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長道:“什麼意思?”
林織道:“沒,沒什麼,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草木長將脖子伸長看了看外面,見沒人,小聲對林織道:“你覺不覺得你姐夫有點怪啊?”
林織道:“怪?怎麼怪了?”說着又坐到牀頭的凳子上。
草木長道:“他……他可能有斷袖之癖,你可得叫你姐管好了,唉……你姐真可憐,居然嫁這麼一個人。”
林織聽到這話,一手捂着小嘴,強忍着笑出來,身體抽搐着,好半天才平息一下道:“有嗎?我怎麼不覺得,我覺得我姐夫挺好的啊?”
草木長奇怪道:“你沒看出來嗎?他的聲音?他的行爲舉止,都不正常啊?”
林織裝作若有所思道:“哎呀……聽你這麼說,我還真覺得他有問題啊,哎,你說我姐該怎麼辦啊,她真命哭啊;要不你解救我姐出苦海吧?”
草木長驚道:“這話怎麼能這麼說,雖然你姐夫有怪癖,可你姐是他妻子,他是我救命恩人,我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呢?再說我草木長豈是這種破壞人家庭的人。”說話間草木長身上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這時草木長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和願無違很像,只是願無違把這氣質容入血液,返璞歸真,而草木長屬於鋒芒畢露,但這時在林織眼裡,草木長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孤傲,林織雙眼迷離的看着草木長,草木長感覺到林織火熱的目光,將氣勢一收,尷尬道:“你現在應該去叫你姐好好管管你姐夫,而不是你這樣出餿主意,把你姐姐陷入不貞的地步啊?”
林織會過神來,臉紅紅的低着頭,喃喃道:“你說這麼多,怕不是爲了我姐吧?而是怕我姐夫纏着你吧?”
草木長一驚:“呃,不是啊,我這不是爲你姐姐好嗎?怕她吃虧嘛?”心中卻忖道:“這丫頭也太聰明瞭吧?”
林織道:“哼哼……還不承認,你又不認識我姐,幹嘛會這麼好心啊?”
草木長道:“你看啊,你姐夫救了我,我只是想他們夫妻和諧一點罷了,也算是一種報恩吧?”
草木長自己說到這理由都感覺蹩腳。但林織彷彿不去思考道道:“哦。”
草木長見林織居然沒質問自己,奇怪道:“你沒事吧?”
林織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啊?”
草木長看着低着頭的林織,問道:“我都覺得這理由蹩腳,你怎麼會不質問一下呢?”
林織擡起頭笑道:“嘻嘻……你自己不是說出來了嗎?”
看着林織笑嘻嘻的臉蛋,草木長呆了,雖然林織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水靈靈的臉蛋加上這笑嘻嘻的表情,給草木長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林織本就離草木長沒多遠,草木長情不自禁的將手向林織的臉上伸去,林織心中大驚,但是並未躲開,心跳砰砰加速,臉上升起一抹紅暈,草木長的手剛摸到林織的臉蛋,林織的臉已經紅得和猴子屁股有得一拼,草木長突然回過神來,將手快速的縮了回去,林織閃過一絲失落,草木長滿臉尷尬的將視線從林織臉色撇開,尷尬道:“那個,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織紅着臉道:“嗯,我知道。”
草木長道:“那個……嗯……”草木長打着馬虎的找着話題,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林織道:“哦,公子是那的人啊?”
草木長失落道:“哪裡人?呵呵……我也不知道我該算那裡人。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林織欠聲道:“對不起啊公子,我不知道這話題……”
草木長打斷道:“沒什麼,對了還有,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我叫草木長,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林織道:“草木長,草木長,好怪的名字啊?要不以後我叫你木長吧?這樣好叫一些,嘿嘿……兩個字比三個字容易記一些。”
草木長淡淡的笑道:“隨便你吧。”這時草木長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微笑,是這麼多年揹負血海深仇來,第一次感覺放鬆的笑了,又讓林織看得入迷了。
推了推旁邊的林織,關切的問道:“林織姑娘,林織姑娘,你這時怎麼了?”
林織回過神來,見草木長關切的看着自己,開心的笑道:“沒事,還有,我都不叫你公子了,你以後也不要叫我姑娘姑娘的叫了,以後叫我織丫頭吧,大家都這麼叫我,嘻嘻……”
草木長喃喃道:“哦,織丫頭,織丫頭,怎麼感覺好像是閨名啊?”
林織又臉紅紅的低下了頭,一時氣氛有點尷尬,兩人都沒有了話題,這時草木長見沒有話題,像想起了什麼一樣道:“哦,剛纔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林織不解的看着草木長道:“什麼問題啊?”
草木長道:“就是剛纔我問你那,我都覺得蹩腳的問題,你怎麼不質問我一下啊?”
林織聽到這,將頭低下,紅着臉道:“你真的想知道爲什麼嗎?”
草木長尷尬的將視線從林織身上移開,道:“其實也不是,就是……就是……”
林織小聲的探問道:“就是想和我說說話對嗎?”
草木長順着點頭道:“嗯,就是……”突然反映過來,滿臉紅紅的的將頭望向上方。
林織小聲道:“我母親說,如果喜歡一個男人,就不要去質問他,不然以後矛盾就會越演越烈,有可能反目成仇。”
草木長感嘆道:“你母親真是一個好母親啊。”
林織傷感道:“嗯,我母親是天地下最好的母親。”
這時草木長沒注意到林織傷感的語氣,而是想起剛纔林織的話“我母親說,如果喜歡一個男人,就不要去質問他”“喜歡一個男人,就不要去質問他”草木長低頭看了看林織,只見林織將頭低埋在胸口,這女孩雖身作華麗,但首飾陳舊,梳着一條小馬尾,帶着一個綠色的蝴蝶結,草木長將手緩緩伸像林織的腦袋,將她的臉蛋托起,這時林織滿臉淚水,草木長看見滿臉淚水的林織,突然慌了神,馬*林織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裡……
草木長將林織的頭抱在胸口道:“織丫頭,怎麼啦,怎麼說着說着就哭啦?”
林織哭着道:“沒什麼,沒什麼。”
草木長道:“不會是你母親……”
林織道:“母親,母親她死了,嗚嗚……死了……嗚嗚……”
草木長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死了啊?”
林織道:“嗚嗚……母親死了……母親和父親鬧得不可開交……嗚嗚……後來……嗚嗚……後來氣病死了……嗚嗚……父親在母親死時都沒來看母親一下。”
草木長輕輕拍着林織的背道:“怎麼會呢?你母親怎麼會和你父親鬧起來呢?你剛纔還不是說你母親……”
林織道:“那時是母親臨終前說的……嗚嗚……母親說,都是她自己不好,懷疑父親和二孃好,不喜歡她了,他去質問父親,開始父親還好言解釋,可是成百上千遍解釋後父親終於被母親弄煩了,就再也不理母親了,母親說,這是她一輩子的經驗換來的,叫我記住,嗚嗚……”
草木長道:“那也是你父親不好啊,沒事娶什麼二房,弄得你母親質問。”
林織道:“這也不能怪父親,是爺爺奶奶們說,母親不能給林家添男丁,續香火,逼得父親娶的。”
草木長道:“那你父親就娶了?太沒主見了吧?我看他是自己想娶吧?”
林織道:“不是的,父親雖然娶了二孃,可連洞房都是分開睡的,到現在父親都沒要過二孃呢。”
草木長道:“那你母親……”
林織擦了擦眼淚道:“母親說了,是她自己造成的,死前還叫我們不要記恨父親,而且父親這些年對我們姐妹很好。”
草木長道:“很好?還叫你穿舊衣服?”
林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道:“這是母親死前穿過的,是母親留給我的。”
草木長道:“哦。”這時林織才發現自己居然在草木長的懷抱裡,將臉緊緊的貼在草木長胸膛,滿臉的幸福,草木長的胸膛被林織一擠,才發現自己居然抱着林織,頓時輕輕拍着林織背的手停在了空中屋子裡充滿了曖昧的氣息,突然,林織雙手將草木長抱着,草木長被這一突變驚呆了,林織一臉幸福的道:“剛纔你看見我流淚,爲什麼想着將我抱住啊?”
草木長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以前每次很傷心的時候,就會被一個人狠狠的抱住,然後不管有多大的困難,多大的風險,他都將抗過去,而我每次從他懷抱裡出來時,什麼都會解決,所有我看見你哭,我覺得你應該很難過,所以……”
草木長還沒說完,林織道:“他是你長輩嗎?”
草木長自嘲道:“長輩?算是吧?”
林織道:“什麼叫算是啊?”
草木長道:“他只比我大一歲,單又是我的殺父母的仇人。”
林織頓時手忙腳亂的道:“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草木長苦笑道:“呵呵……沒什麼,有什麼傷心的,都是陳年舊事了。”
林織勸道:“陳年舊事,有多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