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面將婚戒分別套入了對方的手指上,兩人當着親朋好友的面相擁在一起。
雷鳴般的祝賀聲響起,宋研悄然轉身似無意的看向賓客,只見凌祠夜低頭正和靳傾言說着什麼,壓根沒看她一眼。
宋研難受的不行,和丈夫一起換禮服的時候,臉色一直很難看。
她的這一系列輕微的變化,都毫不保留的落在了陳亮的眼裡。
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陳亮打算敬酒的時候,多和凌祠夜喝兩杯,誰知道凌祠夜和靳傾月沒去吃酒宴,宋研也是掃視了一大圈,沒瞅見他們夫妻倆。
他們自然沒瞅見他們倆,此時夫妻倆正在回家的路上討論中午要吃什麼。
“明明有酒席不吃。”他寵溺看她,“非要回家吃。”
“禮到了就好,婚禮我們也觀看了,酒席沒必要吃。”她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老公,中午你想吃什麼?”
“吃你。”
靳傾月嬌羞的睨視他一眼,“昨晚沒吃夠?”
“哪能,整個人都快被你給榨乾了。”
“我哪有……”靳傾月反駁,“是你逮着空兒就要。”
“第一次我要的,第二次誰要的?”
話一出,小拳頭就掄過來了,倆人相視一笑,悠然自在。
——
“我回來想了想,覺得你和靳傾言畢竟離婚了,住在一起哪怕沒一個房間很不妥,你要麼回你的地方住,要麼回顧家,都隨意,別住在他那裡了,我會暗中派人保護你的,所謂的避風頭在哪兒都可以。”
聽到電話那端的話,安小檸反問,“派人保護我難道不是對我的一種監視?”
“我擔心你的安全。”
“不必了,這樣讓我很不自在。”她聲音淡淡的,“殿下,我覺得暫時住在維尼小區很安全。”
拓跋孤城本來就擔心夜長夢多,他們倆有共同的孩子,靳傾言又救了她,曾經相愛過,複合很有可能,所以思來想去覺得不讓他們在一起比較妥當,聽安小檸這意思,他的心驀然一沉,“要麼搬走要麼來秋御臺,你選一個。”
口氣不容置疑。
安小檸一時靜默,她站在窗口最終說了句,“我知道了,你也要答應我,不許派人監視我。”
“跟我談條件?”
“不應該嗎?”
電話那端傳來他隱隱的笑聲,“應該,我答應你,有一句話,我也要告訴你……”
“什麼,你直接說。”
“我對你的底線只有一條,不要讓我知道你跟誰在一起了,我寧可毀了你,也不要任何人得到你。”
安小檸一震,“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才三十歲,是要我往後的日子至死都是一個人嗎?”
“不是還有我嗎?”
“你?”安小檸忍不住冷笑,“我跟殿下絕無可能,殿下怎麼總是忘記我說的話?”
“就算絕無可能,這個底線你也不能越池半分!”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我不在乎你,你是死是活跟我有何干系?我既在乎你,你休要忤逆我,我的話不會再給你重複一遍,切記!”
電話掛斷了,她將手機從耳邊拿下來。
轉身坐在沙發上,眸子落在藍色的酒瓶上,她伸手將dreamyanghe拿在手心裡,緩緩倒在高腳杯裡。
一口氣將一杯酒送入口中,熟悉的味道,是他親自調製的酒水。
據他說,這一杯價值不菲。
安小檸心底悶得發慌,就一瓶酒都給喝了。
酒品差的她,這麼高度數的一瓶酒送入肚子裡,可想而知,會令人多麼眩暈。
她躺在沙發上,眯着眼睛,滿臉通紅。
五點半靳傾言下班回來,就瞧見她一個人趴在沙發上,跟個小傻子似的在那裡數數。
“35267,35268……咦……你回來了?”她搖晃着身子坐起來,眼前一層層疊影,“怎麼那麼多靳傾言?一個,兩個,三個……”
小爪子指着他數了起來。
身上的酒氣熏天,靳傾言好笑的問,“你到底喝了多少?”
“一瓶!”她嘿嘿一笑,“我將你的酒都給喝了。”
“就是專門給你調的,我都喝膩了。”他靠過來彎腰湊近她,“幹什麼喝那麼多?有什麼心裡話對我說。”
安小檸的眼睛努力睜大,兩條胳膊順手樓主他的脖子,身子漸漸躍起,他也跟着慢慢直起身子,直至站立,她站在沙發上靠在他身上,醉的胡言亂語,思維意識徹底被打亂。
“傾言啊……”
“嗯,我在。”
“你愛我嗎?”
“廢話,當然,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他抱着她坐在牀上,安小檸就跨坐在他腿上,和他相對而坐,胳膊沒鬆手,頭靠在肩膀上。
“我也愛你。”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靳傾言若不是看着她睜着眼睛,都以爲她快要睡着了。
這話他自然愛聽的很,“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她重新說了一遍,“靳傾言,我愛你。”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她鬆開手,坐直身子,看着他,“你怎麼會知道,你若知道我愛你,你怎麼會不信任我?”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他語氣溫柔,輕聲哄她。
安小檸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女人在喝醉酒後,神智不理智,就會各種暴露一直堅強下柔軟的部分。
他伸出手替她擦掉淚珠,“到底怎麼了?別哭。”
“我們要是沒有離婚就好了,我們要是沒有離婚,我們是合法夫妻,誰敢光明正大的拆散我們,誰敢?”
“復婚不也是分分鐘去民政局的事兒。”
“我不敢。”她搖頭,“傾言,我再也不敢跟你復婚了,我不敢……”
“小檸。”看她淚水漣漣,哭的跟孩子一樣,他心裡更是難受至極,“是我不好。”
她兩手捧住他的臉,神色凝重的說,“傾言,我們商量個事兒。”
“什麼事?”
看她表情嚴肅,他心裡一咯噔,難道是要他不要再見她了?
那絕對不行!
他可不答應!
安小檸伸出手解他的皮帶,他不明所以,低頭看着她解,解了後,將他的襯衫從西褲裡拽出來,然後一本正經的指了指跟吹氣球膨脹的棍子,“這個,以後不準進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