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靈眼中滿是錯愕，畢竟這和預想中的結果完全不一樣。
趙晨則用手摸了摸落在自己手臂上“鷹隼”的虛幻羽毛，沉吟了幾秒後，開口道：“這是‘迷夢夜隼’，也是一種‘心界生物’。
“它之所以弄了這一身傷，是因爲剛剛在心界打敗了諸多的‘競爭者’，這才搶到了來到我們這裡的機會……”
王青靈聞言更加驚訝，她仔細回憶着之前“沐浴”的步驟，卻並沒發現有什麼錯漏之處，“引蝶香水”的量也沒有超標……可怎麼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
不僅僅是貴妃娘娘感到困惑，趙晨其實也不太清楚爲何會變成這樣，但他猜這大概率是自己的“鍋”。
他雖然和“心界”沒什麼直接關聯，但菲夢卻是與那裡關係極爲密切的，所以這間接而來的緣分也不小，他能湊齊“心光十二法”就是明證。
更何況，趙晨身上還有着“摩呼羅伽”的傳承。
也許，自己嚮往的“極樂世界”裡，代表着“菲夢”的姑娘實在太多了，所以才引來了這麼多“狂蜂浪蝶”？
嗯，還引來了一隻“鷹隼”，把“狂蜂浪蝶”們都打敗了……
當然，這個理由趙晨可說不出口，只能含糊其辭地道：“也許，是因爲我身上有諸多‘菩薩’的因果，才導致儀式出現了異變。”
反正王青靈也“看”到過他身上諸多菩薩的具象化形象，也不算撒謊。
王青靈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我聽說上古佛門有‘割肉喂鷹’的典故，也許那裡的‘鷹’指的就是這‘迷夢夜隼’？
“所以它才落到了你的手臂上。”
這……這應該完全沒關係吧？畢竟佛祖他老人家喂的鷹應該是禿鷲。
趙晨心中嘀咕了一句，表面上則轉移話題道：“這‘迷夢夜隼’也能夠快速穿梭兩地，傳遞‘消息’，且在必要時還能召喚出來戰鬥……要不然，我們就契約它吧，你看如何？”
王青靈聽到這話也來了興趣，走到趙晨的身前，好奇問道：“它能夠戰鬥？都有什麼能力？”
說着，她也想伸手摸摸鷹隼純黑的羽毛，結果卻被靈巧地躲了過去。
“據我所知，它的實力在神通層次，且具備着三種類神通能力。
“其一爲‘心界遨遊’，這個不用說，但凡心界生物肯定都會具備類似的能力。
“其二爲‘夜隼之瞳’，這是它獨有的神通，可以震懾住它眼睛盯着的生靈，令其感到‘恐懼’，放棄反抗。
“其三，則是‘吞噬幻夢’，顧名思義，它以‘幻夢’爲食，可以破除絕大部分‘幻術’類和‘夢境編織’類的神通。
“不過要想召喚它出來戰鬥，每次都得給它‘引蝶香瓶’一個月產量的‘香水’才行。”
當然，也可以用“星幣”代替……
不過這最後一句，趙晨並沒有說出口。
王青靈雖然日後大概率是“自己”人，但目前來看，兩人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共享這個層次秘密的地步。
“這已經很厲害了！有了它，可以說就有了一位至少上品神通層次的幫手。”王青靈感慨了一句，越看這“夜隼”越喜愛，不由得問道，“那要怎麼和它簽訂契約？
“原本爲‘心界幻蝶’準備的契約恐怕難以約束它……”
趙晨點了點頭，不過他本也沒打算使用“萬寶樓”給的契約文書，畢竟他纔是這方面真正的“專業”人士。
於是他取出紙筆，草擬了一份三方契約的文書，並遞給了王青靈過目。
貴妃娘娘簡單看了幾眼，覺得沒什麼問題，很快就簽了名字——雖然這並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她只要點頭，“十六金星天秤劍”就會默認她同意，根本不需要其他操作。
是的，趙晨早已將“十六金星天秤劍”的虛影召出，此刻就高懸在兩人一鳥的頭頂。
待那鷹隼也按過“爪印”後——“迷夢夜隼”具備智慧，且並非“文盲”，認識大夏文字不說，甚至一些大道文字它都能解讀出來。
畢竟“心界”裡各種各樣的夢境都有，具備大量的知識，以幻夢爲食的“夜隼”自然“見多識廣”。
趙晨假模假樣的也簽上自己的名字後，默默引動“十六金星天秤劍”的威能，讓這再普通不過的一頁文書瞬間有了最頂級的“約束力”。
王青靈和那隻“迷夢夜隼”頓時感到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和偉大存在居高臨下的“注視”。
貴妃娘娘對此倒是不以爲意，她也用過高級的契約，在感覺上倒是差不太多，而且這份文書裡她的義務其實很少，且沒明確寫懲罰機制，也不用擔心違約。
但那“夜隼”的一張鷹臉上卻頗爲人性化地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似乎是沒想到趙晨會用這麼高層次的“契約”，或者說，沒想到“契約”真的對它有着“約束力”！
“怎麼，你一開始不會是打着白嫖‘引蝶香水’的主意來的吧？覺得就算出工不出力也可以混過去了？”趙晨似笑非笑地看了它一眼，心裡卻是對這隻“鷹隼”更高看了幾分。
因爲就連王青靈都沒察覺到的“隱藏條款”，它卻是察覺到了。
——“十六金星天秤劍”在不約定“懲罰機制”的情況下，默認的是最高懲罰，也即剝奪“所有權”！
而這個時候，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在趙晨的心中直接響起：“那不是什麼‘引蝶香水’，而是‘心光神水’或‘太素神水’，可不是隻有那些討厭的蝴蝶喜歡。”
心光神水……太素神水……我就說這麼奇異的香水不會只用來“招蜂引蝶”！
趙晨心中一動，表面上則笑眯眯地道：“怎麼？不再試圖封閉心靈了？”
他其實在撫摸這“鷹隼”的羽翼時，就使用“萬星法訣”模擬出了《心光十二法》裡的“觀心術”。
只不過被這扁毛畜生察覺到了，之前纔沒能和它成功交流。
而這會兒，它的聲音能直接在自己心裡響起，顯然是“觀心術”終於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