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越走越窄,地勢也越來越難走,到處都是亂石,也到處都是石洞大坑,有的石洞很淺,站在外面就可以看到最深處。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而有的卻非常深,燈光都照不到盡頭。地面上有的大坑乾燥的很,而有的卻滿滿的都是水。總之,這個山洞是個比較複雜的地形。
這時,我突然看到一個石洞裡傳來微弱的幽光,用探照燈一照,驚駭的發現這個山洞裡的地面上竟然趴着許多的蛇尾蜥,感覺到燈光都齊齊擡頭朝這邊看過來。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它們並沒有過來的意思,只是看一眼後又重新趴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水月和王魁已經追上來了,沒見猴子,想必他已經從別的地方走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我們這一輩子都沒我再成爲兄弟甚至是朋友的可能了。
我心中的感覺很複雜,既有憐又有恨,憐是因爲我們畢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他變成今天的樣子讓我很痛心。恨的是他傷害了這麼多人,不僅僅是這次,他與張阿四以及黑暗中的七星魁首一起將我和老爺子都捲了進來,死了太多的人,本來這一切都是不必發生的。
最後水月問我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爲什麼要放他走,或許潛意識中我還想做一次他的保護傘,我瞭解水月的雷厲風行,她真的會結束他的性命,而我並不想。也許我有些優柔寡斷,但心裡一直有個聲音要我這麼做,爲什麼呢?誰知道。
另外,這次的事情讓我迷惑的地方真的很多。在這裡我沒有見到老爺子,甚至連那像個攪屎棍的陳瞎子也沒有看到,照理說,這裡是一處最關鍵的地方,爲什麼只有一個張阿四?
還有王魁和水月的神秘舉動,他們是一明一暗,他們爲什麼這麼做?我感覺到他們知道很多的事情,可卻沒人告訴我。
另外就是阿雪,她說他們欠我們王家的,那個“他們”究竟還有誰?又因爲什麼欠了我們王家的?欠了多少竟然要用生命來償還?
最讓我掛心的就是猴子的那番話,他說老爺子害死了他的爺爺和父親,這其中究竟是誤會還是確有其事?
這一切都是迷,我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重重的謎團弄清楚,不然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這段路真的很長,足足走了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到頭。就在這時,前方的陰暗中出現一道高大的身影,直直的靜靜的現在那裡,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燈光照射過去,沒想到竟然是那個野人,我心中一驚,急忙停下腳步。
胖子急忙掏槍,卻被水月阻止了。“不要爲難它了,它對我們沒有惡意。”
胖子迷惑了,我也很迷惑,但很快的發現真的跟她說的一樣,它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它臉上的那種兇殘都消失殆盡,反而有一種悲痛的眼神看着我們。
不,不是看我們,而是我懷中的阿雪,它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阿雪的身體,那其中竟然還有些許溫柔。
最終它還是走過來了,我信了水月的話,它不會傷害我們,便靜靜站在原地。它直接走到我的面前,雙眼終於離開阿雪的身體看了我一眼,然後突然咆哮了一聲,滿目憤怒的樣子。
我傻了一般看着它,但它真的沒有傷害我,只是慢慢伸出雙手,從我的懷中“搶走”了阿雪,那巨大的手掌輕撫着阿雪的臉龐,再次咆哮了一聲,不過卻有些嗚咽,像是在悲傷。
慢慢的它轉身走了,我想追過去但卻被水月拉住了,她緊緊握着我的手,神色複雜的說道:“讓它走吧,它受到的懲罰已經夠多了。你放心,它不會傷害她,在這個世上,它誰都會傷害就是不會傷害她,在它那裡,或許比在我們這裡要好。”
他們慢慢消失在黑暗中,我知道我永遠都見不到阿雪了,往日的經歷又浮現在腦海,她的勇敢,她的睿智,她的笑,她的憂傷,種種讓我熟悉的感覺都永遠的成爲追憶。
胖子也哭了,這個沒心沒肺從來都不會悲傷的人也哭了,他扶着我的肩膀,哽咽道:“小王爺,我們以後是不是永遠都不能再見到她了?瓜爺我心裡怎麼像刀割的一樣,真疼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仰頭望着上空,是怕眼中的淚水再掉下來。
“走吧,該去的留不住,不該去的還會回來,我們心中要有個希望。”
我們再次出發了,大約十分鐘後,我們看到一個水潭,那水潭不停的翻滾着浪花,用燈光一照,微微呈現金色的光華,像是蓮花一般非常的美麗。
可這時,我們卻看到在這水潭的上方,有八根青銅鎖鏈吊着一口青銅巨棺,其棺體長足有四米,是我見到的最大的一口棺槨。
我突然明白過來,我們都被趕龍客耍了,這裡恐怕纔是他的棺槨。“水綻金蓮”,的確是一處妙地,趕龍客怎麼會放過這樣一處地方呢。
“小王爺,咱還要去看看嗎?”胖子輕輕說,語氣中第一次沒有那種貪婪,而是包含着一絲疲憊。
我搖搖頭,道:“不必了,爲了一本趕龍筆記,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如果它再出世,又是一片腥風血雨,我已經看透了,再寶貝的東西,也比不過自己的命,咱們還是不要招惹它了。”
這時,水月走到我身邊,看着那上面的巨棺道:“其實,這裡根本就沒有那件東西,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你以後會明白的。”
我苦笑一聲,搖搖頭也不再問她了爲什麼了,我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其它的暫時什麼都不想再去想。
最後我們一起跳進了水潭中,我才知道這下面有一道暗河,水流的很急,所以纔會在那水潭上面鼓起浪花。
水月的意思是我們要逆流而上,本來我以爲是不可能的,但不想剛下潛不久,我就碰到一根鎖鏈,是貫穿了整條暗河的。
我抓住鎖鏈快速的朝着前方游去,在一口氣剛用完的時候身體猛然一鬆,我原地往上一竄,終於浮出水面。
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我不由愣住了,這裡竟然是在我們一開始來的那個葫蘆嘴的地方。每天傍晚的時候這裡的水位就會下降,顯露出奇景和那個洞口,我們的船就是從那洞口進去的,我想這水一定是從這下面的暗河流走的。
我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水月和王魁肯定早就知道有這麼一條捷徑,但他們卻裝作不知道,讓我們兜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如果我們從這裡走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心中頓時充滿了憤怒,被人欺騙的感覺很不好受,被人算計的感覺更不好受,我很想質問他們一下,他孃的把人當猴耍是不是非常有趣?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汽笛聲,很快一條船開了過來,船艙打開,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板寸頭,他竟然早已經出來了。
他們讓我上船,但我卻沒有,此時我心裡非常不痛快,也沒有搭理他們三人,直接朝着岸邊游去。
胖子是堅決站在我這邊的,看我走得如此堅決,也跟着我游過來。水月叫了兩聲沒有得到我們的迴應,便直接朝我喊道:“王佛,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回去找到何濤的那下半本筆記,它一直在爺爺手裡,等你看了就什麼都明白了。你爺爺不讓我告訴你,但我不想看到你鬱鬱寡歡的樣子,你好自爲之,我們趕快還會再見面的,到時候,我就會讓你看我真正的樣子。”
我和胖子花了兩天的時間才走出這片原始叢林返回到道縣,然後在當地找了一個私人醫生爲胖子處理傷口。他身上有兩處槍傷,也虧的他體壯身強,不然還真的堅持不住。
接着我們兩人一起返回上海,等到地兒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了。在我那裡盤桓了一陣,胖子就趕回了河南,說他那鋪子裡還有些事情需要他處理,其實我知道他是在逃避。咱們兩個難兄難弟只要呆在一起,就總不免想到之前經歷的事情,與其觸景傷懷,還不如分開各自好好冷靜一下,調整一下心境,不然真的會讓人發瘋。
“小王,心情不好啊!”阿香姐坐在我對面,笑眯眯的看着我。像往常一樣,我又來到她的小吃部,不過今天有些不同,她贈送的一紮米酒都被我一口氣喝光了,然後又要了一些,現在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我點點頭,阿香是個無所顧忌的女人,跟她說話我很放鬆,也時常無所顧忌。“是啊,被人擺了一道,又被生活強X了一把,我可是個處,現在還有些陣痛呢!”
“咯咯,咯咯。還陣痛,難道你是個女人不成。”阿香笑起來。好一會,她才停下來拍拍我的肩膀,道:“跟姐說說,遇到啥事了,說不定姐還能幫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