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向這個魔法史學家道別後,趁着夜色溜出了房子,回到了村莊外的落腳點,鑽進帳篷裡開始討論。
“你哪來的消息有人要害她?”布萊克疑惑地問。
“直覺……”洛哈特聳聳肩。
“一無所獲,接下來去哪裡,做什麼呢?”艾伯特盯着洛哈特問。
“去哪裡我沒什麼想法,要問救世主想去哪裡,但做什麼……”洛哈特把亞瑟提供給他的信息遞給了赫敏,“親愛的,看看有什麼辦法能逮到曼吉克的。”
“哦,好。”赫敏接過了筆記。
“要爲瘋眼報仇?”布萊克喝了口熱茶,淡淡地問:“說實話我覺得殺了他意義不大,神秘人才是真正的兇手,找到和摧毀魂器纔是正事。”
“能知道加德文叔叔是誰殺的嗎?”艾伯特問,“我也想爲他報仇。”
“會有機會的,艾伯特。”洛哈特安慰了他一句,“既然我們對對付魂器沒什麼思路,乾脆先對付幾個食死徒,最好就是殺到他們家裡去,然後順便搜刮一圈,看看魂器是不是被藏在這些知名食死徒的家裡,這很有可能。”
“可有那麼多食死徒,就只算有黑魔印記的,也得二三十個吧。”布萊克說,“如果你想一家家這麼搜過去,一百條命也不夠用。”
“當然,所以不能再三出手,先替瘋眼報了仇,然後我們就偃旗息鼓一段時間,想想對付魂器的辦法吧。”洛哈特贊成他的擔憂。“也許可以考慮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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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好辦啊,曼吉克是用壁爐上下班,雖然也偶爾會跑出來,但自從上次假冒的洛哈特遇刺受傷後,他們就小心了許多……”赫敏說,“而且這種重要食死徒家裡肯定有赤膽忠心咒保護……”
“不急,慢慢想吧。”洛哈特溫和地說。
“過兩天是聖誕節了。”艾伯特忽然冒出來一句。
“嗯?”洛哈特被他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難道你還想過聖誕節嗎?”
“噢,對了!艾伯特提醒了我,過兩天是聖誕節了。”赫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說:“聖誕節肯定要買聖誕禮物,那就肯定要出來到對角巷,如果他還想買一些巫師世界沒有的東西的話,那還有可能會到麻瓜的城市裡去……”
“很好,聖誕節還有兩週,我讓亞瑟更加註意點,先查清楚曼吉克家的莊園在哪吧,我們可以去那蹲守。”
“嗯。”赫敏彷彿被自己嚇到了:“我的天,我竟然在和你們一起策劃一起謀殺!”
“謀殺……”哈利也被這個詞震驚,“不知不覺,我們也變成神秘人那樣的殺人兇手了嗎,爲什麼會這樣?”
“誰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亂世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布萊克感慨地說:“不要心軟,儘快結束戰爭纔是最好的辦法。”
“我們是在審判那些殺人兇手,傲羅殺食死徒怎麼能算謀殺。”艾伯特說。“如果我們自己都把自己當成反叛分子,那真的是不用反抗了。”
“呵,承認這是謀殺又怎麼樣,但我是被逼的。”洛哈特不屑地說:“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反抗派的英雄或是製造恐慌的殺人者,我只想爲贏得戰爭勝利做點什麼,也爲在乎的戰友報仇。”
“不,吉德羅,你在我心裡永遠是英雄。”赫敏趕緊摟住他的胳膊,軟語勸慰他。
“好了,不早了,吃點夜宵休息吧。”洛哈特很自然地結束了大家的話題。“等弄清楚曼吉克家族的住址了去蹲他。”
說完從長凳上站起來,忽然又不自覺地想起來穆迪,以前在鳳凰社總部,總是他宣佈散會,現在終於也輪到自己了嗎,不管是否承認,他現在似乎就是鳳凰社新的領袖了——鄧布利多和穆迪死了,資歷更老的麥格在學校裡與食死徒們周旋保護學生,海格、盧平和布萊克等人都和自己一樣甚至更加不善領導指揮,斯內普則……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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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洛哈特已經讓亞瑟開始幫忙查曼吉克家族的住址,因爲有赤膽忠心咒的保護,知道住址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加上曼吉克家族也是個老牌的巫師家族了,他們的住址應該不是什麼重要機密。
現在就等亞瑟的消息就行了,洛哈特坐在椅子裡,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他習慣了和人商量着或者聽上面的計劃行動了,現在單獨決定刺殺一個食死徒,得好好計劃,不能再出了紕漏纔好。
赫敏和哈利、艾伯特他們則在看那本《隱藏最深的黑巫師:鄧布利多的一生》。一邊看着一邊還在不安而小聲地討論着。
洛哈特擡頭看見他們這副模樣,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們:“各位,那本書是食死徒控制下的麗塔.斯基特編的,可信度不高的。”
哈利擡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可這本書里居然每件事情都能寫出消息來源和依據……”艾伯特說,“看上去還像那麼回事。”
“據我對她的認知,吉德羅……”赫敏看上去難過極了,“麗塔她從來不無中生有,她只是斷章取義和歪曲人們的理解……但書裡寫的很多事情都顛覆了我們對校長的瞭解。”
“哦?”布萊克說,“那就不要看了吧,我反正選擇無條件信任鄧布利多。”
“不,逃避不是好辦法,我來看看,書裡到底寫了什麼。”洛哈特合上筆記,走到三個年輕人身後,一起研究起這本黑化鄧布利多的書來。
“校長出生在一個純血家庭,這個倒沒什麼,純血巫師也大部分是好人。”赫敏向洛哈特介紹他們剛纔看的東西:“但書裡寫他的父親珀西瓦爾.鄧布利多是個堅定的反麻瓜主義者,曾經兇殘地襲擊了三個年輕麻瓜,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被叛在阿茲卡班終身監禁。然後麗塔說鄧布利多其實骨子裡也是一個反麻瓜主義者——”
“嗤——我父母都是反麻瓜主義者呢,我現在還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反抗神秘人,這是毫無依據的推論。”布萊克不屑地說:“每個人都是個獨立的個體,他父親的事情幹嗎要扯到他?”
“你說的道理我們都懂,但還有下面的……”赫敏眉頭微蹙着說:“鄧布利多校長有個妹妹,叫阿莉安娜——就是我們昨天晚上在墓地裡看見的那個墓碑上的名字,書裡說她是個啞炮,包括校長在內的全家人都以她爲恥,一直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出來見人……”
“不可能,阿莉安娜這個名字我們聽鄧布利多說過,記得我們毀掉那個戒指魂器之後嗎,吉德羅。”布萊克朝洛哈特說,“校長一直在念着這個名字,看上去感情很深的樣子。”
“書裡說,後來阿莉安娜在一次事故中被鄧布利多害死了,爲此他還和弟弟在葬禮上打起來了。”哈利也忍不住開口了:“消息來源於巴希達.巴沙特,而巴希達女士昨天晚上並沒有對我們否認書裡的內容。”
“這能說明什麼?啞炮有三種——魔力不足型,魔力不足以使用任何咒語;親和不足型,魔力足夠施放咒語,但魔力親和太低,只能施展出極其弱小的咒語;還有就是阿莉安娜這種,因爲被那三個年輕麻瓜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從而留下了心理陰影,魔力一直處於失控而無法施法……她的魔力失控甚至不小心把她的母親殺死了。”洛哈特說,“他們搬家、不讓阿莉安娜出門,就是爲了保護其他人,因爲而不是以她爲恥!”
“哦,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那也許你說的是真的吧……”赫敏說,“可,爲什麼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是基友?你看這裡——鄧布利多和著名德國黑巫師格林德沃從小就建立起了不正常的友誼,他們商量着一起統一和統治世界,爲此掀起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直到發現事不可爲,才導演了一場黑白巫師之間的驚世決鬥,最後成全了鄧布利多讓他成爲英國第一白巫師,得以繼續他們統一世界的計劃……”
“全都是胡扯,格林德沃變成黑巫師和鄧布利多有半毛錢關係,誰沒有年少輕狂過呢,難道他的朋友變成黑巫師了他就一定也不是好人嗎。”
洛哈特生氣了,他是真的生氣了,如果鄧布利多這樣的人死後都會被人拉出來黑一頓,關鍵是和他最親近的人都信了,那像自己這種有比鄧布利多更加不堪過去的人怎麼辦?鄧布利多的過去雖然複雜而悲情,但卻只是有爭議罷了;而自己呢,做過的壞事雖然不大,卻是無可爭議的小人行徑和赤裸裸的欺世盜名,一旦被翻出來,恐怕連爭議都不會有多少。
“校長他多少次有機會成爲魔法部長,卻放棄了,如果他真的是想和格林德沃一起統一併且統治世界,成爲英國魔法部長然後控制着麻瓜政府和德國的黑巫師合作不早就勝利了?你以爲就靠蘇-聯和美國的那些巫師能對付德國和英國聯手?只要中國隱世派依然不出手,根本沒有人能阻擋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聯手,世界的格局早已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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