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什麼反應我看他的情況還是那樣。
不會吧,如果大老遠我跑到這裡來,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時間和心思。
這麼一想,實在有些苦惱,我無奈的就站在一旁,一時之間什麼也不想說。
“你幹嘛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我怎麼會在這兒?”
沒想到我正絕望的時候突然開了口,說出這種話來。
這讓我異常震驚,立馬轉過頭去看見了他,他正擡頭看着我,那雙眼睛裡面已經有了神采,不再像開始那麼木訥。
“你總算恢復了嗎?你要再不回覆的話都快成一塊木頭了。”
我把大致的事情經過跟他說了,說了以後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我發現他眼中並沒有多少驚訝,就好像這種事情在意料之中一樣。
太淡定了,我覺得不太對勁,再怎麼說,他也是突然醒過來的,但他對這件事情卻表現的如此淡定,讓我不得不懷疑,其實他自身是知道的。
“你這是……”我張了張口,卻還是沒有說出來,而他卻很坦然的站了起來。
“不過這樣恢復了就好,我感覺到渾身好累,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趴在我背上,癢特別重。”
他這句話說得我毛骨悚然,不由的抽了好幾眼他的背後確定沒什麼,我才鬆了一口氣,“有些玩笑能不能不要隨便開,很嚇人的好不好。”
“知道是開玩笑,你還害怕,不過說真的我是真的覺得有點重就好像反正我跟你說不出來這種感覺。”
所以他解釋了半天,跟沒解釋也沒什麼區別,我懶得再說什麼,現在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在回程的過程中我感覺太過於平靜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他們所謂的亂葬崗也就跟沒經歷一樣,他們爲什麼說的那麼恐怖?
“話說你最近是不是有點緊張兮兮的?你緊張什麼呢?我們現在呆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起碼不會被他們那些驅魔世家的人找到這般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劉胖子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在安慰我,但是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這樣的安慰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你知道我緊張的不是這個我懷疑的是烏拉。”
怎麼說呢,我感覺烏拉比那些驅魔師一族更可怕,他有種神秘感,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來,而且他身上還帶着一種邪氣,這種邪氣是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甚至有點不想靠近的感覺。
我不知道劉胖子爲什麼要追捧這個人,反正在我這裡看,我覺得這個人渾身上下都沒有一處是能夠讓我覺得他可靠的。
“烏拉?他又怎麼啦?因爲他是趕屍人,所以你害怕?你就這麼跟你說吧,他們都整個村子裡面的人個個都身懷絕技,你可別小看他們,這裡是苗疆。”
他突然湊過來,一臉神秘的說道,那一刻我都感覺他眼睛裡面閃過了一絲黑光,希望是我看錯了。
“算了,反正說她也沒用,你是完全信任他的,我在你面前說再多你也不會聽,反正這個人我覺得還是有所保留的。”
說完這話,我們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但我發現一點劉胖子恢復的過快,其中一點過渡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恢復的,在回程的過程之中倒顯得很正常,但是這種正常在我這裡卻反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希望不要是我想多了。
回到村子裡,剛到村子口,就看到有人在送葬,送葬的隊伍很龐大,都身穿着白色的孝服,最前方還有人一邊走一邊撒着紙錢,他們後面擡着的是一口黑色的棺材。
不知爲何看到這個場景,我覺得在那裡見過一樣,但是仔細想卻又想不起來。
“哎呀你們,你們怎麼從西口進來,這樣好不吉利,趕緊跟着我們村子的法師去做做法。”
其中一個老婦人走過來,看着我們兩個說道,我不懂什麼節不吉利,不過我們確實是從西口進來,但這又怎麼了?
“大嬸你爲什麼這麼說啊?我們從這裡進來有什麼問題嗎?”
路就是這樣的,難不成還不能讓人走了。
“今天是劉家出殯的日子,你們從西口進來,正好撞上了,殺氣相撞,對你們以後沒好處的,趕緊去驅邪。”
她這個解釋讓我有些茫然,不過聽了又覺得似乎有那麼一點意思,看來是因爲我們正好給撞上了,而且不偏不倚又是這個方向,但是誰知道他們會在這個點兒出殯呢。
“話說怎麼回事兒呢,你們怎麼大白天的送葬?這還是正午這個點兒不太好吧。”對胖子疑惑的問道,我倒是對這個日子沒什麼想法,因爲我根本不懂這些。
那大嬸一聽,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警告道:“這種事就不要討論了,我知道你們兩個是昨天才來的,那就不要管這些,趕緊回去吧,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找個法師看看。”
我們居然這麼有名嗎?他們都知道了,這倒是我有些震驚的。
劉胖子點了點頭,便跟着我離開了。
在和他們隊伍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口棺材,不知道爲什麼他們那個棺材縫並沒有完全蓋緊,我都能夠透過縫隙看到裡面的人。
我正納悶的時候,突然之間那個人猛的將頭轉了過來,一雙眼睛盯着我,嚇得我毛骨悚然,差點叫出了聲。
直到他們隊伍遠去了很久以後,我才反應過來,立馬拽着劉胖子緊張的說:“剛剛剛剛那個棺材裡面那個棺材裡面的人沒有死,我可以肯定他是活着的。”
死人怎麼可能動呢,就算是趕屍他身上也得有某種東西纔對,我並沒有看到,而且我敢肯定那確實是一雙活人的眼睛,眼睛裡面還是有神采的。
聽我這麼說,劉胖子有些驚訝,他疑惑的看着我,有點不敢相信,“我去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那裡面是活人的話,他們不是要活埋人家嗎?可能嗎?大家都一個村子裡面的。”
顯然他認爲我說的話可信度並不高,畢竟只有我一個人看到,我應該當時拽他一把讓他也看一看,主要是我那個角度對過去剛剛好。
“我還能騙你嗎?我是真的看到了,你怎麼就不信呢?不信我們過去看看,那如果真的是個活人的話,我們能見死不救嗎?”
大白天的擡着一個活人去活埋這種事簡直就是犯法好不好,我是不懂他們村子沒有什麼傳統,但是我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發生。
也許是看到我有些激動,劉胖子扶住了我的肩膀,“別激動,別激動,這種事兒也不好說,萬一是你看錯了呢,過去不就鬧個烏龍了嗎?再說了哪裡有這麼壞的人還會去活埋別人,你肯定是看錯了,你最近太緊張了。”
他爲什麼非要認爲是我看錯了呢?當然這種說法說出去可能別人不會相信,可是我沒有理由撒這樣的謊話。
我看見劉胖子他這個時候直接跟我搖頭,他大概知道我要說什麼,所以就是直接不想跟我討論這個話題。
這讓我覺得很無奈,我只是希望我們能夠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去看待,但是顯然他已經不是這樣想的了。
回去的過程中,我們兩個一句話都沒有說,主要還是我心裡面覺得很不舒服,有一種完全不被人信任的感覺,他應該相信我的,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會不會撒謊,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到了烏拉家以後,一到門口我就感覺到他的房子裡面陰森森的。
其實主要還是房子裡面存在着很多的屍體,讓我不由自主的就往那方面去想。
看到我們兩個同時回來了,烏拉欣慰的說:“看來你們辦事效益還是挺高的,我還以爲你們得晚上纔會回來。”
“如果到了晚上的話,我們估計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吧,那個地方可是邪門的很。”
劉胖子跟着笑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察覺,他其實知道的挺多的,只不過他從來沒有表示出來。
他是故意的嗎?爲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呢?
“也是那地方怨氣積攢的久了一點,所以纔會有一些非常厲害的冤魂在,儘量不要去招惹他們,暫時就不會有事。”
烏拉說得很平靜,整件事情他的情緒幾乎是不起任何波瀾的,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因爲他的情緒一直是這樣的,都讓我感覺這個人是不是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們村子裡面有沒有活埋人的傳統?”
我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因爲在這裡我們只和烏拉認識,所以我只能問他了,但是會不會告訴我就不知道了。
聽我這麼問,他有些疑惑的擡頭看了我一眼,似是思索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怎麼可能這種是犯法的,而且我們村子一直沒有這個傳統,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他問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眸朝着我看過來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近人情,這個時候我就察覺到他這個人和別人不太一樣,那雙眼睛有種疏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