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過後,安可濡才收拾好心,並無異樣的趕去了練習室。
“可濡,來了啊,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排舞老師衝他招招手,說道。
安可濡走過去,微笑,“沒有,是老師們辛苦了纔是,爲了趕製我的專輯大家都累了,改天我請大家吃飯。”
“哈哈,那怎麼好意思,不過,可濡你上次讓人給我帶的那個中國小吃,真好吃!”說着便豎起大拇指來,誇讚。
安可濡抿嘴笑笑,“老師能喜歡我就高興了,既然老師喜歡我做的東西,那我下次再做些帶來給老師好了,這段時間多虧了老師了。”
“什麼話,我也只是工作而已,不過可濡這麼客氣,我自然得用點心了,哈哈。”
“嗯,多謝老師。”
“閒話也別多聊了,來來,開始練習吧。”
安可濡點頭,脫下外套,伸展四肢,做熱身運動。
“這首歌曲的風格比較快節奏,整首曲子都洋溢着一種調皮和歡快,所以可能舞蹈方面會比較耗費體力,可濡你多運動一下,免得待會兒脫力。”
“知道,老師開始教吧。”
“好。”
盡力調動起四肢,隨着老師嘴裡噠噠的節奏和肢體運動開始練習,安可濡的眼睛專心的盯着前面老師的每一個動作,然後跟着起跳。
也許是用心專一,也許是有天賦的原因,安可濡並沒有學習得很費力,老師的動作基本上都能夠跟上,並且做到優雅完美,只是體力真的不行,不一會兒,額頭上就開始冒汗了。
現在的天氣比較冷,但練習室裡還是較暖和的,現在一跳動起來,安可濡覺得全身都熱起來了,很是舒服。
這種舒服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一個小時之後,安可濡感覺到汗水從臉上流下,淹沒在了衣領裡面,溼滑油膩的感覺很不好受,不過還能忍受。
以前也是一直這樣過來的,所以安可濡覺得並不是不能適應,只是自從有了頭疼的毛病之後,他覺得自己的體力真的下降了不少,而且太過勞累的話,很容易引起頭暈頭疼甚至還會泛噁心,於是安可濡在練習的時候,一般都是兩個小時就休息一下,免得暈倒了。安可濡諷刺般的勾起嘴角笑笑,以前每天練習四五個小時都不會覺得難受的自己,真是越老越‘嬌貴’了。
“好了,快兩個小時了,我們先休息一下。”排舞老師率先停下動作,他也知道安可濡最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樸東浩跟他提過。
安可濡喘息着,沒又說話,只是點點頭,沉默的走到牆邊,席地而坐。
他撐起一條腿,將手肘靠在上面,手掌則撐在額上,遮蓋住了眼睛,微微低頭喘息。
他又覺得頭疼了,像是有人在拉扯着腦袋裡的神經一般,生疼着,眼睛前面也是一片暈眩,好像整座樓都在東倒西歪着一樣的感覺,他不得不坐下來靠着牆壁,不然他怕他會忽的一下給摔了。
這幾天來,這個暈眩的狀況越來越明顯,他都有些心慌了,不要真出了什麼狀況纔好。
以前不在意是因爲反正一個人,覺得沒什麼,他也不喜歡醫院,所以一直不去,可現在···
想了很久,安可濡還是覺得過一段時間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看看纔好,現在他還得考慮一下金在中,畢竟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到手的幸福,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出事。
等到暈眩感過去,安可濡甩甩頭,重新站起來,排舞老師見他休息好了,也跟着站起來,開始練習。
“這個動作不對,擡手的同時,腦袋要轉過去···手擡高一點,對,就這樣···”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等到他們可以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城市裡的美麗的夜景又開始綻放,炫目的燈光讓人幾乎移不開眼。
安可濡卻沒有心思去欣賞它們,他現在已經全身脫力,倒在車後座不想動彈,忍着愈疼痛的感覺,他擡手按了按腦袋,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覺真的糟透了。
他現在心真糟糕,很想砸東西,這個衝動隨着疼痛的加劇也越來越強烈。
唉,人越是在脆弱的時候,就越想有人來安慰,安可濡微微睜開眼,泛淚的迷茫的目光裡,帶着迷惘,他真的想金在中了,他現在很難受,要是金在中在身邊就好了···
想着想着,安可濡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躺在舒適柔軟的牀上,安可濡不想起來,蹭蹭被子,“唔···”
這個時候卻響起了敲門聲,樸東浩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這下子他不得不起來了,哀叫着,安可濡哀怨的起牀穿衣,然後去開門。
“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這麼早?”安可濡揉揉眼睛去看時間,現才早上六點。
“是早了點,不過今天又很多事要做啊,不然怕要熬夜了。”樸東浩推着他去洗漱。
安可濡嘆氣,認命。
“我爲什麼要這麼累啊,真是xxoo···”不小心爆了粗口,被樸東浩瞪了一眼。
安可濡垂頭喪氣中。
時間在忙碌中匆匆而過,一直快要到年底的時候,安可濡都沒有停下來休息,忙着新專輯布,又忙着電影的宣傳,還有韓國各大獎項典禮的舉行,四處奔跑的他連東方神起回韓國的那一天,都沒有時間打個電話過去給金在中,只來得及了一條短信。
就這樣一直忙碌到了快過年的時候,安可濡總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新專輯布之前公司造勢成功,後來的宣傳也很順利,這回他的第三張專輯依舊反響很好,而且人氣高漲的他在這次金唱片獎頒獎典禮上獲得了人氣獎和人氣MV獎,算是收穫頗豐了。
這天晚上,他滿身疲憊的回到宿舍,一想到明天終於不用再早起了,他的心就幾乎要飛起來,忍住要大叫萬歲的衝動,安可濡深深呼出一口氣,打開門一把衝了進去,撲在沙上不想動彈。
抱着軟軟的墊子蹭了又蹭,安可濡就差沒又流下眼淚來慶祝他終於沒有被累死,他終於圓滿了。
就在他還在感嘆的時候,門鈴幾乎是不停歇的響了起來,安可濡愣了一下,這個時候都這麼晚了,誰回來找他呢?於是勉強打起精神來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