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陸斯昂選擇了相信安曉楠,找陸斯揚要了一張婚禮請柬,以陸斯揚的名義邀請了jerome先生。
而夏夏從陸斯揚那裡聽說了陸斯昂的事之後,立刻讓人去着手調查了安曉楠的底細。
結果是……什麼也沒查到!
“安曉楠四年前來的a市,一直靠給a市的名媛打工賺生活費,後來通過華朝證券大小姐的介紹,進入了聖約翰學院,看起來……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窮學生,不過這小女孩挺厲害,在各個名媛之間遊刃有餘。”
夏夏陷入了短暫了沉默,君家在a市的情報網,已經是非常厲害的了,如果什麼都沒查出來,那就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安曉楠真的只是個普通女孩,要麼她的背景比她想象得還要雄厚,在國內,除了hic財團和s&y集團,沒有能和君家比肩的有實力的家族,如果安曉楠的情況是後者,那她背後的勢力,可能並不在a市,甚至是不在國內!
“老公,你剛纔說,陸斯昂要和誰合作?”
陸斯揚因爲她這一聲老公愣了一下,都當了那麼久的合法夫妻了,夏夏還是第一次在牀|上以外的地方叫他老公,他嘴角翹出愉悅的弧度,說:“不用查了,安曉楠是jerome先生的小女兒,原名叫nana,安曉楠只是她的化名。”
夏夏驚訝地跳到陸斯揚懷裡,問:“你怎麼知道的?”
“昨晚斯昂將他的想法跟我說過後,我就親自給jerome先生打了個電話,jerome先生什麼都跟我說了,讓我替他和替她女兒保密。”
“然後呢?”夏夏斜眼看着這隻老狐狸,感情他和那個jerome先生根本就認識!
“我想讓jerome先生給斯昂這次機會,若是有損失,我替斯昂承擔,我也想看看,斯昂能做到什麼地步,所以這件事,要保密到底,斯昂想要自己闖一闖,我們不能磨掉他的衝勁,至於他和安曉楠……他這次恐怕真的遇到對手了,那個小丫頭,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夏夏徹底訝異了,原來一切還是在陸斯揚的掌控之中,不過陸斯揚有句話說的對,陸斯昂這次恐怕是真的遇到對手了,她第一次見到安曉楠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
陸斯揚淡淡一笑,雖然他恨阮玲,但他從小就知道,陸斯昂是個有想法正直的孩子,不應該被上一輩的仇恨所牽累,既然他決定對這個弟弟的人生負責,那他就會負責到底。
夏夏明白陸斯揚的想法之後,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說:“昨天陸峰打電話過來,說阮玲不會出席我們的婚禮了,我還聽說,他帶着一個女人去外省度假了,那個女人——”
“長得和我母親很像。”
陸斯揚接下了夏夏沒有說出來的話,但是神色依舊是非常鎮定的,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夏夏習慣性地握住了陸斯揚的右手,發現他手骨不是一般地僵硬,她頓時明白,陸斯揚還是介意的,至於他具體介意什麼,她猜不到。
“陸斯揚,婚禮還有三天,我們趁着這三天,出國一趟吧,去看看我們的母親。”
陸斯揚的手頓時變得更加僵硬,他用適當的力道環住夏夏的小腹,問:“你受得了嗎?”
從a市到他曾經生活和起步的城市,一共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這對夏夏來說,是非常辛苦的,尤其夏夏如今孕吐十分厲害。
夏夏嘆了一口氣,說:“哎……反正睡着也是吃了吐吐了吃,在哪兒吐不是吐啊,再說了,你飛機上的牀那麼舒服,睡一覺就到了。”
陸斯揚忍不住要把手收緊,他的夏夏,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給他感動,給他力量。
“好,你如果想去,我們就去。”
陸斯揚即刻讓私人飛機在機場待命,等和君家人都商議好時間後,當天晚上,陸斯揚就帶着夏夏出發了。
國外和國內存在時差,夏夏到的時候,剛好是國內的前一天傍晚十分,夏夏在飛機上睡了個昏天暗地,作爲孕婦,她沒有表現出任何對時差的不適,一下飛機整個人都精神煥發。
陸斯揚打了個電話之後,機場外就開來了一輛車,他拿到車鑰匙後親自驅車帶着夏夏去了他從前的住所。
落日餘暉,春日繁密的綠色梧桐,既充滿生機又充滿了浪漫,夏夏被這裡的美景迷花了眼,輕輕合上了眼睛,深深嗅着屬於這裡的氣息。
陌生,卻又想去熟悉,夏夏好像在努力地,從裡面聞到屬於陸斯揚的氣息。
而陸斯揚眼角的餘光,一直不曾從夏夏的身上移開,她清秀好聞的長髮,被車外的晚風吹得越發地細碎,絲絲縷縷地從他頸邊拂過,精緻的髮尾,甚至沾染到他的指背。
他原本難受的心,突然變得不那麼難受了,有種癢癢的細小的幸福感,突如其來,異常強烈卻又轉瞬而逝,讓人想抓都抓不到,甚至來不及回味。
這座城市,原本是一座讓他痛苦不願回首的城,可是因爲有了夏夏,好像心裡的傷口,不再流血了,他的很多悲傷和汗水,都曾經在這座城市無限地蔓延,可是有了夏夏之後,他驟然間覺得,曾經的那些浮浮沉沉,都變得有價值了。
因爲夏夏,他的夏夏……
陸斯揚嘴角漸漸多了一絲弧度,就連眼角處,也有了微微的溼潤,原本握着方向盤的右手,忍不住慢慢地挪過去,然後用力地牽住了夏夏。
夏夏感受到不同於餘輝灑在手上的溫度,這才反應過來,好奇地看着陸斯揚,問他:“你怎麼了?”
他每次用力握着她的手或者抱着她的時候,就是他情緒濃烈的時候。
陸斯揚輕笑一聲,說:“沒什麼。”
可是五秒鐘之後,他又忽然用很輕的聲音說:“夏夏,永遠不要離開我。”
他的不安,是那麼強烈,讓夏夏忽然想到,就是在這座城市,他失去了他的母親,而緊接着,他又失去了前世的她。
難怪現在的陸斯揚看起來那麼脆弱。
她用兩隻手抓着陸斯揚的手,說:“除非你放開我,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不對……就算你要放開我我也不放開你。”
說完,她一邊嘻嘻笑着,一邊將他的掌心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