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還沒發現的打賞,野象彈波的評價,謝謝大家的訂閱。最近幾天碼字不在狀態,對不起大家了。)
陳默自認是個性格溫和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對人總是彬彬有禮,很多時候也能設身處地地站在對方的立場換位思考,所以,他很少經歷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直接開罵的場合。
他雖然性格溫和,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脾氣。因爲父母的離婚,他能夠六年不理自己的爸爸,六年對自己的媽媽冷淡如冰,雖然後來因爲接受到了郎玉甫的記憶,讓他原諒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性格里的傲氣卻從來沒有消逝過。
聽到這樣的辱罵,他臉色一板,盯着眼前這個燙着一頭捲髮的女人說道:“說話要留點口德,就是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替自己的家人着想。”
這個中年女人也是臉色一板,瞥了一眼陳默的打扮。陳默因爲是來郎玉甫的家,並沒有特別打扮,身上的襯衣和西褲都是在英國定做的手工貨,他們也看不出來。
而且他的手腕上也沒有戴那幾十萬一塊的手錶,只是一塊阿邁勒在紐約爲他買的運動電子錶,雖然這塊手錶可以計時,可以潛水,可以測量高度,但是外表還只是一塊電子錶,看起來也高檔不到哪裡去。
看到陳默的身上並沒有讓自己信服的裝飾,劉玉琴越發覺得對方是在虛張聲勢。郎玉甫她又不是不知道,一個毫無根基的年輕人,雖然留在了京城,但是無權無勢,最後連命都丟了。
作爲他的朋友,陳默又能有什麼好忌諱的?雖然對方開了個好車來,但是看到省城的牌照,她就懷疑,這是陳默借來充臉面的。
而且她的心裡還在懷疑,說不定陳默跟郎玉清早就認識。要不然怎麼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這邊要訂婚了,從京城過來。
也正是這點懷疑,讓他們母子倆對陳默的印象非常不好。現在見到本人,陳默比起武軍,陳默的外形又比武軍英俊許多,他們越發覺得這是郎玉清在京城認識的小情人了。
聽到陳默這樣說他媽媽,武軍立即就不依了。他快步走到了陳默的面前。一把就推了過來。“你說話纔要給我小心一點,誰腿縫沒夾緊,讓你這個雜種冒了出來。”
陳默一下子被他給罵懵了,這麼難聽的罵人的話要是一箇中年婦女罵出來,還能夠想象,可是從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嘴裡罵出來,讓人只感到詫異和憤怒。
他被對方推着胸膛退了一步,聽到如此惡劣的罵人的話,一怒之下,就啪地一巴掌打了過去。
武軍猝不及防。被他重重地一巴掌打在臉上,立刻就撲了上來。不過他跟陳默比起來,不僅年齡沒有優勢,體格也小了許多,他的攻擊沒有產生作用,反而被陳默又連續打了幾巴掌。
從小到大,陳默還沒有受過這樣的辱罵,這種辱罵不僅從人格上深深傷害到了他,讓他憤怒的忘乎所以了,一時之間。他只想狠狠地懲罰對方。
劉玉琴看到自己的兒子吃虧,立即也撲了上來,嘴裡還在叫着:“楞在那裡幹什麼?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我負責!”
劉玉琴的氣勢足。身體強壯有力,她猶如雌虎抓了過來,立刻在陳默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指甲印。
陳默臉上受痛,也顧不上她是個女人,一腳就踹了過去,正中她的小腹。讓她後退了幾步,滾倒在地上。
但是這個時候,其他兩個跟她們一起過來的年輕人也圍了上來,他雙拳難敵六隻手,身上也捱了不少重拳。
他長期鍛鍊的優勢這個時候發揮了出來,雖然是以一敵三,但是短暫地吃虧之後,他就衝出了包圍圈。這個時候,他開始各個擊破,跟他們三個人打也沒有吃虧。
這個時候,劉玉琴瘋狂地衝向了郎家的圍牆邊,那裡放着一把挖土的鐵鍬。她拎起鐵鍬,就向陳默衝了過來。
“小心……”陳默聽見郎玉清一聲尖叫,剛回過頭,眼前就是一黑,他的腦袋被鐵鍬重重地砸在頭上,眼前冒過了一陣金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就昏倒在地上。
郎山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原本只是想讓武家人過來,爲難一下陳默,讓陳默不要多管閒事,儘早離開。可是剛一見面,雙方就上演了全武行,現在陳默昏迷,也讓他擔心起來了。
郎玉清連忙跑了過去,剛纔她是被嚇懵了,但是看到陳默昏倒,她就再也顧不得害怕了。看見陳默頭上的鮮血嘩嘩地流了下來,她哭着叫道:“快拿布來給他頭包上!”
火布這纔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跑進了院子,去找東西給陳默裹頭。
劉玉琴喘着粗氣叫道:“哪裡來的賤男人?你現在知道擔心了?有這點心,你還不如關心關心自己的男人,他剛纔可是被這雜種打了好幾巴掌呢!”
郎玉清梨花帶雨地叫道:“我是不會嫁給武軍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劉玉琴不屑地叫道:“嫁不嫁也由不得你!方山這塊天,還沒有我們武家辦不成的事兒!親家,你說呢……”
郎山根跑到跟前,賠笑着說道:“何至於如此啊……本來就是一點小事兒,現在鬧成這個樣子……”他俯下身,在陳默的鼻孔處試探了一下,又把了把他的脈。
山民受傷是常事,從山上跌落,遇到野獸都會經常受傷,所以久而久之,人人也都有一套自救的手法。感覺到陳默沒有生命危險,他才放下心來。
剛纔在陳默沒有回來之前,他已經仔細看了陳默帶過來的禮物。不算那些衣食住行的禮物,光是三部手機,價值都在一萬塊錢以上了。對方買了這麼厚重的禮物,來到這裡卻捱了一頓打,這讓他很是過意不去。
他扭頭跟郎玉清說道:“人沒有大礙,幫他止了血,把他送到鄉衛生所去吧。”
劉玉琴卻說道:“哪能這麼便宜了他,一會幫他包紮一下,就把他送派出所去,不關他一年半載的,他就不知道我們武家的厲害!”
郎玉清的心沉了下去,她可是知道,劉玉琴有多麼強勢!武軍在高一的時候,就對一個女同學耍流氓,最後武軍沒有一點事,反而讓那個女同學連學都上不下去,只能跑出去打工了。
但是現在讓她去求她,她又做不到,何況就是求她,也不一定有用。
看着陳默鼓起來的褲兜,她想到了剛纔在山上陳默還接了一個電話,她顧不上害羞,立刻偷偷將陳默的手機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