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經理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招呼我也坐下來,看了我一眼,道:“你們公司是做電器的廠商,先前也有人聯繫過我,你們的方案與報價都不錯,不過被我們以前的副總給否決了。現在先前那個副總走了,新來的副總看到你們方案與報價,覺得都很理想,就想跟你們再談談合作。”
“謝謝侯經理給我們機會,我們一定拿出優好的報價與方案,來滿足貴司的要求,達到合作雙贏。”聽了侯經理的話,我不由地爲先前那個倒黴的業務員叫屈,連忙擺出忠誠合作的態度來。
“我對你們也有信,哎喲!”侯經理說話間動一下胳膊,也許是幅度大了些,頓時痛得叫了出來。
“看來侯經理的手臂傷的不輕,我對此類的傷勢處理有些經驗,不知道是否方便爲侯經理看看?”我看到侯經理的樣子,毛遂自薦道。
對於侯經理的傷勢,我倒是有些信心。一般撞傷之處,無非是經絡受損封閉,血脈不通造成。這種傷勢,輕的也會自愈,但是重者如果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有後果嚴重。看侯經理的樣子,應該當時沒注意,現在也沒有去醫院,所以情況嚴重起來了。
“你真的會看,那快幫我看看吧,這樣下去,我晚上回都沒辦法開車了。”侯經理也是被痛疼折騰了沒辦法,急病亂投醫,聽我說可以治,馬上把胳膊伸到我面前,我也沒推辭,伸手輕輕按了下傷處,侯經理隨即露出痛楚的表現。
“我給你推拿一下,可能有些痛,你稍稍忍耐就好。”
“沒問題。”侯經理自己鼓了一下氣,大義凜然地答道。
右手按在侯經理肩頭,我驅動火氣緩緩透入,瞬間到達侯經理手臂受傷之處,驅散着封閉的血脈。這種情況,受傷的地方都會出現痛漲癢的感覺。
“啊!”侯經理髮出一聲消魂的叫聲。
冷不防之下,差點兒被侯經理這叫聲,弄得亂了心神,岔了氣,這真是我提前沒預料到的,好在道心堅定,瞬間穩固了下來。
侯經理可能也覺得自己叫得不是時候,粉臉頓時漲得通紅,側頭看我好像沒注意她,才漸漸恢復了正常。好在侯經理受傷並不嚴重,經脈很快打通,血脈自行運轉起來。
我連試三次,感到確實無礙之後,鬆開手,道:“侯經理,你現在可以試試,看看還痛不痛。”
聽了我的話,侯經理擡起手臂,輕輕地晃動了一下,沒有感到疼痛,接着又加大幅度甩了甩,也沒有感到疼痛。看到侯經理要猛甩的樣子,我連忙制止道:“侯經理,傷剛好,你還是悠着點,還在恢復呢。”
“對,對,我剛纔高興過頭了。”侯經理不好意思地笑道。
“這兩天不要用大力,修養兩天,就沒事兒了。”
“小羽,想不到你推拿之術這麼厲害,爲什麼不醫生?”
“我這點雕蟲小技,恐怕會被患者打死。”我報以苦笑,別說我不想做醫生,就是想去,憑我的水平,老頭子也不會讓我入行,學藝不精,是老頭子對我最大評價。
“小羽,你真會開玩笑。”侯經理笑了起來,接着道:“你們的報價與方案,我覺得都不錯,不過是跟以前的業務人員談的,你看看還有什麼補充沒有?”
“侯經理,沒有補充,報價與方案都依據原來的就好。”我來之前也仔細看了之前的方案,還請教了謝羣,一致認爲方案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篤定地做了答覆。
“不要叫我侯經理,以後叫我芳姐。叫侯經理,我跟你急。”
“芳姐。”這種見風使舵,我還會的。
“嗯,這還差不多。”侯經理開心地道:“你在這裡等我了一會兒,我再去跟副總確認一下你們公司報價與方案。”
“好,我在這裡等侯姐的好消息。”
侯經理轉身出去了,還按排了一個接待小妹給我送一杯水,通過向送水小妹打聽,我才知道侯經理叫侯芳芳。
過了好一會兒,侯芳芳又回到會客室,笑道:“副總已經使用你的方案,回頭我將合約發到你的郵箱,你最近幾天籤回來給我,我隨後發訂單給你,你就可以安排生產交貨了。”
“芳姐,多謝你了。改天你有時間,我請你吃餐。”
“就這麼說定了,不準放芳姐鴿子。”
“絕對不會,就看芳姐哪天有時候,我等芳姐的電話。”
“來,把你電話留給我。”
雙方互留了號碼,侯芳芳還有事情要忙,我趁機告辭離開。走出正盛科技,我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想不到我的第一單生意,如此順利地就談成了。雖然這單生意不算太大,整個金額兩百多萬而已,但在整個業部六部來說,也是不錯的業績了。
回去時候不趕時間,我就轉乘公交車了,還未到下班時間,這種經過工業區的公交車的人很少,我也沒打算回公司,隨便上了輛去星城區的公交車,回租的公寓而去。
公交車開得很慢,回到城區裡,天色已晚,我正準備發了個信息給胡秀秀,沒想到胡秀秀打了電話過來,我把正盛之行告訴了她,也把自己回到公寓的事情告訴了她。胡秀秀是想告訴我說晚上要加班,沒時間出來,我勉慰了她一番。
掛了電話,我隨便找一個家排檔,準備進去吃點兒東西。“吱”地剎車聲響起,那個美麗騎士卡米爾將自行車停在我的身邊。卡米爾依然騎行打扮,像是沒換過衣服一般,看到我展顏一笑,道:“你好,我們又相遇了。”
“沒錯,人生何處不相逢。”
“你這是準備用餐嗎?”
“是啊?”
“就在這裡?”
“當然,難道你不知道,美味之極的東西,在市井之中嗎?”
“真的嗎?”
“那你請我吃一餐,怎麼樣?”卡米爾嬌笑看着我道。
“樂意之致,不過要你吃得下去啊。”
“兩位,我們這裡的招牌菜味道很好的,你吃了就知道了。”店老闆聽到我們的談,直接開口攬生意了。
“那好,就在這吃一餐,試試看。”
卡米爾將車鎖在了外面的鐵棚架的橫架上,和然後我一起走進大排檔,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了下來。
大排檔老闆熱情地幫忙介紹了幾個招牌菜,看到卡米爾興奮的樣子,我索性將幾個招牌菜全點了。
“想不到你這麼夠意思。”
“這裡特美價廉,想吃可以多吃些。”
“我想喝酒。”
“喝酒?”
“想喝什麼酒?”
“聽說華夏有四種名酒,我想嚐嚐。”
“那可都是高度白酒。”
“你捨不得?”
“這倒不是,白酒性烈,喝了傷人。”
“我就要喝。”
“老闆!”我不想和卡米爾爭鬧,直接把老闆叫了過來。
“兩位,還有什麼需要?”老闆笑着跑過來問。
“茅臺、西鳳、瀘州老窖、汾酒,你這裡有哪種?”
“茅臺和汾酒都沒有,西鳳和瀘州老窖都有。”
“那每樣來一瓶。”卡米爾擡頭道。
“兩個人喝?”老闆有些遲疑道。
“聽她的吧。”
“好,高度還是低度?”
“什麼是高度,什麼是低度?”卡米爾問道。
“高度五十二度,低度三十二度。”老闆像看怪物一樣看了卡米爾一眼。
“那就高度吧。”
“馬上來。”老闆答應一聲,轉身去拿酒了。
老闆的動作很快,酒拿來一會兒,菜也開始上桌了。
卡米爾拿起那種大號玻璃杯,一人倒了半杯西鳳酒,笑着拿起來,道:“來,乾杯!”
看到卡米爾的樣子,我的頭一下就大了起來,這付架式是要把白酒當水喝啊,難度沒有告訴這位姑奶奶,白酒比洋酒性烈的多嗎?
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拿起來杯子,跟卡米爾碰了下,一口將杯中酒飲盡。卡米爾則採用喝洋的方式,一下倒入口,這下好了,被嗆到咳嗽不止,眼淚直流。我站起身來,走到卡米爾的身後,輸了股真氣替她捋順氣息,纔好了起來。
“你怎麼告訴,這酒怎麼這麼嗆?”卡米爾緩過來,瞪着我不滿地道。
“我真不知道你不瞭解白酒。”
“再來。”卡米爾不服氣,拿起瓶子,又各倒了半杯。
“慢,喝白酒要吃點兒菜墊墊,不然很傷身。現在菜是熱的,先吃點兒,再慢慢喝酒不遲。”我連忙制止卡米爾道。
“好吧。”卡米爾放下手的酒杯,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吃。
卡米爾似乎對酒情有獨鍾,吃兩口菜就要喝一口酒,還硬拉着我陪喝,弄得我苦不堪言,不知道過了多久,瓶酒都見了底,我的頭也隨着大了起來。
我結了賬時,卡米爾已經有些飄乎,但是依然扯住我不放,道:“既然這麼有緣,一起去小河酒吧再喝一場,怎麼樣?”
“不能再喝了!”我搖頭不答應道。
“求求你了。”卡米爾湊在我的耳邊道。
經不住卡米爾哀求,我沒能堅守底線,答應陪她再去小河酒吧。由於喝了酒,已經不適合再騎自行車,我將自行車託付給大排檔老闆,給一百塊錢保存費,老闆將卡米爾的自行車收了起來,等改天再取。
來到小河酒吧,卡米爾找了空位子,又是紅酒、啤酒地亂叫了一通,我制止都制止不住,只得照樣買單,不一會兒酒保將酒都送了上來。
卡米爾倒了兩杯,拿起一杯遞給我,自己拿起一杯,道:“來,乾杯!”
我苦笑陪她喝了,卡米爾又將杯子裡倒了酒,充滿醉意地笑道:“好久沒有喝得這麼痛快了。”
“看你的樣子,我以爲天天都在喝呢。”
“瞎說!”
“你就打算,我們倆這麼一直喝悶酒下去?
“你的意思是,叫幾個朋友一起來?”
“我不是……”
“我知道了,我來找人。”卡米爾拿出電話,胡亂地拔了一通,道:“我認識的人不多,只叫了兩個人來,你要不要也叫幾個朋友來。”
“算了。”
卡米爾打了電話不久,就來了一男一女,女的赫然是我認識的人,泊沃集團的老闆娘張夜華。男的我沒見過,一付斯文的樣子,看樣子不過三十出頭。
“不許問東問西,今晚只是喝酒,開心。”兩人一落座,卡米爾立馬頒佈了規矩,弄得兩個全頭霧水,都將目光看着我。
張夜華看我目光很是複雜,弄得很尷尬。男子的表情只是一付想了解真相的樣子,我苦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男子點頭表示理解了。
卡米爾不管不顧地替兩人倒了酒,拿起杯子,逼着兩人喝酒。張夜華拿起杯子飲盡,男子只是淺嘗輒止。
不多久,卡米爾陷入朦朧中,我也有些飄飄然了。在卡米爾的不知所謂的言語下,我很快喝到人事不醒了。事實上連我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也是弄不清楚的一筆賬,算是我人生的第一大醉。
醉後醒來的時,已近次日的中午。像這種放肆地喝酒的情形,實乃我生平第一次,醒來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腦袋裡一片麻木。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卻見面前坐着一個身着淡色長裙的美女,正含笑看着我。
“你醒了!”
這個女的太美了,這是我的第一念頭,第二念頭就是,這個美女是誰?我感覺世間本不應有如斯美麗之人,宛如畫中仙女一般,恬靜淡雅高貴,聲音如空谷靈音,浸人心脾。
我看得很出神,美女微微一笑,沒有半分生氣,輕笑道:“看夠了嗎?”
“哦,哦,不好意思,我這是在哪裡?”我反應過來,老臉一紅,結結巴巴地問道。
“昨晚你喝醉了,你朋友就把你送到我這裡來了。”美女保持着笑容,輕聲道:“我搬不動你,只好讓你睡在沙發上。”美女解釋之後,我才發現我睡在沙發上的。
我腦子時一片漿糊,記憶受到損傷。我心裡暗道,不應該啊?電視劇裡演的高手,不都是可以自動以真氣化解醉酒嗎?我好歹也算高手吧,怎麼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呢,難道電視裡都瞎編的?其實昨晚的醉酒,我遠遠喝超過了量,如果不是體內的真氣自我調節,恐怕我就已經酒精中毒,躺在醫院的病牀上了。這些情況,直到我進入武道之境後,方纔領悟到其中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