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就替將軍夫人謝過皇上。”
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也算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收穫，至少明帝的意思，隱含了離兒和將軍府是一體的，只要離兒還在，將軍府必然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倒是就算章王和辰王出了事，她離兒依舊可以無後顧之憂。
“斕兒，我說過，你我之間，不需言謝。”南澗遲將秋陸斕手上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回過身子，捧住秋陸斕的臉。
“皇上……臣妾還有些事情，改日……”
話還未說完，南澗遲已經吻上了秋陸斕的脣，因爲剛吃完葡萄的緣故，秋陸斕嘴裡還殘留着一絲絲的葡萄的香甜，南澗遲仔細探尋了秋陸斕嘴裡的每一處，直到秋陸斕被他吻得面紅耳赤，他纔將秋陸斕放開。
“斕兒，朕想要一個兒子，你答應朕好不好?”
明帝子嗣不多，兒子更是隻有一個，他這句的意思，無疑是在暗示秋陸斕，秋陸斕生的兒子將是有希望成爲繼承大統的人選的，可越是這樣，秋陸斕越是覺得南澗遲在謀劃着什麼，就像挑月說的，這件事一定和兩王有關。
當年先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將皇位傳給了最不起眼的明帝，還以太后一輩子在太后宮替靜太妃和皇上祈福爲代價，換得了靜太妃永遠支持明帝，如今靜太妃更是將自己最後的保命符都拿出來給了皇上，這其中的緣由，也無非是一個情字。
可章王擺在那裡，靜太妃的孃家徐氏更是一直對先皇的做法有微詞，以至於這些年。徐氏一門，不時的在朝堂上做些不大不小的動作。所以剷除徐氏一門，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辰王，他雖然說什麼和他母妃一樣，只種些花花草草，可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更是讓人驚歎不已。
三王開戰。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只不過南澗遲用的方法是什麼，就誰也不知道了。
“皇上。臣妾……臣妾十年都沒有子嗣，臣妾怕……”秋陸斕找了個理由，算是接近拒絕南澗遲的意思，如今她已經處在爭權奪利的漩渦中。若是還有個子嗣，怕大周的天。遲早會風起雲涌。
“斕兒，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你同意，朕絕對可以讓你平安的懷上朕的兒子。並且平安的生下來。”
“皇上”秋陸斕還想說些什麼，南澗遲卻附耳在她耳旁道。“斕兒，尚書大人沒死一事。你知道嗎？”
秋陸斕整個腦子一轟，便失去了辨別眼前事物的能力。南澗遲像是早料到了秋陸斕的反應一般。輕輕拍了拍秋陸斕的背，南澗遲說道。“朕不想斕兒在這件事情上拒絕朕，斕兒應該也不會拒絕朕的吧？”
秋陸斕強打起精神，朝南澗遲露了一個驚訝的微笑。“爹爹沒有死？皇上您說真的？”
南澗遲沒有拆穿秋陸斕言不由衷的話語，而是愈加用力的抱緊秋陸斕。“十年了，朕已經等了十年，十年前，你告訴朕，你沒有準備好，朕等你，十年後，你若是還告訴朕，讓朕等，朕真的已經等不了了，朕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看着自己的兒子長大成人，看着他一統四國。”
有些話，南澗遲並不想說的太明確，十年前，一曲破陣曲，他一生便認定了這個女人，花了十年的時間，替她掃除宮廷的障礙，甚至……
或許就如先皇所說，人不是神，有血有肉，這一輩子註定會喜歡上一個人，他南澗遲也不例外，時間他願意付出，五年、十年，他也願意，如果是一輩子，他等不了。
南澗遲欺身上來的時候，秋陸斕沒有抵抗，她也沒有理由抵抗。
十年前她沒有和羅禪走，十年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和羅禪在一起了。
“皇上，臣妾……願意。”
十年前，爲了秋家她犧牲了自己，十年後，她還是爲了秋家，犧牲了自己，如果有來生，她一定不要做世家小姐，只做一個簡單的農婦，過一過最平常相夫教子的生活。
屋頂上，羅禪的手，握成了一團，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如果不是理智還在，他一定會衝下去，殺了這狗皇帝。
聖宮宮主，魔教教主？
這些所謂的虛名，給自己帶來了什麼？
最心愛的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你都不敢去救，羅禪，你還真是悲哀啊！
秋陸斕做出選擇之後，南澗遲大發善心的放她回去準備，秋陸斕不知道所謂的準備，到底指的是什麼，她只知道選擇一旦做出之後，她就沒有退路了。
秋陸斕渾渾噩噩的回答自己的住處，還來不及讓自己休息一會兒，羅禪就直接出現在了他面前。
“今天很累，沒什麼事的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秋陸斕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羅禪趕緊離開。
秋陸斕這沒事人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羅禪。“很累？是因爲和那狗皇帝在書房卿卿我我嗎？秋陸斕，你不是說好了要和我一起離開的嗎？爲何出爾反爾？”
“那麼你了，十年前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又在哪裡？”秋陸斕臉上的表情盡是絕望，她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有血有肉，也會痛，爲什麼要用這種質問的方式和她說話？
“羅禪，你我之間早就沒有可能了，十年前是，十年後更是，我希望你不要隨意的出現在我面前，更不要再提起以前的任何種種事情。”
秋陸斕說這話的時候，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痛，說完這句話，她更是覺得整個身體都已經麻木了。
愛已成殤，恨已成殤，十年足夠生死兩茫茫。
“阿斕，你難道就這麼希望一輩子待在那個籠子裡，跟我走吧，自由，夢想，什麼都可以有，我們可以過最簡單的生活，我們可以……”
“夠了，羅禪，你一定要我將話挑明嗎？爲什麼你到現在還要瞞着我？”秋陸斕痛苦的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人，爲什麼都要逼她，爲什麼？
“阿斕，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羅禪心底隱隱有些答案了，但是那個答案只是在他心底迴旋，他不敢說出來，也不敢開口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