什麼靈異事件了吧?”
很快他便回覆了我,“安心吧,哪裡有那麼多靈異事件讓你給碰到了。”
說的也是,我總不至於倒黴到這種地步吧,於是我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我無意之間朝着窗外瞥了一眼,卻發現這個方向有些不對勁。
司機走的似乎不是我經常走的路線,因爲跑滴滴,我對大街小巷都很熟悉,就算是我不認得的小路,也不應該繞到這邊來,而且我越發感覺司機開到了偏僻的地方,甚至要到小衚衕裡面了。
這時候我才警覺起來,我曾經在新聞上看到過好幾起案子,有一些女生獨自坐出租車,卻被司機帶到了偏僻的地方加害……
我嚥了一口唾沫,然後讓自己儘量冷靜了下來,以此來掩飾我的慌張,“司機師傅,請問你這路線是往哪走呢?”
然而我說了半天,對方並沒有搭理我,繼續開着他的車,彷彿沒有聽到一般,這讓我感覺到了害怕。
報警,必須要報警!
我趕緊拿起手機,準備撥通電話,卻發現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居然死機了,任由我怎麼點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死機??
“停車,放我下去!”
我怒吼道,甚至不惜將自己的包朝那司機砸了過去,奇怪的是他居然連躲都不躲,只是手緊緊的扣着方向盤。
情急之下我起身爬起來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但,突然一個急剎車害的我整個身子朝前頃去。
“放……”
我剛張開嘴,發現駕駛位上居然空空如也。
不,不是空空如也!
因爲方向盤上只有一隻血淋淋的胳膊突兀的掛在方向盤上,此刻我嚇得一哆嗦,甚至連尖叫也忘了發出來。
車子停了,我驚恐的望着周圍,心跳加速,我想也不想的拉開車門,但突然間,道路旁邊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嚇得我立馬坐了回去。
我腦海裡混亂極了,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機,到現在爲止,手機還是處在死機的狀態。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我在做夢,不可能,我明明才從劉胖子的事務所裡面出來,這段時間不過才半個小時,我的記憶不可能會出錯!
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那麼事實證明一點,我可能真的遇到了某種靈異事件,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砰砰砰!”
猛然間,一陣拍打的聲音將我驚醒,我緩緩的轉過腦袋,駭然發現在車窗上面正趴着一張奇怪的臉,這是一張詭異到極致的腫脹不堪的臉,嘴角帶着詭異的笑,而那雙死魚眼睛死死的瞪着我看。
“走開走開!”
我驚叫一聲,試圖將其趕走,可那張怪臉如跗骨之蛆,一直死死的瞪着我。
我的心彷彿跳出來一般,只能抱着腦袋尖叫。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不,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一咬牙,一把將那隻手撕扯了下來,猛的往旁邊一丟,然後翻身坐在了駕駛位上。
我要回去!
此時此刻,我心裡面只有這個想法,我猛的踩動油門,然後轉動着方向盤開始掉頭。
“噗嗤!”
當車子往後倒退了一步以後,輪胎好像軋到了什麼東西。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些奇怪,我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想去想那麼多。
管它是什麼?先離開爲妙。
秉持着這樣的想法,我繼續的開始倒車,然後差不多到了一個拐彎口以後,我將車倒向了旁邊的巷子裡面,然後準備開始轉方向盤,卻發現在這個時候,方向盤卻怎麼都轉不動。
難道是卡到了嗎?
可是剛剛明明什麼事都沒有,要不要這麼倒黴。
我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這一切過於真實,絕對不是假的。
當我用力的轉動着方向盤的時候,卻發現真的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如此一想,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看到那隻手居然緊緊的抓在方向盤下方。
“咯咯咯……”
在後座位上傳出了詭異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笑聲,可是又不太像。
我頭皮一陣發麻,慢慢半轉過腦袋回頭,眼睛餘光瞥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坐在那發笑,此時,她正好擡起頭來,裂開了嘴,牙齒內蛆蟲滿布!
“啊!”
我怪叫一聲,猛地打開車門,衝了出去,不顧一切的往前跑。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可跑了幾分鐘以後,我竟然再度看到了那輛出租車,一切又彷彿回到了原點!
眼見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拐角,我猛地加速衝了過去,我再也不想看到那輛出租車了。
“嘭!”
不想,我跟一個人撞在了一起,然後狠狠的跌在了地上,額頭傳來一陣疼痛。
我以爲又會出現什麼幺蛾子,可是還沒擡頭就聽見一陣熟悉的聲音:“怎麼是你,你在這裡幹什麼?”
是袁野!
他的表情透着幾分驚訝,但似乎又有一些擔憂。
我很奇怪他的出現,但想想袁野是個夜貓子,大半夜出門溜達對他來說很正常,想到剛纔的事兒,我哆嗦了下,立馬快速道:“快點離開這裡,這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