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聶少霆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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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問：“風缺喻，怎麼樣？”
“還在搶救，醫生說，他有血液上的疾病，止不住血！”少皇，冷靜的回答我。
我點頭。
我知道風缺喻有病。
我說：“那麼現在怎麼辦？”
“已經在急速的輸血了！”少皇說。
少皇身後的一個手下，說：“醫院的血庫不夠血，我們很多兄弟，已經去抽血去了！”
“風缺喻，一定要活下來啊！不然……”不然，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錦瑟交代了。
“應該不會有事的，你也要相信風缺喻！他不是這麼容易就死的人！”少皇，安慰我說。
我點了點頭，說：“皇，你能聯繫到上次，那個周醫生嗎？”
“周醫生？”少皇一時間，也許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上次，錦瑟在她手上……”
“哦，明白了，我會聯繫她過來的！”少皇，道，然後，又問：“錦瑟，怎麼樣？”
“臉上，身上，都是傷口！！！我一定要讓給那些人償還的！”我咬牙切齒的說。
“馬上就會有消息了！敢傷我的家人，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少皇，道。
這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了與我不相上下的狠與毒。
說到底，即使少皇再如何的淡薄，說到底也還是一個領導了一個龐大黑暗系統的男人！！！
其實，事情，很簡單。
少皇不在A市的這段時間，是去了美國。在美國，他也去看了夏洛克（夏叔），在那裡，他意外的遇上了風缺喻。
風缺喻是在夏洛克身邊長大的。
而少皇，也因爲楚風的關係，與“死亡之島”有過一些接觸，也應該很得夏洛克的賞識吧。
之後，兩個人，就一起回國了。
在從機場回程的路上，風缺喻接到了有人會對錦瑟不利的消息。
可是，打不通我的電話。
所以，最終，是風缺喻去找錦瑟，而少皇到處找我。
而在少皇找到我的時候，也被手下通知說，風缺喻出事了。
在少皇通知後，周醫生很快的，就踏着晨霧過來了。
她爲昏睡中的錦瑟做了一次婦科檢查。
最後，她極其肯定的告訴我，說：“放心你吧，聶少少！錦瑟沒事，錦瑟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懸着的一顆心臟，總算是放下一半了。
周醫生看了我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她問我，說：“聶少，你和錦瑟的心結，難道還沒有解開麼？都過去那麼長時間，難道，你們最終，還是要分道揚鑣？”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的婚事，在A市，應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吧。
所以，面對周醫生，我也不想隱瞞……畢竟，她，是我……這可悲的愛的……唯一見證人！！！！
“這到底，是爲什麼？”周醫生問。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我們無法掌握的！即使，我再如何的不甘願，那麼，又能如何呢？”我，低着頭，坐在窗沿，看着窗外……晨曦初露的樣子。
而周醫生，也站在了我的邊上。
錦瑟，還在沉睡……在藥物的作用下，這個時候，即使在她的耳邊敲鑼打鼓，她也是不會清醒過來的。
所以，我和周醫生的談話，她永遠都聽不見。
我問：“錦瑟，她……這輩子，還能懷孕麼？”
“今天，我只是替她做了個簡單的檢查而已！還能不能在孕，還需要更詳細，更精密的檢查！”周醫生回答，過了一會後，她見我沒回答，又說：“你們的孩子，也差不多該五歲了吧！……你告訴錦瑟，那是你的孩子了沒有？”
這個問題，讓我一下子，轉過了頭來！！！
我看着周醫生，我的眼淚，慢慢的盈滿了眼眶！！！
“怎麼了？……聶少，你這是怎麼了？”周醫生，簡直是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我。
我想到了，小朋友。
我和錦瑟的……第一個孩子！！！
想起小朋友，我就有難以言說的疼痛！！！
那種痛，就像是在自己的身上，割了一刀般……生疼生疼的！
“孩子……死了！”最後，我告訴周醫生。
“什麼！！！”她，也一下子，就愣住了。“怎麼會這樣的？”
“……”我想開口說的，但是，張了嘴，我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慢慢的從窗沿下滑下來，背光站着，看着在牀上沉睡的錦瑟！！！
她的右邊臉頰，用白色的紗布，包裹着……腫得要命。
因爲暫時還不能隨便移動，所以，她被插上了導尿管……牀沿，垂着尿袋，尿袋裡，已經蓄積好些尿液了……我上前去，就着牀底的一次性尿壺，放掉了一點。
當我站起來的時候，周醫生給我遞來了溼巾紙，讓我擦手。
她說：“你一定很傷心吧？”
我衝着她苦澀的笑了笑，我說：“你是第一個，會覺得我傷心的人啊！……他們，都認爲我不傷心，甚至，錦瑟一度認爲是我殺死了小朋友的！！！”
“胡說，你一定很傷心的，我知道！”周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說。
“是啊！我的確是很傷心，但是……”我看了看在牀上沉睡的錦瑟，我說：“她比我更傷心！！！所以……我反而不能表現得那麼傷心。因爲，如果我也傷心，我也失控，我不知道，她會怎麼樣！！！總有一個人，要比較堅強的！”
“這麼些年，難爲你了！”周醫生，說。
“還好，有你理解我！”我，真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