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秦王
明紅月之前十幾年，一直都生活在對“四凶堂”的仇恨之中，又因爲命不能久而變得偏執，所以她雖然聰慧，但在很多事情上的處理手段都顯得粗糙且極端。
以往是有她的侍女們，甚至是背後的秦王善後，纔沒有出大亂子。
對此，明紅月其實一直都心知肚明，只是並不在乎……但現在，失去了這方面倚仗的她，卻是對目前的處境沒有好的辦法，只能求助於趙晨。
雖然這位渭河郡主才和趙晨認識不到半天，但卻將她自己絕大部分的信任都賦予了他。
這並非是趙晨有什麼特殊的“魔力”，或者明紅月一見鍾情什麼的，而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在趙晨身上，且不可替代，她除了相信對方，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活下去，已經成了明紅月新的執念！
如果說之前想活下去，是爲了覆滅“四凶堂”，爲父母報仇……那現在，又多了查清楚當年之事真相這一緣由。
總之，她需要時間！
只要能繼續活下去，她甚至可以任趙晨予取予求。
但趙晨卻沒有立刻理會她，而是專心地用真氣探查着明紅月靈魂內“污染”的源頭。
不同於之前的簡單查看，這一回，趙晨甚至冒險截取了些許“污染”的力量，將其引入自己的靈魂，藉助“大日星槎”進行了分析。
“‘星槎’給出的結論是……這是少昊氏的力量……
“嗯，神話傳說裡，四凶之一的‘窮奇’正是‘少昊氏’的不才子。
“而之前那個紫竹所用的神通名爲‘顓頊神子相’……我記得‘檮杌’就是顓頊氏之子吧？
“‘四凶堂’背後除了這四位‘大凶’，難道還存在着四位以遠古大帝氏族爲名的道君層次存在嗎？
“這種層次的力量被注入明紅月的靈魂裡，顯然不會是偶然……是想要以這位郡主爲容器，'孵化'出什麼東西？
“看來，經過十幾年的時間，已經養的很‘成熟’了，所以這纔是他們要保證明紅月死亡的原因吧！
“她一旦死亡，那東西就會‘破殼’而出？
“也許，秦王想要的，就是明紅月死亡後孵化出來的東西……”
思緒轉動間，趙晨也覺得問題有些棘手，因爲如果他的猜測爲真的話，那秦王和“四凶堂”絕對不會放棄，是必然要取明紅月性命的。
而他和祁菲夢已經參與進來，哪怕現在立刻撒手不管，秦王和“四凶堂”在殺了明紅月後，也不會放過自己。
畢竟秦王等人明顯不想讓旁人，尤其是皇室察覺到蹊蹺，所以纔沒對明紅月這麼重要的“容器”看管的太嚴密，免得惹來懷疑。
甚至在要殺死明紅月這件事上，秦王也是再三避嫌……
這樣的人怎麼會放過可能存在的知情者？
暗中嘆息一聲，趙晨收回真氣，這纔在稍作調整後，斟酌着道：
“目前來看，你那位王叔並不敢，或者說不願意在明面殺你……
“而‘四凶堂’的成員似乎也在避免親自殺你，要不然那紫竹作爲你的婢女，之前有的是機會……”
聽到這，明紅月插嘴道：“紫竹說她不親自動手，是爲了不牽連到秦王身上。”
趙晨則搖搖頭，如果單純要明紅月死，這個理由還說得過去，但如果明紅月真的是孵化某種東西的容器，那恐怕就別有緣由了。
不過趙晨沒有對明紅月說這些，畢竟只是他個人的猜測，並無證據。
“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你那王叔暫時都不會走極端……尤其是你並沒有和他撕破臉的情況下。
“他就算要再刺殺你，也得進行新一輪的籌謀。
“而這段時間，你最好找個有洞玄真人，乃至升玄真君坐鎮的城市居住。”趙晨建議道，“最好是在某個福地或洞天內。”明紅月聞言卻抿了抿嘴脣，好半晌後才半是羞澀半是堅決地道：“可我想跟在公子你的身邊……你知道的，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離不開你！”
……
涼州，秦王的別府內。
秦王明子昊看着眼前一道透明人影慢慢穿戴起“皮囊”，化作了已然自爆的“紫竹”模樣，這才淡淡開口道：“你倒是很鍾情於這個長相。
“不過，紫竹這個身份多半要被六扇門和道官署通緝了，你之後還是換張臉吧。”
“重生”後的紫竹找了件衣服簡單披在身上，然後跪下請罪道：“殿下，我沒能完成任務……請您責罰！”
接着，便將蜀州發生的事詳細向秦王彙報了一遍。
“我那侄女本就氣數未盡、命不該絕，你失敗也是正常，這次不過是試探一下而已……”秦王搖搖頭，轉而道，“只是黃三的暴露，倒是會讓我那侄女更加警覺，後面想要在她身邊安插人手就更難了。
“嘿，黃三一向沉得住氣，他這次貿然出手，多半是着了‘心光寺’那老和尚的道！
“‘心光寺’的人真是羣攪屎棍。”
紫竹沉默了幾秒，也點點頭道:“好在這次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弄清楚了郡主身邊還隱藏着哪些力量。”
“你能確定那幾位神通的底細嗎？”秦王再次問道。
“觀他們的法術神通，很可能來自於軍方。”紫竹想起那個與黃三黃四對戰的鋼鐵巨人，肯定地回答道。
“軍方？我那侄女什麼時候和軍方有了聯繫？”秦王眉頭皺了皺，但隨即又舒展開來，擺擺手道，“算了，我也不怪你，畢竟你也不可能將紅月做的每件事都盯死。
“還是來說說下一步該如何做吧！”
紫竹感激地看了秦王一眼，接着低下頭道:“請您示下。”
“派人看緊紅月，務必不要讓她和玉門的趙晨有接觸。
“那趙晨也不知道得了什麼樂曲，竟然真的能緩解紅月身上的神力侵蝕。
“另外，調查清楚你所遇到的那幾位神通的身份。”秦王用平靜的語氣吩咐道。
“是，殿下。”紫竹恭敬應下。
“呵，你稱呼我爲殿下……是不是還想着你以前在‘四凶堂’裡的主人？！”
“啊……奴婢不敢……”
“不敢？看來有必要先讓你回憶一下我的力量……跟我到臥室來。”
“是……殿……主人。”
（寫到後面腦子漿糊了，不知道有沒有邏輯錯誤，我先睡了，明天起來審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