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沒撲上她,要生氣,那也不用生一個星期的氣吧。
更何況,那是她的生理期這事,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真是太過分了,不想見到他!
溫歐菲踩着不快的步伐,悶悶不樂的往校門口走去。
剛走出校門口,門口的保安叫住了她,遞給了她一個快遞文件袋。
溫歐菲疑惑的接過,打開文件袋。
看着裡面那些漂亮的紙張,溫歐菲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立即被打開了。
她的臉色立即一變,七分煞白,三分虛紅。
一雙漂亮的黑葡萄下意識的往四周尋找。
小紅髮現了溫歐菲的異常,她忙關心的問:“少奶奶,這些是什麼?”
“沒什麼。”溫歐菲趕緊的把那些紙張藏進了文件袋裡。
這個可不能讓小紅看到,這是她以前跟楊少漠談戀愛時的情書。是她寫給楊少漠的,包含着慢慢少女情意的情書。
趕緊的先把這個文件先藏在書包裡,然後再找機會銷燬掉。
可是就在她要把那個文件袋塞進書包的時候,一隻大手早她一步搶過了她手裡的紙袋。
“喂!”
溫歐菲驚訝又怒氣衝衝的轉過頭,看到了是一張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老俊臉。
雖然藏在黑色的寬大墨鏡裡,可還是被溫歐菲一臉就認出來了。
這個消失了一個星期的男人,此時竟然會在自己的身後出現。
不死不活的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那個,是廣告傳單,你不用看了。”溫歐菲趕緊的去搶那個文件袋。
但男人腿長,手長,隨意的那麼一舉高,她就夠不着了。
只得心顫顫的看着那個男人當着她的面,修長的手指從裡面夾出幾張信紙。
危險的鷹眸在那漂亮的信紙上掃了幾眼,視線落在了她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上。
“廣告紙?嗯?”男人從鼻孔裡發出了四個字。
雖然平穩直訴,卻已醞釀着巨大危險信號了。
“那個,是,是我,以前,以前的東西,都,都過去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寄到這裡來。”
冷夜魅聽了鷹眸掃了一圈四周,沒有看到楊少漠,卻看到了一個女孩捧着一束花往校門口走來。
鷹眸立即瞳孔一縮。
旁邊的溫歐菲也見到了。是昨天那個送花的姑娘。
她立即在心裡暗暗祈禱老天爺,希望那束花是送給別的女同學的。
可是祈禱完全沒有送,估計老天爺打瞌睡了,沒有聽到她的祈禱。
那個送花姑娘筆直的往她走來。
昨天她還先客氣的試探問,今天連試探都省了。
非常熟絡的打着招呼:“溫小姐,你放學啦?你的男朋友又給你送花來了。你男朋友還真浪漫,每天一束花,還要求不同花種。很高興吧,看你昨天收到花時的幸福表情,一定是開心壞了吧。”
這個送花的姑娘怎麼嘴這麼大,想到什麼說什麼,她這是要把她往死裡逼嗎?
她就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四周的空氣已經變冷了嗎?
還是保鏢小紅貼心,趕緊的接過那束鮮花,然後直接把送花姑娘推走。
再轉身把那束鮮花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但是小紅的這些動作病沒有讓男人臉上的冰寒表情緩和,他冷戾的鷹眸凝視着溫歐菲小臉足足一分鐘後,拽起小女孩的手直接走。
溫歐菲逼迫跟上他的腳步,邊跟邊着急的解釋:“冷夜魅,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暴怒的男人哪能聽得進她的解釋,溫歐菲只得轉過頭向小紅求救:“小紅,你趕緊向你家少爺解釋啊。”
小紅聽了,上前一步:“少爺——”
小紅剛叫了一聲少爺,就收到了一記染着殺氣的冷眼。立即閉嘴不敢再說話了。
她心裡暗暗的抱歉着:少奶奶,我不是不幫助你。實在是無能爲力。你惹惱了少爺,最多被少爺在牀上收拾一頓,而我如果惹惱了少爺,那就會直接沒命的。所以——對不起了。
冷夜魅拽着溫歐菲直接來到了他的車邊,毫無溫柔可言的直接一腳踹在了溫歐菲的屁股上,把溫歐菲給踹進了自己的車裡。
溫歐菲無法相信的盯着門外那個野蠻之至的男人。
這個男人,竟然用腳踹她?那這心裡得有多生氣?
溫歐菲嚇得心尖直顫抖。心裡哀嚎:“她是不是會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男人陰沉着臉坐進了車,下一秒鐘,那隻大手就掐住了小女孩的喉嚨。
真是怒發大了!!!!
明知道他心裡有多膈應她內心的那個青梅竹馬。可她竟然在S市還跟他有聯繫!!!
“呃呃呃”溫歐菲被掐的難受的掙扎着。
男人不僅沒有鬆開自己的修長手指,還盯着那被自己掐的有些煞白的小臉,把小女孩揹着他所犯下的錯誤一一列舉。
“揹着我勾三搭四!嗯?”
“每天收到一束花!嗯?”
“笑的很開心!嗯?”
“跟前男友牽扯不清!嗯?”
“還有浪漫的書信往來!嗯?”
男人嘴裡吐出的每一項罪證,不僅把小女孩的心砸出一個個窟窿,還刺痛了他自己的心。
真的很心痛,痛的他掐住小女孩嬌嫩頸項的那隻手,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收緊。
小女孩被掐的難受的眼淚嘩啦啦的流。
眼角滑落下的眼淚直接砸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燙到了男人的心。
男人才被燙的恢復了些理智,才鬆開了那個差一點被他擰斷的小頸項。
“咳咳咳——”
小女孩被猛分開後,趕緊的先大大的呼吸幾口氣,又因爲吸的太猛又嗆着了自己。咳嗽了!
“咳咳咳——咳咳咳——”
小女孩用力的咳嗽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喉嚨裡的氣被咳順了。
她坐在車上委屈的大聲控訴着:“冷夜魅,你這個混蛋,你要掐死我啊?你想掐死我,那你就掐死好了。可是你在掐死我之前,能不能先聽我解釋,或者先調查清楚啊。”
冷夜魅不爲所動,直視着她的鷹眸幽深一片。
解釋?調查清楚?
他還需要解釋和調查嗎?
其實他心裡早就像明鏡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