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經停住。
希爾特樂·昂熱的演講也很快被終止。舊曆者協會的舊曆者們很輕易的將這位元首給消滅。
亡靈不會死，但會迴歸。
籃球館裡的某位巨星也很快被驅逐。直升機帶他回到了他該回去的地方。
舊曆者辦事處的人正在不斷行動，今晚註定對於舊曆者們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不僅僅是臨襄市，各個城市都因爲鬼節而變得“熱鬧”。
“董事長如果知道了——”
愣是從舊曆者裡殺出了一條血路。
“人永遠比鬼可怕，希望我們能夠找到真正的惡鬼，來鎮壓這些借鬼來擾亂世界的人。”
梅琳娜想了想，如果是自己人，當然可以講，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死人一個，也可以講。
比如柯爾有着極致的，無人能比的殺人時機。
“殺死他們，讓你的舊曆變爲黑歷，你就算完成了任務。”
但這些鬼魂，多少都保留着一些意識，所以沒有破壞世界。
下一秒，冥燈開始發出冷藍色的幽光。
藍彧詫異的看了一眼粟業，沒想到這個卑劣的司馬懿，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忘了告訴你，我同境界，無敵。”
實力不可小覷，目前是彌補杜克和程晚的空缺，是臨襄市的舊曆者協會新招募的成員。
她可以作弊來獲得想要的牌組。
這名白歷者有些動搖了。
同時自身魅力值大幅度提高。
姜尊佑屈服了：
梅琳娜一字不差讀出了姜尊佑的想法：
的確，就在秦澤說完話後，高大的信使說道：
“我們不能出手，你得自己解決她。”
今晚，秦澤將要讓一批舊曆者轉移，離開臨襄市。
而到了天人境的荷官，已經可以使用“千術”，換言之，梅琳娜可以做到不依賴運氣。
“你與我的運氣差距，不是雙王與同花順的差距。你是同花順，是因爲你的運氣只能到同花順，我是雙王，是因爲荷官的遊戲裡，最大的只有雙王。”
這事兒還真不好辦，畢竟作爲一個通緝犯，一個明星臉失德藝人——
他笑道：
“不要再標榜自己運氣好了，運氣好的人，該是我這樣，淪爲舉世討伐的魔，也不會死。”
這些念頭出現在梅琳娜腦海裡，但梅琳娜的動作卻一點沒有停。
當然，這也只是猜測。
姜尊佑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逼一個白歷者轉爲黑歷者！你在逼我犯罪！”
“質”纔是最重要的。
白歷者數量如果低於黑歷者許多，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僅僅是如臨大敵，確切來說，是感到驚恐。
“看來你是四個殺手皇帝裡，最弱的。”
臨襄市一處民宅內。
姜尊佑內心大驚。
粟業說道：
梅麗娜頓時驚呼出聲。
……
可就在這個她看向秦澤頭頂牌的一瞬間——
姜尊佑嘴巴微微張開，眼神有些呆滯。
梅琳娜渾然不在意姜尊佑的質疑：
自己不可能是梅麗娜的對手。
姜尊佑感到難以置信：“董事長授意的？”
舊曆者，秦澤。
翻譯過來就是祭謝神靈。
她雖然恐懼，但她清楚一件事——信使不可以對她出手。
但他必須做出選擇。
那麼牌面差距越大，自己造成的傷害就越高，且對方造成的傷害越低。
以及藍彧那邊有好消息。
姜尊佑還是不懂。其實連梅琳娜也不是很清楚。
秦澤動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世界頭號通緝犯，舉世伐魔裡的那個魔——
又比如月瞳有着極致的，無人能比的殺人距離。
這也讓原本的某些“計劃”不得不提前展開。
她的舊曆職業是荷官。
梅麗娜自信，這個世界比運氣，沒有人比自己好。
在臨襄市，溼婆的規則籠罩下，即便是他現在也很難做某些事情。
如今只能希望，組長那邊可以有雷霆手段。
比如現在，她就有了讀心術。
如果是對方牌比自己小，天人境的同花順，還能看出對方的弱點，還能順走對方身上的一些屬性。
藍彧還是能聽到，城市裡傳來的驚呼聲。
“我不是魔，這是我的日曆。”
只要自己摸出的牌，能夠比對方頭頂的牌數字大……
藍彧選擇添衣，是因爲覺得衣服和防禦有關，或許能夠觸發某些防禦效果的趨宜。
“這是什麼能力？爲什麼這個瘋女人會知道我在想什麼？”
簡單來說，藍彧能夠靠着着衣風格的改變，獲得相關風格的知識，比如他如果穿上教皇的神袍，便會獲得教皇纔會知道的秘密。
天人境的梅琳娜，很多牌還有額外效果。
“董事長？天真的小子，董事長不會在意，你可以理解爲，董事長需要你成爲黑歷者。這是爲組織做出犧牲。”
姜尊佑想來，今晚也許鬼殺的人不多，但明天一定會死很多人。
“策歷成員姜尊佑，現在你該做出抉擇了，去殺死名單上的人，他們都不是舊曆者，只是普通人。”
在觸碰到梅琳娜的瞬間，秦澤已經摸清楚了梅麗娜的手段。
殺手需要運氣麼？
“廢話就不要說了，我只是在見識過真正頂端的力量後，做出了屬於自己的選擇。”
作爲天人境的荷官，運氣本身就很好，加上還有作弊手段，對手依靠運氣能贏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於是粟業用被希爾特樂批判的沾了肉鬆和黃油的法棍麪包，這種不屬於龍夏的食材，來獻祭給了龍夏的神祇。
但梅麗娜明白一點——在詭異世界裡，“量”不重要。
秦澤看向姜尊佑：
“很快，全世界的黑歷者和白歷者數量會嚴重失衡。”
二人的趨宜完成，接下來，便是進入冥界。
雖然對方的境界也是天人境，但這個人曾經力戰盤古，哪怕是以虛弱病殘的姿態，也震懾了無數舊曆者。
這一切，都是盤古爲了提高濁氣的手段。
但現在，在舊曆者協會逼迫一個白歷者殺人來變爲黑歷者的此刻……
“我當然不是，即便我是，我也不會逼迫一個白歷者成爲黑歷者。”
死去的人，似乎對生者的騷擾很有限。
擁有所有特殊效果的雙王，讓秦澤一瞬間就看穿了梅麗娜：
“真是有趣的能力，我非常感興趣。不過這種能力花裡胡哨的，對付同境界還行，但對付浩劫境，效果不大。”
說罷，秦澤拿出了自己的日曆，以證清白。
當然，這種能力面對盤古這樣的，能夠瓦解對手本源能量的，一切手段都是徒勞。
在牌面的調整下，秦澤的速度讓梅麗娜反應不過來。
這一瞬間，作爲一個一直恪守規則的白歷者——
荷官的核心能力，是運氣。在鎖定對手的瞬間，對手的頭頂就會出現一張牌。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董事長授意的！董事長居然教唆我們殺人？”
“但你最好掂量掂量你我的差距。”
梅麗娜不耐煩的打斷髮言：
戰鬥已經結束。
姜尊佑想的是要反抗，但梅琳娜說道：
她的雙瞳震顫了。
秦澤的牌，是雙王。
“你的運氣很差，你與我現在的炸彈牌差距極爲巨大，我知道你剛纔一瞬間想過反抗。”
截至目前，鬼只是干擾這個世界，爲這個世界的人們帶來了一些恐懼。
姜尊佑聽出來了，這是在逼迫自己從白歷者，變成黑歷者。
姜尊佑只感覺內心的一些東西在碎裂和重組：
“你……你不是魔。”
梅琳娜內心還是有很多疑惑的，爲什麼秦澤會出現在這裡？
女媧呢？難不成女媧已經完成主宰的晉級了麼？
梅琳娜並沒有死，只是昏過去了。對於梅琳娜來說，姜尊佑已經不重要了。
“信使！”
殺手皇帝有着極致的殺人本事。
凌晨五點，藍彧和粟業都趨宜完畢了。
藍彧很輕鬆的就買到了衣服。
尋常梅麗娜會穿高跟鞋，但今天她穿的馬丁靴。
他知道，天光亮起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
同花順很強，但強不過雙王。
梅琳娜說道：
“我們運氣的差距，就是實力的差距，今晚，你只有兩條路選，要麼死在我手裡，順便連同你全家都去死。”
算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肉搏型舊曆者。
秦澤的出現纔是一等一的大事情。
這些人來得無聲無息，強如殺手皇帝梅琳娜，也完全沒有察覺。
而殺手皇帝梅琳娜，則有着無與倫比的，登峰造極的殺人運氣。
荷官的能力瞬間鎖定了秦澤，秦澤頭上的牌已經出現。
姜尊佑三十歲，舊曆職業健身教練。境界·鬼神境。
一千個鬼神境，也比不上一個浩劫境。
在梅琳娜看來當然是需要的，甚至運氣就是一切。
而死幾萬人，少一些白歷者，如果就能誕生一名主宰，那麼這些人就是死得其所。
一旦對方欠下人情，就必須償還。這是一個精神屬性的buff趨宜。
換句話說，且不提對方只是一個鬼神境的健身教練，即便對方達到了天人境，在這種氣運差距下，也會瞬間被自己秒殺。
萬鬼夜行……並沒有隨着夜的結束而結束。
藍彧今日的趨宜，是宜添衣。
梅琳娜將一份白色信封交給了這位名叫姜尊佑的白歷者。
而梅琳娜自己的牌，也不差，是紅桃的六七八，是順子，且是同花順。
姜尊佑看向秦澤：
“你……你需要我做什麼？”
至於粟業的趨宜，很神，是宜酬神。這是老黃曆裡的傳統趨宜。
秦澤點點頭：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我本來也沒有把握對付她，但就在剛纔，有把握了。”
四張一樣的牌，也就是炸彈，能夠讓對方失去一切防禦能力。
……
所有相信盤古的人，都會算這筆賬。
好在有粟業幫忙。粟業的更換記憶能力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可抵擋。
“保持初心即可，今晚我本不該出現，但爲了去救幾個朋友，我必須出現。路過這裡，順帶救一救你。”秦澤說的輕描淡寫。
“如今，成爲黑歷者不會變爲怪物，也不會聽到囈語，更不會被審判。”
本就同境無敵，加上牌面差距的加持，秦澤幾乎是一招就制服了殺手皇帝。
梅琳娜非常自信。只要牌比自己小，同境界的秦澤，根本不可能是自己對手。
是所有牌裡的最大最大，也最難出現的牌。
梅琳娜的牌，是同花順，而對手頭上的牌，是三點。
她認出來了，這兩個戴着墨鏡，在這種炎熱夏日也一身黑的傢伙……是信使。
比如三張一樣的牌，可以禁用對方一個技能。
“爲什麼……我能不能知道爲什麼？”
別說，趨宜結算等級居然是圓滿，效果則是：有恩必報。
他都變成舊曆形態了，拿出一本日曆，說明不了什麼。
舉世伐魔的那天，他沒有這麼做，因爲那毫無意義。
“事實上，今晚臨襄市，即便你不殺人，也會死保底好幾萬人。畢竟，鬼殺人又不犯法，對不對？”
“今夜殺人，不會有人治你的罪。我得到的任務就是這樣，今晚需要死兩千五百人。”
作爲一個鬼神境的強者，他自然也不是完全的不懂。
雖然不清楚詳細的情況，但姜尊佑隱約知道一些說法。
姜尊佑瞪大眼睛：
“爲什麼你一個殺手皇帝會……”
梅麗娜沒有死，但是昏過去了。
各個地方黑歷者白歷者的數量都會發生變化。
在午夜時分去購買一件昂貴的衣服，不好辦。
但一直到凌晨三點，都沒有接到死亡報警。
梅麗娜沒有讓姜尊佑說完。
“運氣的差距，就是實力的差距？我一直很好奇，殺手皇帝中最後一個，能力是什麼，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梅麗娜一驚，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這一望過去，她瞬間進入戒備狀態，如臨大敵。
只是嚴重的，讓無神論者們的認知遭受到了衝擊。
但很遺憾，她引以爲傲的運氣……遇到了生平最強的敵人。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在二人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出現了一個人。
“保持初心，陌生人。我該走了。”
藍彧的趨宜效果是“人靠衣裝”。
當然，她的運氣是特指牌運。
這和不少舊曆者預估的情形完全不同。
梅琳娜一瞬間凝視秦澤，準備和秦澤對決。
“就告訴你好了，這個計劃，叫舉世皆濁。”
粟業覺得，或許能夠靠着這個能力，說服那些亡靈。
“要麼，成爲我們的一員。”
如果摸到兩張王，更有可能打出靈魂攻擊。
殺手皇帝，那是現如今舊曆者頂峰的存在。
“你現在頭上的牌是三。”
姜尊佑有些掙扎。
這是一個有些嫵媚的女聲。是的，第四位殺手皇帝，是一名三十歲的女性。
“這……這怎麼可能？”
第四位殺手皇帝，此時已經將槍頂在了白歷者的頭上。
秦澤的身後，還有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人，以及一個看起來氣質頗爲尊貴的女人。
“你放心，這兩千五百人，全部都會算在亡靈頭上。不會有人調查死亡。”
現在是凌晨五點，天已經矇矇亮。
實際上的趨宜效果，和他以爲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舊曆者辦事處的各個舊曆者們，忙着清除鬼帶來的影響。
他沒有迴應，只是將手放在了冥燈上。
而且可以通過不斷摸牌，來造成特殊效果。
“如果伱不接受，你會死在這裡，我會殺了你的親人。”
這一刻，似乎姜尊佑意識到問題的不對勁。
秦澤說道：
秦澤笑道：
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颯爽。但即便如此，她依舊妖嬈有餘。
藍彧與粟業所在的地方，空間開始扭曲。
他們，正在前往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