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了一番被自己“賣”了的馬廣明，趙晨隨手翻閱開燕三留下的冊子，並使用“翻譯”能力簡單辨識了一下。
“這是……‘龍虎宗八大神咒’裡‘安土咒’和‘淨天地咒’的修行之法？
“再加上我當初在陝州‘碧月坊市’得到的‘金光咒’和‘淨心咒’，這能算八大神咒已得其四了吧？
“尤其‘安土咒’和‘淨天地咒’還能組成二品神通‘龍虎鎮嶽神印’來着……
“這冊子大概率和之前的‘淨心咒’一樣，也是十多年前那個龍虎宗叛徒泄露出來的。
“嘖，我和龍虎宗看來還是很有緣的，不愧是‘候選人’開創的宗門。
“不過我剩餘的四個‘法術位’是預留給推算類神通的，而且‘龍虎鎮嶽神印’雖聽說威力不錯，但效果肯定不如‘魔王束身’。
“嗯，等回頭研究研究，看看這幾道神咒能不能像‘金光咒’一般被囊括到‘大日真錄’這道本命法術裡……
“若是不能，也還有‘紫薇法脈’和‘萬星法訣’兜底。”
雖然心裡算盤打得叮噹響，但趙晨卻只將這冊子隨手扔到了一邊，畢竟他現在待辦的事情挺多，“解文”這種事只能擠零碎時間來做，就連《五星諸宿日月混常經》的《東方青龍篇》都還在排隊呢。
而經歷了燕三來訪的這個小插曲後，趙晨再次和車廂內的諸位女俠閒聊起來，他們的話題從中原九州到南海諸藩屬國，最後甚至還談起了泰西諸邦國的故事。
當然，大部分都是鄭青顏在說，明雪零進行補充，趙晨和燕紅霞偶爾還能插幾句話，墨秋、寧檬這對師徒就純粹是在聽講了。
就這樣一夜過去，當晨曦透過窗戶，照入車廂內時，鄭青顏便頗爲灑脫地告辭離開了。
她確實有不少的事要去做，除了鄭家的任務外，菲夢那邊也需要一定的支援。
雖然她不可能去介入本體與那位的爭端，但間接進行一些“安排”，幫本體一把還是能做到的。
畢竟菲夢最近被追得很緊，有幾次差點被找到，還是“心光寺”的妖邪突然出現，擾亂了那位的手段，才得以逃脫。
不過，鄭青顏在離開前，竟當着一衆女俠的面，在趙晨的臉上蓋了個“章”，這才心滿意足地頂着數道或驚訝或複雜或不善的目光，化作“泡沫”消失。
尤其是燕紅霞，她雖然也很想上去有樣學樣，但臉皮到底還是太薄，不敢當着衆人的面和小晨親熱。
反倒是明雪零在觀察了一番後，緩緩走到趙晨身邊，很優雅地讓他臉頰上的“章”對稱起來。
——自從那天主動“投懷送抱”後，這位人形傀儡似乎就“解鎖”了新的功能，這個層次的親密接觸已是常態。
接着，明雪零也下了馬車，去安排一行人後續的行程……畢竟入關後沒法再乘坐馬車，飛行又受限，只能選擇公共交通，該如何規劃路線，提前購票和預訂住宿場所，都需要她這位人形“數據庫”來操心。
另一邊，墨秋寧檬師徒見氣氛有些不對，也連忙藉口要去買早餐，帶着手下的吸血鬼溜了。
車廂內很快就只剩下了趙晨和燕紅霞兩人。
接下來，本來還想假裝生氣的燕紅霞不知怎麼的就被趙晨拐去了浴桶裡，泡起了讓體內陰陽重新平衡的“月華寶泉”。
看着霞飛雙頰的紅霞姐姐，趙晨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然後毫無意外地引來了對方的“怒視”。
這位當初還拿捏過趙晨，如今拿捏方式卻發生了改變的女俠不忿地碎碎念道：“她們的修爲雖然暫時比我高，但我早晚會超過她們，爭……”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低不可聞，繼而臉上全是懊惱之色：一不小心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見到女俠如此可愛的一面，趙晨也有些蠢蠢欲動，但他顯然不想這麼早要孩子，尤其還是可能由自己來生，所以只得一邊默誦“淨心神咒”，一邊轉移注意力：“紅霞姐姐，你既然得了無憂洞天內‘白玉宗’的真傳，預訂了對應的五品籙位，那要不要去追求一下那道一品的‘無相雲霞金丹’神通？”
是的，燕紅霞在無憂洞天白玉宗遺址內獲得的最大機緣便是該宗保存的唯一一道五品“骨魔籙”，所以她之前纔有些“飄”了。
“‘無相雲霞金丹’需要足足九道本命法術拼湊，我沒有那麼多法術位了，而且單單有對應的五品籙位並不足以讓我悟得每道法術的真意，真想修成，恐怕還得去找相應罡煞之氣。
“可你知道的，那九道法術對應的罡煞氣都相當罕見，幾乎沒可能湊齊。”見趙晨說起“正事”，燕紅霞動作不停，但還是正了正神色，嘆氣道。
也不知是嘆息自己“魅力”不夠，還是感嘆“無相雲霞金丹”太難。
“所以你晉升神通境後打算以哪種神通爲根基？李家的‘五帝朝真劍’？”趙晨繼續沒話找話，以延時越來越沉重的呼吸。
燕紅霞輕搖了下頭：“如果是得到‘骨魔籙’之前，我倒是會考慮‘五帝朝真劍’，但現在，還是要讓根基神通與‘籙位’相契合才更好。”
“所以，你打算選‘白玉宗’的哪門神通？”趙晨這回真有些好奇了，就是眼神遊移。
“自然是二品神通‘雲劍仙衣’！等我神通之後，再想辦法將‘五帝朝真劍’與‘雲劍仙衣’勾連在一起，沒準威力還能更強。”說這話時，燕紅霞眼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就像深邃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令人着迷。
於是趙晨再也忍耐不住，“淨心神咒”當即失效，接着便將他的“印章”烙印在了燕紅霞的紅脣之上。
如此珍寶，合該爲他所收藏！
不知不覺間，他“收藏家”籙位的掌握進度又增加了一點。
……
直到一行人離開龍駒鎮，步行來到武關關城前時，趙晨才終於想明白，爲何早已是他“所有物”的紅霞姐姐還能幫他“掌握”籙位。
“對於‘收藏家’而言，藏品本身價值貴重是一方面，而收藏家本人對藏品是否喜愛又是另一方面。
“我之前對紅霞姐姐的感情既不深刻，也不純粹，更多的是報復欲和佔有慾……
“是我剛剛投入了真的感情，所以纔有了反饋？
“這也算日久生情了吧？
“算了……這種事不能多想，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是‘渣’，挨柴刀都不過分那種……
“再有，爲啥能給我反饋的‘藏品’都是女人，就不能有點正常的物品嗎？
“還是說，我最貴重和最爲我喜愛的‘藏品’都是女俠？
“羽衣何帶金銀色，侵染人間桃李花……
“這詩號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