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的那一點心思還不夠男人看。睿智的男人雖然被她氣的血壓爆表,可並沒有失去理智,他豈能不會知道她的用意?!
一隻修長的大手立即拽住那個要對他決然的小老婆,另一隻手按住他已經突突跳的太陽穴。
該死的,他不知道自己該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控制住自己暴怒的情緒,才能不着小老婆的道。
鷹眸下意識的掃過小老婆的小肚子,希望今天的播種行動能成功,否則小老婆這頭小倔驢,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真心頭痛,心累!
暴怒的鷹眸和決然的黑葡萄對視着——
走廊裡那本來就陰寒的空氣此時已經升級到如北極的千年冰窖般凌冽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男人身上那標誌性的呆板來電提醒聲,打斷了鷹眸和黑葡萄的對視。
男人收起暴怒的視線,從兜裡掏出手機。
瞟到手機裡的電話號碼,陰寒的鷹眸微微的閃了一下旁人難以覺察的亮光。
劃撥了一下,沉聲命令:“說!”
下一秒鐘,男人鷹眸裡那難以覺察的亮光擴大,大聲命令:“找到任炳浪了,好,立即用直升飛機送他到這裡來!”
聽到這句話,走廊裡的人眼睛全部都是一亮。
就如一縷希望的陽光照進了重症監護室內外,把重症監護室內外的人都給照活了過來。
“找到任炳浪專家啦?他現在在哪裡?來這裡需要多久?”溫歐菲猛的反握住冷夜魅的手臂着急的問。完全忘了剛纔她要決然而去的事情。
男人垂目睥睨着這張急迫想知道的着急小臉,想着剛纔這小臉上的決然表情。心裡還有氣!
冷眼掃過那雙緊拽住自己胳膊的小手,清冷又生疏的甩下了它。然後轉身離開,給了一個比小老婆剛纔還決然的背影。
溫歐菲知道自己剛纔態度太倔強、忤逆,已經惹怒了這頭獅子老公了。
立即收起了全身的刺,柔和了倒豎着的毛,一副糯糯的小媳婦狀走到男人的身邊。
剛想張口再問,就看到男人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外,衝裡面的一個主治醫生招招手。
溫歐菲立即猜出他要跟那個主治醫生交代關於任炳浪專家已經來的事情。
立即非常識趣的乖乖的站在了旁邊靜聽他們的談話。
經過漫長的焦躁、急切的5個小時等待。
第一醫院的上空才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溫歐菲立即激動的拉着吳雯雯往醫院樓頂跑。
後面的冷夜魅見了,老臉又是一黑,難看的要命。
這個時候第一個反應不是應該拉着他的手嗎?竟然去牽別的人手,竟然就又這樣拋下他了!!!!
衆人來到樓頂。
直升飛機已經在醫院的樓頂上停下來了。
只見一個銀絲白髮的老人從直升飛機上下來,此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腦科專家任炳浪了。
冷夜魅領着衆人趕緊上前。
就在這時,從直升飛機機上飄下來一抹黃色的身影,人沒到,聲音先到:“夜魅師兄,真的是你啊?”
緊接着這抹黃色身影飄到了冷夜魅面前,激動的抓住冷夜魅的手臂說:“剛聽我爸爸提起你的名字的時候,我就猜測着可能是同一個人。所以就好奇的跟他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在找我爸爸。”
冷夜魅很潔癖,除了溫歐菲外,不允許任何別的女孩觸碰他身體的任何部位。
所以剛纔黃色女孩一接觸到他手臂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是要直接把面前的陌生女孩給踢飛。
卻在聽了陌生女孩的話後,及時的收住了要踢出去的腳。
“任先生,這位是?”溫歐菲看着旁邊的任炳浪難得的客氣問。
“這位是我的小女兒任曉曉,她說她在美國讀書時,跟你在同一所大學裡上學。剛纔在飛機上還一直在跟我嘮叨你這個校友當時在學校裡的‘豐功偉績’呢。看來當初她對你崇拜的不得了。”任炳浪爽笑着介紹。那表情是爸爸對女兒的深深寵溺。
“哪隻是崇拜啊,還有暗戀好不好啊。”
“咳咳——”
在房頂上接機的人全都被任曉曉的話給嗆着了,除了波浪不驚的冷夜魅。
大家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着溫歐菲,這裡麪包括波浪不驚的冷夜魅。
溫歐菲正呆愣的看着親熱抓住自己老公手臂的那一抹黃色。
本來並沒有興趣細看的,經過她的一番大膽表白後,才正眼看眼前的這位突然出現的“情敵”。
只見陽光下的她,清爽不施脂粉,海藻般濃密的長髮讓她有種純真嫵媚的氣息。
一身淡黃色雪紡連衣裙,外面罩着一條深黃色的針織外套,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兩頰暈紅。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
而這時任曉曉還在表白中:“你不知道吧,那時候我們學校有很多女同學在暗戀這位高冷的男神,尤其是華人女孩們。我記得我當時也給他寫了一封情書。只可惜一直找不到機會給他。”
“咳咳咳——那個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樓下還有人等着任教授你去救人呢。”
白一鳴趕緊打斷了任曉曉的告白。
好傢伙,這告白儀式再下去的話,就算冷老大救了陳東晨的命,小嫂子估計也要被這個任曉曉氣的甩手離去了。
冷夜魅一直在觀察自己小老婆的反應。
看到小老婆的那一雙眼睛一直盯着任曉曉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那眼神鋒利如刀鋒,好像要把這雙小手剁掉似的。
冷夜魅很滿意小老婆的這個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難以覺察的弧度,不着痕跡的把自己的手臂從任曉曉的手裡抽走,清冷的命令旁邊的劉徹說:“劉徹,任小姐坐這麼久的飛機累了,去帝豪大酒店定個最好的房間,先安排任小姐去那邊休息。”
安排了任曉曉,再客氣的衝任炳浪教授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任先生,你樓下請。”
“不用,我不累,”任曉曉毛遂自薦的說:“夜魅師兄,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學醫的。醫術雖然不能跟我爸爸相提並論,卻也得到我爸爸的真傳。絕對能做我爸爸的好助手。”
“也好,那就跟我一起下樓吧,正好乘機再多學學。”
女兒的那點心思,做爸爸的豈會不知?
難得心高氣傲的女兒看中一個男孩,他自然要在旁邊推波助瀾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