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急忙謝絕了米老闆的大型宴請,和圓蔥匆匆忙忙離開了米老闆家。
南宮菲菲還要跟出來,卻被米老闆強行給制止住了。大病初癒,南宮菲菲可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米老闆怎麼能不緊張。
走在路上,秦超神色嚴肅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又看看圓蔥說道:“師父,你覺得我剛剛用的算是邪惡醫術麼?”
“只要不是害人,就不算什麼邪惡。即便是正經的醫術,如果用來加害於人,也就不乾淨了。我的乖徒兒,我只希望你能夠走上正路,這樣爲師也就放心了!”
圓蔥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滿臉的苦口婆心啊!秦超也比較感動,圓蔥的話讓他心裡還舒服些,鬼二缺的爲人是那種老頑固的正派,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用這種醫術救人,肯定又要大發雷霆,也許還會暴打自己一頓。還是小師父好,可以溝通。
“師父,我一定會跟你好好學習醫術。將鬼谷一派發揚光大的。不過,你有打算怎麼教我修煉《魔術》了嗎?”秦超突然問道。
圓蔥輕咳兩聲:“這個當然有,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我們的生存?”
“生存?什麼意思?”秦超問道。
圓蔥伸出小拳頭在秦超腰上錘了一下:“你這個死鬼,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吃軟飯是不是?你住我姐姐家,吃我姐姐的,一分錢房錢都不付,還帶女人回去鬼混,難道你就不覺得羞愧麼!”
秦超撓撓腦袋,轉念一想,點點頭:“師父你說的對,我可不能這樣白吃白住,更何況現在有霓裳跟我在一起,就更要努力了。可是我們怎麼賺錢?”
“笨啊,我們鏡城最缺的就是醫生,你當然要靠醫術賺錢!開個醫館吧,一邊修煉一邊發財,兩不耽誤!”圓蔥提議道。
秦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這麼說也靠譜,那就先買個場地吧!”
“你說的輕巧,錢從何來?你可別想着管我姐姐借錢,我姐的錢還留着給我娶媳婦呢!”圓蔥急忙說道。
秦超滿頭黑線,這個小傢伙的小摳勁兒和自己還真有的一拼。
秦超把手伸進口袋,假裝拿東西的樣子,從口袋裡拿出幾片純金的葉子,遞給圓蔥:“金子到哪裡都值錢吧,這東西我多得是,賣了買套房子就行了!”
圓蔥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金葉子,突然大吼着踹了秦超一腳:“你耍我啊,這東西在你們那裡值錢,在我們這裡也只能做點兒首飾什麼的!沒什麼用,更不可能換來房子!”
“我操,你們這裡人的腦子都有病吧!那鑽石呢?值錢不?在我們那可有這樣的一句話——鑽石恆久遠,一顆就破產!鑽石總會值錢吧!”秦超滿臉驚訝。
圓蔥嫌棄的擺擺手:“我看你是沒什麼能耐了,你認爲值錢的東西,我們這裡的人都不認。還是去找郝楠任吧,他有錢,而且有很多!”
“對啊,我怎麼把這個茬給忘了!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從現在開始,要爭分奪秒!”秦超說道。
兩人匆匆趕去郝楠任家的豪宅,看見他家的樣子,秦超徹底驚呆了。
想象中的華麗根本就沒有,只是那麼一座普通的房子,甚至連二層小樓都沒有。平房,面積比較寬敞,有大概兩百平左右的樣子。沒有華麗的擺設,沒有誇張的造型。只是那麼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都沒有賈思文家一個側廳大。
走到門口秦超就懷疑了,這郝楠任家到底是不是真有錢啊!
兩人在客廳等了半天,郝楠任才懶洋洋的從裡廳走出來,臉上還帶着睡容。
看見圓蔥和秦超,他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說道:“這麼大清早的,你們兩個怎麼來了!不好意思,我家沒有茶水了,你們就湊合喝點兒白開水算了。”
郝楠任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往椅子上一靠,就又要睡過去。
圓蔥上前就是一小腳:“乖徒孫,別睡了,今天可是我們偷香一派的大日子。快醒醒!”
郝楠任揉了揉眼睛,問道:“是師門的大事件?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是太麻煩就不用告訴我了,我這個人最怕麻煩!”
秦超輕咳兩聲:“不麻煩,你只需要拿錢就行!我們要開醫館,沒錢!”
“只要錢?”郝楠任挑眉問道。
“不要錢難道還要你的色麼!一句話,給還是不給!”秦超翹起二郎腿,根本不像求人的模樣。
郝楠任活動活動脖子,大笑:“要別的我沒有,錢多得是,怎麼要,什麼時候要,要多少,你們定吧,說完我要回去補覺。昨天晚上剛派人把賈思文家的一處場子給燒了,累死我了!”
圓蔥瞪大了眼睛:“這種缺德事你也能做得出來?我只想說,下次帶上我!”
郝楠任衝着圓蔥壞笑兩下,說道:“黑白兩道咱得通吃是不是,既然得罪了我師父,我這個做徒弟的,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燒了他一個場子算是便宜他。賈老頭子老奸巨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次算是給他們賈家一個教訓!”
秦超表面上很爲難的樣子,心裡卻暗自爽的不行。
見時候也不早了,他起身說道:“既然你同意出資了,那我們就去看房子了,看好了你付錢就行了。到時候還需要進一些設備和藥材。”
“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兒,那都不是事兒。對了師父,我也沒什麼能送給你的。你看你手邊的陶瓷杯子你喜不喜歡,喜歡就拿去吧!”
郝楠任剛說完,秦超就開始大笑:“給我一個破被子幹什麼,這東西也不值錢!”
圓蔥跳起來對着秦超的腦袋就拍了一下:“陶瓷不值錢還有什麼東西值錢,難道是你的那些破金子麼!”
秦超這次真是下巴都驚呆了,尼瑪,這裡的人都是神經病吧!這些破陶瓷新陽地攤二十塊錢能買一大堆,在這裡竟然成寶貝了!
物以稀爲貴,這句話着實是很強大。因爲鏡城這地方,很缺的就是陶瓷,還有醫生。
……
從郝楠任家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三個人都沒吃飯。郝楠任也被秦超和圓蔥一起拖出來,正巧這兩天沒有大生意要忙碌,他也能清閒幾天。
看着郝楠任整天手裡都拎着個長笛,秦超笑着問道:“吹簫的都是玉人,你怎麼也趕上潮流了。”
“我最喜歡樂器。如果不是家族產業的羈絆,我一定能成爲一個頂級的奏樂師。唉,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吃飯,都算我的!”
三個人鑽進一家規模不大的餐館,點了三碗大肉面就開吃。
這家餐館比較火,客人絡繹不絕,一夥挨着一夥,秦超他們剛剛動筷子,旁邊就坐上了幾個男人。在等飯菜的時候,幾個人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聽說了賈家的怪事沒有?”
“賈家的怪事?什麼情況?”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問道。
“賈少爺一夜之間得了失心瘋,現在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嘴裡就喊着自己看見了鬼!他們賈家要迎娶的兒媳婦也消失不見了。據說那女人是妖狐所變,吞食了賈少爺的心智,纔會變成那樣的!”兩一個人小聲的說道。
“賈少爺儀表堂堂,又有文采,被狐妖迷惑,真是可惜了,還守着那麼大的家業,嘖嘖……”
旁邊的幾個人一陣唏噓。
他們正說着,門口又跑進來一個小夥子,那人年紀不大,皮膚黝黑,進門就直接竄到幾個男人桌子旁邊,說道:“號外,號外!賈家又有了最新消息!”
“快說快說!”
“賈老爺子神通廣大,說是在其他地方請來了以爲巫醫,用特殊的醫療術把賈思文的病給治好了!”那黑瘦子說道。
“治好了?這也太神奇了吧。那巫醫什麼來頭?”旁邊的人很感興趣。
黑瘦子搖頭:“不知道,反正挺神秘的,別人都看不清他的臉,看來賈少爺是得救了!”
話題到此就結束了,想看熱鬧的人,也沒什麼可看的了。飯菜一來,大家就低頭吃飯,把話題從賈思文身上,轉移到誰誰家的女人……
圓蔥側頭看着秦超,狐疑的問道:“賈思文的失心瘋是你做的?”
秦超毫不掩飾的點頭:“他竟然想玷污霓裳,不殺了他就算是我仁慈了!”
“那又是你給治好的?”圓蔥又問。
秦超放下面碗,瞪了圓蔥一眼:“我有病啊,我整完他還給他治病!”
“那個巫醫是誰?同樣都是醫者,你見過嗎?”圓蔥問道。
秦超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賈思文也不是得了失心瘋,就是被嚇破膽了而已。別人能給看好也不是什麼難事。”
郝楠任也微微皺起眉頭:“在這鏡城從來也沒有聽到過巫醫一說啊,難道是外來的,跟你一樣?師父,你現在有競爭對手了!”
“所以,我們一定要在他開醫館之前先開,這樣纔不能被別人捷足先登!”秦超說道。
郝楠任點頭:“要是開醫館,我倒是知道幾個合適的地方,吃飯飯我們就去看看!”
圓蔥和秦超齊齊點頭,跟土豪做朋友的感覺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