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手抓着裙襬快步的朝着深山裡面跑了進去,也就到此爲止,我的腳步再也跟隨不上,隨即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一把推開,一瞬間像是被人一下打進了一個漆黑的通道里似的,眼前的一切不斷的快速縮小,最後徹底不見。
最後我猛地一下醒了過來,發現一大片陽光照射在我的身上,眼看着窗戶外的陽光大片大片的照射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覺真的是說不上來的舒坦,我看着周圍的環境,自己什麼時候回的房間?
我看見牀邊還放着我的衣服行李,難道是我自己走進來的?最近這是神經衰弱了不成,怎麼自己做的事情都記不得了,真是要了命。我坐在牀邊抓了抓頭髮,剛纔的那個夢境就像是在看電影似的。
真是太真實了,就好像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似的感覺,這個夢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又是薔薇給我的暗示嗎?還是冥冥中的牽引?我真的有些不會了,呆呆的坐了會兒,彎腰伸手去拿衣服和行李,呼啦一下箱子四敞大開,裡面的東西立馬撒了一地出來。
我彎腰去撿東西,在裡面看見了那張在左祁鹿房間裡發現的民國舊照片,我記得它被我丟在了他房間牀底下來着,什麼時候跑到我包裡了?看着這張照片,忽的就聯想到剛纔的那個夢境。
剛纔的夢和現在手裡的這張照片有什麼關聯嗎?心裡不由的就往那方面想了過去,難道說那個穿着袍子的人是……左祁鹿?看見這些人穿着的衣服,難道指的是前世的事情嗎?想到這裡不由的心裡猛地一緊,說不上來的感覺在心裡暈染開。
呼吸都變得有些不由的起起伏伏起來,原來前世救了我的人是已經成了吸血鬼的左祁鹿,即便他帶着仇恨,可還是把我放了,心裡猛地一陣暖意,隨即開始更加的擔心起來他的安危,想要快點的找到他。
我把行李簡單的整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上次就感覺左祁鹿就在地下室裡面藏着,我覺得地下室裡面是非去不可了。
“慕小姐好。”忽的一個傭人向我問好,把我嚇了一跳,我朝着她點頭,她詢問要去什麼地方?我定睛的看着她“我要去哪,必須要和你說嗎?”難道是左祁哥安排這些人看着我嗎?可我的話這麼問出後,對面的女傭立馬臉色變得慌張起來。
“不是不是,慕小姐隨意,我只是想問問,小姐需要什麼儘管吩咐我。”
我見她慌張的樣子,心裡稍稍的放鬆了些,最起碼左祁哥沒有叫她們看着我,我隨口說了句去外面走走,她便沒有說更多的,直接退下。我朝着樓下走去,跟隨着她們打掃的節奏,幾步幾步的湊到了後門。
趁着她們都不注意的時候,一下溜進了後門內,走過這道門後再往地下走就能到地下室的另外一個入口,爲什麼要從那個入口進去呢?是因爲那個入口只有我自己知道,那裡是一個無人知曉的突破口,而且
沒有上鎖。
再度走進地下室,心裡仍舊是突突跳動不止的,總覺得心臟在胸口裡噗通噗通跳動着的厲害,像是被誰猛地戳着似的,生怕走下去的每一步會不會有什麼東西突然間出現,就像是雙腳踩到了某個開關似的。
周圍是滴答滴答不斷的水滴聲,潮溼的空氣裡面流動着血腥味,還有屍體腐爛的味道,左祁哥把他得到的獵物,一部分留下來培養,一部分就這麼直接放在藏屍閣裡面讓他們的怨魂在這裡跟隨着肉體一同的腐敗。
心裡想到這裡就覺得害怕起來,腦海裡全部都是那些恐怖亡靈的面孔,不過我不能這麼不冷靜,我需要安靜下來,好好的想想接下來的事情,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個岔路口,以往也沒有在地下室裡面走動過這麼久。
每次進來的時候都是直接被送到盡頭,或者是血池的位置,可是這次爲什麼走了半天都沒有走到血池呢?真是奇怪。我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往前走,越走越走深邃的道路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恐懼不斷密集起來。
呼吸在脖子裡面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根本沒有辦法把呼吸順暢的呼吸出來。
我害怕的朝着進去裡面緩緩的走了進去,眼前有一小片光斑一寸寸的亮着,難道那邊是什麼區域嗎?那裡會藏着左祁鹿嗎?我立馬朝着那邊加快了些腳步匆匆跑了過去,可是跑着跑着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劽���……
眼前的白艽���斑越來越明亮,我從光斑裡面若隱若現的看見了房間裡面的擺設,隨即一股不祥的預感襲擊上心頭,轉身要跑,可是已經來不及,耳邊響起了左祁哥的聲音“都已經走過來了,不進來坐坐嗎?”我的身體瞬間僵硬住在原地,隨即周身的黑色瞬間脫去。
一瞬間周圍變成燈火通明的寬敞臥室,剛剛還是漆黑地下室的地方,此時一瞬間變成了左祁哥的房間,左祁哥從我的身後緩緩的走到我買橋南,我的手不由的抓緊着褲子兩邊,小心的擡起顫抖的視線看向他。
他一隻手手指摸着另一隻手手指上的戒指,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玩味,他就好像在跟我做了一個遊戲一樣,他在暗處,我在明處,就如同透過一種只能從外面往裡面看,但是站在裡面卻看不到外面的鏡子一樣。
我就這麼的被他又耍了。
“你還真是天真,天真到以爲我不會發現那個入口嗎?”
“……我有想到…你可能會發現…”我嘟嘟囔囔着,他那邊忽的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對我做出的諷刺一樣的表情,我忽的心情有些難受起來,原本想到最差的地方就是遇見地下室裡面的惡鬼,可現在看起來,我沒有遇見裡面的惡鬼。
而是我根本就沒走進去地下室那個地方,直接走進了左祁哥準備好的陷阱,一直走進了他的狼窩裡。
我瞪着眼睛見他笑的前仰後合的,真
是好病態。
“……你沒聽說,笑大劽���了,會笑死嗎?”我幽幽的說道,他那邊一隻手握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捂住肚子“你說什麼?笑死嗎?我本來就是死的好嗎?哈哈哈,蠢蠢,真是蠢到至極!”脾氣實在沒有能夠繼續控制住,擡手一下繞開他的胳膊,躲閃開退後兩步,站在他面前。
他這才吸了吸鼻子,修長的手指在兩個眼角上輕柔的摸了摸後,一雙手插進衣服口袋裡看着我“蠢女人,你想要跟我玩兒嗎?看你現在落進我準備好的圈套裡就知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說着話,緩緩的朝我邁步過來,冰冷的視線看着我。
“這次我就不懲罰你了,但是下次,你一定不知道我會用什麼刑罰懲罰你。”他說着話,嘴角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我看了看他,把視線看向別處,此時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他無法就是不把我弄死。
只要不死,怎麼的都行。
“我可以離開了嗎?”我問。他看着我眉毛動了動“什麼語氣剛纔那是?”他緩緩的說出口,手指尖在半空中點了點,我看了他一眼,隨後雙手疊在小腹上朝他緩緩鞠躬“二少爺,如果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直接轉身。
“慕小攸,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了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就算折磨你也都不會是特別狠的懲罰?”他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冷漠至極,讓我有些受不了的身體不由顫抖了下,隨即啪的一聲響,聽得我身上的皮肉跟着猛地縮緊起來,擡手緩緩的在手臂上抓住。
他走到我面前,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手裡擺弄着一條血紅色的鞭子。
“我這鞭子好幾天沒吃血了,也該好好餵飽一下了。要能是鹿人的血,估計它會開心瘋掉的。”左祁哥的嘴臉裡面充斥滿滿的威脅,我心裡很害怕,但又充斥着憤怒,所以那股感覺更是讓我說不上來的慌張。
“滾吧。”隨後他一臉輕鬆的表情,不輕不重的吐出這兩個字。我與他對視,他的雙眼裡面像是對我設出了屏障一樣,我連一寸來自他內心的光亮都看不見,除了漫無邊際的冷漠就只剩下了說不出口的冷血。
我緩緩的從他身邊走過,手卻忽的被他抓了去,他的嘴脣一瞬間抵住我的耳垂,身體猛地驚慌着僵硬起來,不由的吞嚥着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感覺半邊身體都跟着麻木了。
“上次沒有開始的,我會找時間繼續下去的。呵呵。”他說話的聲音那麼的輕,他的手鬆開後,我整個人直挺挺的快步離開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間門,剛纔哽咽在喉嚨裡的呼吸才猛地一下呼吸出來。
擡手捂住跳動不止的胸口。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一定不是長久的事情,不然一定會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不可,我要快點離開,對,什麼都不要管,要離開這裡,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