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又被這女鬼給坑了!
掉落的一瞬間,我心裡只有這麼一句話在不停的循環,沒有想到我們會在同一個女鬼身上再一次的栽了跟頭,真是太丟臉了。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心情再想這些有用沒用的。在落入鍋裡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一樣,只覺得腦袋都凍得麻木了,都無法思考了。
冷到了極點,我有一瞬間感覺腦海裡一片空白,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自己落到了地面上,渾身都被摔的劇痛,只想一下子昏過去。
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想到了,我們剛剛就已經是在從地面掉落之後的地方了,竟然還能再往下落,莫非是要把我們一直掉到地心處被岩漿燒死嗎?
這個無聊的念頭也只在我的腦海裡佔據了幾秒鐘的時間,下一秒我就被震耳欲聾的呼喊聲淹沒了,讓我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了。
“喔喔喔,加油,加油,上啊!”
“打死他,打死那個小崽子!”
……
亂七八糟的聲音混亂的大叫着,我心裡一驚,用力的睜開眼睛朝着周圍看過去,只是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被強烈的燈光刺的眼睛直痛的厲害。
眼淚不停的流出來,我也顧不上擦,只等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纔看清楚,我倒在一個堅硬的地面上,周圍有圍繩圍起來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場地。
周圍都是帶着各種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具的人們,他們隱藏在周圍的黑暗中,不停的吶喊着,只有這一方小小的場地是有燈光的。
我的對面站着一個同樣帶着恐怖面具的人影,他只是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一言不發。
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來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明明聲音並不大,甚至根本就壓制不住周圍瘋狂的吶喊,但是偏偏能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裡。
他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很奇怪的,我卻很確定他是在跟我說話,而我甚至都聽不出來這聲音是男是女。
“你可認輸嗎?”
這聲音介於男女聲音之間,有一種乾澀嘶啞的感覺,像是被磨壞了金屬軸承一般,聽着特別的刺耳,感覺滲人的很。
我擡頭看看面前的人,他還是保持着一動不動的樣子站着,周圍的人也是老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個聲音。
我趕緊吶喊一聲,“我沒有輸!”
看着眼前的情況,我已經大概猜測出來了,這裡就是地下賭場的比賽場地,而我很不幸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這麼突然來到了比賽場上。
我用力從地上站了起來,感覺頭暈目眩,可是我卻不能認輸,因爲我已經知道了,一旦我輸了,那就是我的死期到了。
我咬着牙,握緊雙拳,擡手擺出一個從電視上看來的拳擊姿勢。我對面的人在我擺出起手式的瞬間,也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一樣,擺出一個進攻的姿勢。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和我的對手手上都是空的,沒有拳擊手套之類的東西,身上也沒有任何防護用具的影子。
我還沒有想完,對面的人好像已經不耐煩了,直接大喝一聲,朝我攻過來,一拳就直接打上了我的面門。
我狼狽的避開了他的攻勢,朝着旁邊一道,瞬間就被他下一拳打倒在地,只覺得我的臉疼的發麻,火辣辣的。
我吐出一口血水,感覺自己的牙好像已經鬆動了,我心裡暗罵一聲,我可不是來跟你們比賽的,可是我剛剛已經看過了,周圍都是黑黢黢的。
只有這個比賽場上有燈光,周圍也沒有其他的比賽場地,不知道瘋小雞和姒錦他們是根本就沒有來,還是掉到其他的地方了。
我感覺心急如焚,一點跟對面的人對打的心思都沒有,可惜,現在根本就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
我被一拳擊倒在地,本來打算立刻起身,免得落了下風的,可是我聽到剛剛那個飄渺的聲音在喊數,心裡一動。
我就這麼躺在地上,聽着那個數數的聲音,直等着數數到了最後一下的時候再站起來,對面的拳頭立刻就打過來了。
我立刻裝作被打到了的樣子,又一次躺倒在了地上,等着數數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我趁着這個機會從貼身的揹包裡拿出一枚通訊符。
我將通訊符捏在手心裡,心裡默唸着,“姬曉峰,急急如律令!”
我就這麼起來,躺倒,起來的,不停的重複着,同時第無數次的嘗試着呼喚瘋小雞和姒錦,我不知道姒錦身上有沒有準備通訊符,不過我寧可多試幾次。
可惜的是,我一直都沒有收到迴應,對面的人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我這麼耍賴皮的方式比賽,一點動怒的跡象都沒有。
按照錢夫人和女鬼徐英的說法,跟我們比賽的應該是賭場的鬼魂,可是剛剛打鬥的時候,我就試探過了,他是有實體的,我能夠觸碰的到他。
我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麼拖着時間不是辦法。我想用符咒來解決掉這個對手,可是雙拳難敵四掌,要是讓在場的鬼怪發現了我是道士,我可對付不過來這麼多的鬼怪。
又一次躺下了,我趁着這個機會,咬破手指,在左手上畫了一個符咒,口中唸唸有詞道。
“敬請五雷神將,電灼光華!上則護身保命,下則縛鬼伏邪。一切死活滅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敕!”
咒語剛剛唸完的瞬間,我感覺到左手一陣發熱,知道這是符咒已經完場了,這個時候,數數的聲音已經到了最後一個數字了。
我瞬間跳躍起來,同時右手飛快的沿着符咒的線路劃過一遍,口中急聲輕斥到,“急急如律令,敕!”
我握着拳,衝着對面的人的臉上揮了過去,在快要接觸到他的臉的瞬間,我張開左手,直直的對着他。
一道紫色的閃電猛然閃現,擊打在對面的人的身上,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瞬間就化作了一陣黑色的煙霧,片刻之後就消失了。
地上只有一副被閃電燒焦了的木頭架子,那些架子的樣子看着像是一個人形的樣子,還有大半部分都被燒成了灰燼的衣服的樣子。
我心裡一驚,這東西好眼熟啊,這不是那種奇怪的木偶人嗎?原來賭場的拳擊手是木偶人。
我心裡還沒有想完,就感覺一直捏在手心的符紙一陣發熱,我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腦海裡響起一個微弱的聲音。
“水……水哥……你在……我……”
聲音斷斷續續的,根本就聽不清楚對方是在說什麼,不過那聲音非常的熟悉,我一聽就知道是瘋小雞的聲音。
“喂,你們在什麼地方,瘋小雞?”
我不停的追問,可是對方傳過來的始終只有斷斷續續的一些隻言片語,我心裡着急,突然想到了,剛剛爲什麼一直都沒有反應的通訊符,現在可以了呢?
我無意間看到了地上的焦黑的木頭架子,突然想起來剛剛使用過的掌心五雷符,我心頭一道靈光閃過。
周圍的那些鬼怪已經安靜了有一會兒了,這個時候好像反應過來了,突然大聲喧譁起來了,我心裡一驚,無數的鬼怪已經像潮水一樣朝我涌了過來。
不管了,死馬當做活馬醫了,我將道炁集中在眼睛裡,一下子,滿眼看到的都是黑色的煙霧,集中夾雜着幾道裂口狀的東西。
我手指在左手的符咒上劃過一遍,口中斥道,“急急如律令,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