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戰殺手

看到除夕的示意,李正明看了看手上的槍,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時候,他這個男人要是在退縮逃避的話,那就太對不起爲他而死的幾位同志了。

除夕點點頭,擺了個OK的手勢,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隱蔽點。在指了指李正明手中的槍,示意,我叫你打的時候你就打。做了一系列的動作之後,除夕看向李正明。

李正明用力的點點頭示意明白,心裡很是緊張。自己不過就是搞搞科研,怎麼能想到就會招惹上這些殺星。一直想要自己的命,從國外到國內一直如此。

除夕正欲離去,卻突然又退回來,鄭重其事地說道:“記住,千萬別暴露自己,就隨便打幾槍就可以了。你要做的,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叫你打的時候你才能打,千萬別瞎打。”說完這句話,除夕從揹包中拿出兩把精緻的小槍,裝上消音器。

再次從地上撿起玻璃,開始看身後的目標。樓梯口,柱子後面,還有幾個人是在搜尋。這樣的隊伍,有極大的默契程度,幾個人站在制高點,爲搜尋的殺手保駕護航,一有對手出現,他們肯定是會第一個發現並狙擊的。

那就先解決制高點的那幾個吧,說時遲那時快,除夕雙槍齊發,直接將四個制高點的殺手給解決了。雖然是消音槍,但殺手的靈敏度還是不容小覷的,只見原本正在翻尋的幾名殺手瞬間隱秘,找不到一絲蹤影。

再次拿起鏡子,除夕又開始照了起來。李正明見除夕如此熟練有精準的槍法,頓時開始佩服起來。看上去,這位女俠的年紀不大,竟已經有這麼不得了的身手,真是讓李正明大大地佩服。

除夕眼神一凜,直接一槍發射,門後也隨之傳來一聲悶哼倒地聲。殺手們開始警惕起來,他們知道,這一次的人,似乎要比前幾次的都棘手得多。一時間,殺手個個全身戒備,畢竟,現在看來,似乎,他們在明,而對方卻在暗,這樣,會讓殺手有種不安全感。

除夕清楚地知道,到現在已經有五個殺手已經被解決,對方肯定會更加戒備起來。敵在暗,我也在暗,最重要的是,敵人不知道我方究竟有多少人?那麼就好好利用吧。

除夕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遠處。隨即幾個翻滾,利落地躲到李正明右邊的隱秘處。確定沒人發現後,除夕又往前找到一個隱秘處開始隱藏。而李正明正時刻注意着除夕的動作,一邊暗暗驚奇,另一邊認真地等待指示。

在確定沒人發現後,除夕看向李正明,微微點頭。李正明得到指示,毫不猶豫的開槍。那啥,開槍瞎打一陣。

當然,這對除夕來說已經足夠了。因爲,不管是不是空槍,沉不住氣的黑衣人已經開槍射擊,往李正明的方向射擊。這也正是除夕要的結果,從開槍的方位,除夕能輕易分辨出殺手所在的位置。

砰砰砰……又是例無虛發的三槍,三個黑衣殺手不出意外倒地身亡。而除夕的位置也開始出現槍響,因爲,殺手都是敏感的,儘管戴着消音,但想要瞞過殺手是不可能的。這一點,除夕早就想到。

所以當殺手開槍射擊除夕身後的柱子時,除夕真的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黑衣人不要命的全方位射擊,其實還是讓除夕感到了壓力,但壓力歸壓力,除夕可不能因爲壓力就可以隨便亂動。畢竟,比起這條小命,壓力還真他媽不算什麼。

槍聲停止,除夕知道,他們沒子彈了,趁着他們換子彈之際,除夕猛地開始發射,但是……除夕微微蹙眉,沒子彈了。

殺手的速度是極度得快的,所以除夕在閃身回到隱秘處時,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打穿了除夕纖細的手臂。暗罵一聲,除夕來不及顧及身上的傷口,從腰間抽出僅剩的一把飛刀。這是外公的規矩,不管是自己身上,還是易風陽身上,都會有三把防身用的飛刀。這一次,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李正明從遠處看過來,正好看到除夕中槍的那一瞬間。眼眶微紅,他沒想到,在他危難之際,竟然會是一個陌生人捨命相救。

這時的他,看到了人的另外一面。堅強勇敢,就連中槍卻連眉都不皺一下。他佩服這樣的女中豪傑,感謝這樣的女中豪傑就算遇險也並沒有舍他於不顧。他感激她。

如果你忽略了殺手的智商,那麼,你就錯了。因爲,殺手不但要有沉穩,冷靜的性格,還要有能在短時間分析事情的原委的頭腦。而今天的殺手,很顯然,是個很有頭腦的殺手。

殺手很快就分析出了之前開槍的方位,他明白,剛剛開的那陣空槍,肯定是爲了吸引他們的注意。讓他們開槍射擊,暴露隱藏地點,然後進行狙殺。很顯然,他們做得很成功。因爲,真的有不少同伴因爲下意識的動作而暴露隱藏,因此喪命。

有了這個分析,殺手毫不猶豫地在同伴的掩護下,企圖狙殺那個開空槍的。因爲,在他的意識裡,只有不會殺人的人,纔會開空槍浪費子彈。對於殺手來說,子彈就是命,不允許浪費。

既然不殺人,那麼,也許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因爲,只有那個人,迄今爲止還活着。除夕來不及顧及手臂上的傷,她靜心地聽着一切動靜。有着先天靈氣的除夕,只要願意,就能聽到方圓幾裡外的動靜。既然是她要保護的人,那麼,她就絕不允許,在她的眼皮底下喪命。

秀眉微蹙,看來,他們已經看出些端倪來了。手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但飛刀卻依然緊緊地拿在手裡,等待時機。

就在黑衣殺手即將臨近李正明時,除夕毫不猶豫地射出一把飛刀,儘管,那個黑衣人正在隱蔽中,但是,扣動扳機的聲響,卻還是落在除夕的耳裡,所以,隔着發黑的牆壁,除夕甩出一飛刀。穿過牆壁,釘在黑衣殺手的咽喉上。

死,無聲無息。就這樣毫無聲息地,靜悄悄地死去。殺手的命運,其實是悲哀的。他們沒有父母,沒有親人,沒有感情,也沒有朋友。同伴的離開,對於他們來說是麻木的。從他們第一次接任務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今天這樣的結局。

場面開始變得混亂起來,一個個天神般的穿着軍綠裝拿着衝鋒槍的特種兵衝了進來,將最後幾個黑衣殺手擒殺。在他們眼裡,沒有俘虜,只有狙殺。因爲,他們也深知,對於殺手被抓後的唯一一條路,服毒自盡,誰也阻止不了。

所以,乾脆,他們也不阻止。你想死,你就去死。軍人的特性,就是乾脆。所以,他們也毫不猶豫。

慕容少業嚴肅地查殺着這一棟大廈,當他們聽到槍聲時,更是急速地上樓。卻看到這樣一副場景。黑衣人已經死了一大半,橫七豎八的躺在狙擊點。而他們這次要保護的首要人員,卻毫髮無損。

“李博士,這裡是怎麼回事?是誰救了你?”慕容少業在接到五號的通知時,就知道這一次的事情可能真的懸了。因爲等他們趕到,是必須要些時間。而殺手,是衆所周知的速度第一。但事情,卻超出他所預料。不但李正明安然無恙,甚至連黑衣人都死了一大半。

“一個女孩兒救了我,我確定她是個女孩兒。對了,她就隱蔽在那邊。”李正明險中得生,自然很是高興。畢竟,活着比什麼都重要。他再一次以無比感激的眼神看向除夕原先所隱藏的位置。那一看,卻驚呆了,只見那兒空蕩蕩的,哪還見什麼人?

慕容少業剛毅的眉線一蹙:“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模樣嗎?確定只有一個人?”這裡根本就沒有其他出口,除非……慕容少業看向那扇窗戶,眼神褶褶生輝。

暗影的殺手,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可以橫掃殺手界的高手。何況一下子就派出十五個呢?能一個人對付這麼多殺手的,這個人,不簡單。卻不知,是敵,是友?

“我……我不記得了。她一直都是蒙着臉的,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她受傷了,她受傷了她能去哪兒?你們快找找,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李正明很着急,在他看來,再厲害也是個女孩兒,能不讓人擔心嗎?他可是親眼看到她中槍的。

“她受傷了?”慕容少業反問,越加的不解起來。既然受傷,那她還能安然地從窗戶離開嗎?慕容少業走至除夕曾隱秘過的地方,那兒,有一灘血漬。那是除夕留下的,似乎,還帶着點點溫熱。

若是細看,便會發現,窗臺上,其實也有血漬,也是除夕的。同樣,帶着點點溫熱。慕容少業用手指點了點窗臺上的血,堅毅的臉上微微動容。

他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救李正明,也不知道爲什麼在他們到來之際會選擇避開。但是,慕容少業卻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手段。這些殺手可個個都是精英,能在他們手下安然無恙,都已經可以名震殺手界了,更何況,殺手死了,一個不留。她卻活着,甚至逃之夭夭。

除夕這一次徹底學習了易風陽那貨,從窗戶進入房間。爲了不讓爸媽跟哥哥知道自己受傷的事,除夕只能從窗戶進入。這窗戶,應該要從做,至少得大點,以後爬窗戶也好容易些。

作爲一名中醫,在房間裡備些酒精棉花剪刀之類的還是正常的,這時,除夕開始慶幸起來自己懂些醫術。否則,肯定又得讓爸媽擔心了。除夕將急救箱拿出,裡面有銀針,剪刀,紗布等等的應有盡有。這是一種作爲醫生的素養與習慣。其實,也是被外公逼出來的習慣。

拿出酒精,除夕直接將手臂伸出,將酒精倒在手臂上進行消毒。剪開衣服後,除夕將忍痛將子彈取出,臉色開始變得越加蒼白起來,額上冒出層層細汗。

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後,除夕開始起身處理現場。將衣服帶着血的衣服換掉後,除夕感覺有些累了。便躺在牀上,將自己埋進被窩。這一槍,是她下山以來,第一次受的傷。是她大意了,還是,對方太過強大了?

其實,當除夕看到第一個穿着軍綠色衣服的人闖入後,便知道這個男人的救兵到了。所以,便覺得應該沒她什麼事兒了,便從窗戶撤離。畢竟,她還要低調做人呢。

慕容少業這一次來到江海市,不僅僅是爲了來保護李正明。而是有其他任務,所以,便也在江海暫住了下來。

電話鈴聲肖魂的響起,慕容遠洋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起電話:“喂。”

“臭小子。”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慕容少業的聲音。 щщщ•ttκan•℃O

慕容遠洋驚喜道:“哥?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沒什麼事兒,來江海有點任務,會在這邊住幾天。過幾天有空了。我會過來看大伯跟嬸嬸的。”慕容少業簡單地說道,這是軍人的特性。

“這樣啊,那行,哥,你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們兄弟兩個出去喝幾杯。還有除夕,她也回來了。”慕容遠洋顯得有些高興,因爲,雖然不常碰面,他們幾兄弟的感情還是非常好的。

“除夕,慕容除夕?呵呵,這個小丫頭,我還真沒見過。得,等有空我約你,先這樣。”慕容少業堅毅的臉上出現一絲笑容。

“那行,先這樣。”慕容遠洋講電話放下才想起來今天還沒見着妹妹呢。

撥通除夕的電話,慕容遠洋很有耐心地聽着電話裡傳來的鈴音。

除夕聽到鈴音便起身接起,她知道,這時候打電話來的,不是哥哥就是爸媽。

“喂……”懶懶的聲音帶着一點朦朧。

“呃?”慕容遠洋聽到除夕的聲音一愣,怎麼聽着像是在睡覺?“除夕,你在哪兒?”

“在家,房間睡覺呢。”除夕聽到慕容遠洋的反應,嘴角微微一扯,聲音中到這愉悅輕快。

“在房間睡覺,除夕,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慕容遠洋沒問怎麼沒見着她就上樓了,只是急切地關心除夕的身體。因爲,晚飯還沒吃就是睡着了,實在不像一直精力充沛的妹妹呀。

除夕心裡一暖:“沒事,只不過倒在牀上一不小心就睡了會兒,我馬上下來。”

“沒事就好,有事的話就要說出來,別忘了,我們是一家人。”慕容遠洋說道。

“嗯,我知道。”除夕有些哽咽,放下電話怔怔出神。

易風陽跟慕容少業到一直以來都是走得比較近的,畢竟,以前易風陽可是在燕都混的。易家的大股勢力還是在燕都的,只不過因爲易風陽想到江海來闖,便單槍匹馬來到江海。其實,真正緣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小子,這一次又是爲了什麼?”易風陽坐在慕容少業的對面飲着酒,笑着說道。

“機密。”慕容少業酷酷的回道。

“還是一樣這麼無趣。”易風陽笑罵道。眼神卻看向慕容少業身邊的那把飛刀:“這個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慕容少業有些好奇爲什麼易風陽會突然問起這個,卻還是一五一十地說道:“她是個神秘人,救了我們要保護卻沒有保護好的人,我們到的時候,她卻從窗戶離開了。殺了十一個暗影的殺手,全部都是一槍擊斃。只有一個人,是被這把飛刀穿破喉嚨而死。”

慕容少業頓了頓:“問題是,殺手背對牆壁,這把飛刀,竟然是穿過牆壁射中咽喉的。這樣的功力,我實在難以想象。”

易風陽微微一笑,他當然知道這把飛刀的主人。

師傅曾經規定過,一人兩槍三刀,每個人都必須爲了保護自己,而帶上這些東西。

只是,易風陽不明白爲何飛刀會在慕容少業的手上而已,所以,他便問了。現在,他知道了,她的多管閒事的性子,是永遠也改不了了。但是,就是偏偏這麼喜歡這樣的她。

見慕容少業還是一副鬱悶的樣子,易風陽調笑道:“既然人都救出了,爲什麼還悶悶不樂?難道是被別人救了,覺得失了面子?”

慕容少業白了易風陽一眼:“我有那麼小氣嗎?那女孩受傷了,手臂上中了一槍。但是她卻還是從窗戶離開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究竟爲什麼,非得避開我們。”

易風陽一驚,他以爲以除夕的能力,不會受傷。但是,她卻受傷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易風陽忙起身對慕容少業說道:“我突然有事,你自己慢用。”

易風陽一路狂飆,直接趕來除夕的家。到時,除夕一家正開始吃飯。而除夕正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臉倦怠,連臉色,都帶着幾分蒼白。

“叔叔,阿姨。”易風陽進門禮貌地打了招呼。

“風陽,今天怎麼想起過來了?一起吃飯吧。”慕容遠洋看到易風陽露出一臉曖昧的笑意。

“來找除夕的吧,年輕人多相處相處應該的。”除夕媽媽也是一臉笑意地說道。

一頭黑線,除夕看着易風陽,見他眼底的那一絲急切,便出聲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叔叔阿姨,遠洋,我帶除夕出去一趟。武術協會有點事情需要一起商量。”易風陽沒有回答除夕的話,而是直接跟慕容宏等人說道。

“去吧去吧,要是晚上趕不及回來就別回來了,大晚上的多不安全。”除夕媽媽非常體貼的說道。

“謝謝阿姨,我會照顧好除夕的。”易風陽說着便拉起除夕的手向外面走去。

一路上,除夕見易風陽沒有半點開口說話的打算,便也閉嘴假寐。一路無語,易風陽偶爾轉頭看向除夕的臉,心裡有氣。

依舊是上次的那棟小樓,易風陽帶着除夕進入。

“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今天小爺伺候。”易風陽笑着說道。

“喝粥吧,沒什麼胃口。”除夕想了想說道。

“好,馬上。”易風陽正一溜煙向廚房走去,卻被一隻小手拉住。眼神看向除夕:“怎麼了?”

“應該是我問你怎麼了?無緣無故把我從家裡帶出來,現在還要給我煮粥,你是不是腦袋給驢踢了?”除夕見易風陽還不打算說些什麼,忍不住不滿道。

“乖,我們先煮粥喝,喝完粥我再……”收拾你,易風陽恨恨的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受了傷也不打算告訴自己?再給你一些時間,等到喝完粥你還不打算說的話,就別怪我好好收拾你。

“呃?”再……再什麼?除夕還來不及問,易風陽便已經掙脫除夕的小手往廚房走去。而除夕便窩在沙發上睡覺。

易風陽將粥端出來,卻見除夕將自己窩在沙發上沉沉睡去。不忍心叫醒,易風陽蹲下身靜靜地看着除夕的眉眼。一點一點,這樣的她,怎麼就能讓人這般心疼?

輕嘆一聲,易風陽起身,抱起除夕向着樓上走去。輕輕地蓋上被子,像是在呵護一個瓷娃娃般小心翼翼。

易風陽瞭解慕容除夕,就像瞭解自己一樣。他知道,以她的性子,受了傷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因爲,她看重親情,在意家人,不願他們爲了自己的事擔心勞累。所以,從來,除夕都是一個不讓人操心的孩子。

易風陽急急地趕到除夕身邊,是因爲,他怕她一個人隱瞞會太累。畢竟,不管武功有多強,受傷了就是受傷了。受傷了會疼,故意忍着會更疼,因爲這樣,易風陽一定要在除夕身邊,至少,能讓她不這麼累。

但是,看着沉睡中的除夕,易風陽真的就生出想打她一頓的衝動。她就真的沒有一點打算要告訴自己?一點都沒有?要不是自己在慕容少業那兒看到飛刀,他易風陽還真就被矇在鼓裡了。

“嗯……”嚶嚀一聲,除夕是習武之人,警覺自然比常人高一些。這般被死死地盯着,除夕自然也能感覺得到。漸漸轉醒,除夕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易風陽。

“醒了?”易風陽笑得很陰森。

“你幹什麼?別笑得這麼難看好不好?”除夕自然能聞到不尋常的氣息,嚥了咽口水艱難地說道。

“怎麼?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易風陽沉住氣說道。

“沒……沒有。”除夕沒見過這樣的易風陽,似乎是在生氣,又似乎恨鐵不成鋼,但是又在心痛在溫柔,這樣的他,讓她沉醉。

花蕊般的年紀,除夕對愛懵懵懂懂。心裡被異樣的感覺充斥。她不排斥這樣的感覺,因爲,心裡滿滿的,甜甜的,感覺像是有什麼等待着衝出胸膛,是什麼,除夕也不知道。

易風陽真的生氣了,究竟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有事也不找我,受傷也打算隱瞞?既然不能同甘共苦,風雨同路,那爲什麼早上要在人家脣上印上你的印記,要告訴人家,你是我的了,我預定了你。

易風陽陰沉着臉,起身,下樓。直看得除夕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又怎麼了?怎麼情緒比女人來事的時候還要多變?真是太奇怪了。

不一會兒,易風陽端着一碗粥就上來了。依然有些不高興,但是緩解了不少。“知道你不喜歡喝白粥,皮蛋瘦肉粥,吃吃看,應該不錯。”

“謝謝。”除夕說着便打算伸手去接,易風陽一見忙阻止道:“我來餵你。”

除夕微微詫異,她的手受傷了,所以,要這樣拿着勺子來吃,還是會痛。但這些痛,對於她來說,其實不算什麼。只要還能喘氣,還能吃飯,就說明問題不大。但是,他卻說他來喂。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除夕一想到這個可能,心底就忍不住發寒。聯想到他幾次問自己有沒有話說的情景,似乎是一次比一次臉黑。看來,他是真的知道她受傷的事情了。

“張嘴。”易風陽看着除夕一臉忐忑的樣子,心底忍不住有些想笑,面上卻還是一派嚴肅的樣子。

機械的張開嘴,除夕是真的食不知味。甚至,連除夕自己都沒發現,爲什麼,她會這樣在意易風陽是否真的生氣了。這時候的她,自然不會去想,因爲她正想着怎麼消他的火呢。

“易風陽,我……我其實有話跟你說的。”除夕的聲音可憐兮兮的,話尾還帶着一點拖音,聽起來更是讓人不忍拒絕,易風陽也一樣。

但是彼,這個擺譜還是必須的,易風陽故作不知:“什麼事?說吧。”

“我……受傷了。”除夕低着腦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掙扎了許久,除夕終於決定還是自己說出來吧。

“啊……”一陣天旋地轉,除夕被易風陽一拎,直接趴在他的腿上,動作極其曖昧。但是,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屁屁上傳來一陣陣略帶酥麻疼痛的巴掌。易風陽的手,一下兩下三下毫不停歇地打在除夕的屁屁上。

“讓你現在才說,讓你企圖瞞着我,讓你受傷,讓你……”每說一句,易風陽的巴掌就一個個落下,動作乾淨利落。

漸漸地,打在屁屁上的巴掌變得緩慢,由打變撫,掌上變的炙熱起來。除夕自然還沒發現這一點,開始抽泣起來。

易風陽一聽,頓時急了。“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是我不好,知道你受傷還要打你。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你,真的,你別哭了。大不了,我讓你打回去好嗎?”

除夕還是哭,不理會易風陽,徑自地哭着,直到易風陽將她從自己的腿上拉起坐直,還是哭。“你欺負人。”

“是是,是我不好,我欺負人,我該死,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易風陽真想拍死自己,明知道她受傷了,爲什麼還要打她呢?這時候應該好好安慰她纔對嘛。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易風陽……”除夕抽搭着叫道。

“在,我在。”易風陽忙不迭失地應道。

“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了,我就,我就……”除夕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威脅的話來,以後,要是易風陽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她又有什麼辦法?殺了他?還是……死給他看?都不行,因爲,心都不在了,哪還在乎你死不死?

易風陽回過神:“不會的,我會永遠一輩子對你好,下輩子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這輩子,除夕,真的,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除夕胡亂地吻上易風陽的脣,他說的話她真的會當真的。甜蜜幸福,但是,能持續多久?一輩子嗎?

易風陽自然不會放過送上來的柔軟,緊緊地抱着除夕,兩個人開始深深的吻了起來。室內變的旖旎,呼吸變得急促。兩個人的臉都變得潮紅,易風陽忍住不捨,將除夕推倒在牀上……蓋上被子,笑容帶着寵溺:“今天很累了吧,早點休息。”

“你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事情?”除夕躺在被窩裡,臉色還有一些潮紅,不知是羞得還是……

“你大哥慕容少業,拿着你的飛刀,剛好被我看到,就問了問才知道的。以後,可不許這麼粗心大意了的受傷了。”易風陽說道。

“慕容少業?我那個堂哥?”除夕呵呵的笑了起來,還真是巧,要不是他們,也許自己還得受傷,畢竟,最後一把飛刀已經射出去,接下來的幾名殺手,只能跟他們徒手搏擊,所以,受傷也是很正常的。原來,是堂哥救了自己?

“是啊,他這一次來江海有任務,你要是想謝謝他,還是不必了。這小子,嘿嘿……無利不起早的傢伙,你要是跟他感謝上了,以後鐵定被他榨乾。再說,你保護了他的人質,就算謝,也是他謝你。”易風陽笑着說道,一想起慕容少業,想當初在燕都的時候,還被他乍得少嗎?

“既然是我幫了他,那他應該感謝我,所以,我應該在他身上拿點什麼有用的呢?”除夕小臉紅紅的,眼睛褶褶生輝,一副就要得了好處是的樣子。

易風陽狂汗,果然是一家人,果然是一家人啊。心裡這樣想,但面上還是一副小人樣:“是是,應該的應該的。”

除夕在跟易風陽的對話中沉沉睡去,睡得很安穩,很沉,很舒服。

次日清晨,除夕就接到蕭晴的電話。

蕭晴跟王虎這兩人算是徹底勾搭上了,於是,蕭晴就帶着王虎去了醫院,見了見昏迷中的未來岳丈。那時他才知道,爲什麼蕭晴要錢,要很多錢,因爲家中變故,使她不得不向錢向勢力低頭。

正當兩人想盡辦法時,王虎猛然想起,當初,慕容除夕可是隻用了幾枚銀針就將小梅的毒給解了的。所以,她應該是會治病的。於是,王虎就向易風凌打聽了慕容除夕的聯繫方式。

除夕一聽可是來勁了,王虎這個人才,終於有機會把他領回家了……俗話說得好,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到,哈哈哈……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易風陽就帶着除夕趕往一大醫院。這是江海市最大的醫院,也算是苦了蕭晴,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讓他的父親住在這種燒錢的地方。

在路上,除夕接到慕容遠洋的電話。原來是慕容少業要上門拜訪,所以,慕容遠洋就說以一句經典的話:“小夕啊,一晚上也鬧騰夠了,早點回家吃完飯。”

除夕嘴角一抽,掛了電話,卻看到易風陽正露着小白牙對着自己沒皮沒臉地笑着,這笑,很曖昧。

到醫院時,王虎跟蕭晴已經早早的等在門口了。見到易風陽的車子忙趕過來迎接。

“除夕……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蕭晴歉疚地說道。

“大少。”王虎上前對着易風陽恭敬地鞠躬。

“我們先進去看看病患吧。”除夕是一名醫者,所以,不意外的,自然是對患者比較感興趣一點。

“好好……”蕭晴忙不迭失的點點頭,走在前面帶路。

一行人圍在病牀前,除夕拿起蕭父的手腕便開始把脈:“氣急攻心,而且,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自己不願意面對現實,想就這樣沉睡下去。”

一聽到這個原因,蕭晴就開始哭了起來:“爸爸,對不起,都怪女兒沒有照顧好你,等你出了事,我才知道,原來你竟然承受了這麼多。怎麼能這樣,我……”對不起,對不起……

“但是您還有媽媽,還有我,您怎麼就能忍心扔下我們不管了呢?您醒醒啊。”蕭晴是個柔弱的女人,所以此時的她竟然忘記了除夕這個神醫還在旁邊,而是一味的想叫他爸爸醒來。

蕭晴不冷靜,可不代表就沒有冷靜的了。王虎雖然一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但他可不是真的就頭腦簡單了:“小晴,你先起來,既然慕容小姐能查出病因,那肯定也能治好,你先別傷心。”

經王虎那麼一說,蕭晴猛地回過神,拉着除夕的手道:“除夕,你救救我爸爸,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能救我爸爸,做牛做馬我也情願。”

“要求倒確實有一個。”除夕厚顏無恥地說道。

易風陽倒是比較平靜,只是寵溺地看着除夕。慕容家的人,還真是像,足足遺傳了無利不起早的特性。笑了笑繼續抱胸看着,除夕的醫術,他是相信的,所以他並不擔心。現在,他倒要看看,除夕這個小傢伙又想要什麼了。

“有什麼要求您儘管說,我一定儘量滿足。”蕭晴連連點頭說道。

“我要王虎。”除夕一石激起千層浪,話一出,病房變得詭異的安靜。都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除夕,要王虎?她要王虎?

易風陽陰沉的臉色,他當然知道除夕話中的意思,但是,有這麼說話的嗎?怎麼能說得這麼曖昧呢?

於是,王虎凌亂了,蕭晴凌亂了……

除夕話一出口就發現有點那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要王虎加入我的武術協會,幫我叫他們一些拳腳功夫。也就是做武術指導老師。”

呼……衆人終於齊齊的呼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這件事,我沒辦法做主,你直接問大少就行。”王虎表情有點僵硬,顯然是還沒從剛纔的大風波中轉回來呢。

“我們講的是民主,只要你同意,他們那兒就不是問題。所以,這事兒,只要取決於你。”除夕深明大義厚顏無恥地說道。

“我……我同意。”王虎看了看蕭晴說道,這是他應該做的。以前不用什麼責任,現在他有了,因爲,她的家人就是自己的家人。

“那就這麼定了。”除夕生怕有人會反悔似的忙應承道:“我要開始治病了,你們先出去。”

除夕這一次的治療方式有些特別,因爲由於神經蔽塞,所以,主治腦部,要格外小心。於是,衆人都退出病房,只留下除夕留在病房中開始治療。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通呢?”除夕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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