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宮今夜特別的盛歡,有來自各國的人,有一場盛大的酒會。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看着這奢華的宮殿,她終於是問出了口。
前面的紅髮女人看了她一眼,用標準的英文說道:“Good!我們到了,貝魯琪大人等您很久了,請進--”
“貝魯琪?!”她幾乎不可置信,原來這一切都是南宮殘歌策劃好的,居然要把她當作禮物送給貝魯琪,怪不得賭場上的時候貝魯琪沒有固執的要她脫衣服,原來是這樣!
南宮殘歌,不愧對得起你的名字,我不過失約幾個月,也負出了應有的代價,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
想起指甲被拔那瞬間的疼痛,彷彿現在未去,疼得讓她窒息,她默許了,走出墨哥哥的生命,她認命了,好好待在他的身邊,可是爲何,一切都和她想的不一樣?
“不,我不要…!帶我去見南宮殘歌,我不要進去…!”她驚恐的後退,不敢去推那扇門。
紅髮女人又怎會聽得懂她的啞語,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進去!”
猛的,她被推倒在地,冰冷的地板,充滿了淫穢氣息,面前的,是兩個性感的西方女人,躺在貝魯琪懷裡咯咯嬌笑。
“噢,我的甜心,你終於來了!”蒼老的眸子看了眼她的狼狽:“看來進來的挺不順!”放開兩個西方女人,她們雙雙離開。
木顏雪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一襲白裙高貴如天鵝,清冷如女神的氣質更讓貝魯琪驚豔了雙眼。
“南宮殘歌的女人果然好貨色!”他淫笑着上前:“我的甜心,我會疼好你的…”油膩膩的鹹豬手向她襲去。
她後退一步,臉色慘白如紙,瞄準了啤酒瓶…
“寶貝,我來了!”一個猛抱,貝魯琪矮胖的身子緊緊纏住她的纖腰,一陣亂啃亂親…
她咬着脣,噁心感襲俱全身,雙手抵着他,胡亂掙扎着,修長的指甲無意間抓傷了貝魯琪…
“該死的臭女人,早知道東方女人愛裝純,果真如此!看我怎麼訓服你!”幾道傷下來貝魯琪也惱了,抓住她的頭髮就往地上撞去!
“嘭!”的一聲悶響,她的頭被撞擊在地上,痛得她麻木了雙眼,只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頭流了下來…
是血…
忍住疼痛,她用盡全力拿起茶几上的酒瓶,向他的頭砸去…
“啊!!”貝魯琪慘叫一聲,捂住頭部,赤紅了雙眼,伸長手:“臭女人我殺了你!”
她的勃頸被緊勒住,差點窒息,她知道,他是真的要殺了她!
可是,她不要死,那麼…死的必是他!捏緊玻璃碎片,生生入了她的肉,血滴在地上她卻不覺得疼。
一雙桃花眼陰冷的看着他**的下身,擡起手,狠狠向他的鼠蹊處切去…
“啊!!!!”驚動整個凱撒宮的慘叫,貝魯琪嘴脣變得慘白,下身鮮血如注,眼中的驚恐,不敢置信,害怕…
而腳下,是一團布料包裹,鮮血淋漓的硬物…
她切了他…
她真的動手切了他…
好狠的女人!貝魯琪疼得顫抖,生生捂住了下體…
木顏雪顫抖着手,嘴脣毫無血色,她恐懼的雙眼中血腥一片,他逼她的!
環抱着身子,順着牆壁蹲了下來,而那裡的貝魯琪,蒼老的殘喘…
“砰--”門被撞開,出現的,是一羣黑衣的“冰焰”,爾後,是楓銀,再者,從後的是一身灰色西裝的南宮殘歌,長靴穩踏,天人般完美的身段,顯得君臨天下!
他皺起眉,明顯的,他的眸子同樣劃過一絲不可壓抑的震驚,這女人居然…
“木小姐!”楓銀驚呼,看着裹成一團輕顫的木顏雪,想也沒想就把西裝搭在她身上。
再看看地上殘喘,下身血流如注的貝魯琪,天…
“雪,錯了嗎?”他來到她的面前,低着頭柔聲的撫着她的髮絲。
雪,錯了嗎…
她抱着雙腿低泣,他問的,是她錯了嗎,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他對她的懲罰!
“我究竟錯在哪裡了?我拔掉了指甲,疼得無法呼吸,我離開了墨哥哥,讓櫻花爲證鮮草爲盟的誓言埋葬在了風裡,我陪你玩毀人尊嚴的遊戲,讓自己卑微如塵埃,我以爲這些就夠贖我的罪了,可是不是,你居然把我送給貝魯琪,任人踐踏,我到底錯在哪裡了嗚…”她看着他冰冷的雙眸,句句撕厲。
他一直看着她的嘴脣,她說什麼他很清楚…他喃動脣瓣:“因爲,只有你自己飛得遍體鱗傷了,纔沒有精力再逃開…雪,你覺得櫻花爲證,鮮草爲盟的誓言很動人心所以你忘不了嗎?
那麼,我許你--冰冷的雪天,歌聲一片。”冰冷的雪天,歌聲一片…
冰冷的雪天,哪裡來的歌聲一片?只有殘忍啊!她抱着雙腿哭得撕心裂肺。
“雪,白的雪,只要你不逃開,只要你安分,我會給你歌聲一片。”他冷靜的說着。
那是諾言嗎,那分明是在爲佔有找理由!她不知道,今後的這句冰冷的雪天,歌聲一片,會比海誓山盟來得更動人心。
“教…教父…救救我…”那邊的貝魯琪終於殘喘的哀求。南宮殘歌回過神,冷冷的看着狼狽不堪,苟延殘喘的貝魯琪:“‘卡斯蒂利亞’是什麼貴族?那個姓氏和灰眸有何關係?告訴我,我救你!”
“好…我雖不知你爲什麼要問這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肯…救我…”他虛弱的道。
“冰焰退下!”一聲號令,整個房間就只剩他、貝魯琪和木顏雪三人。
“現在你可以說了!”南宮殘歌輕瞥他一眼,淡淡道。
貝魯琪瑟縮了下,緩緩說道:“卡斯蒂利亞是西方國家的一個神秘王朝,老國王極其寵愛卡斯蒂利亞的公主卡斯蒂利亞.碧薇,後來碧薇與其夫誕下一名男嬰,灰眸王者!老國王大喜,當即下令日後男嬰可憑藉一雙灰眸登上國王寶座,碧薇卻哀求老國王不要給這麼小的孩子扣上壓力,老國王並不允許,碧薇無奈也只好順了他的意,但由此,卡斯蒂利亞就流傳了一句話:灰眸爲王,王者歸來。直到有一天,碧薇公主消失不見…”
碧薇?那就是他的母親啊,琉璃色的眸子複雜的看着遠方,原來,他真的是卡斯蒂利亞人,原來他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現在,卻不那麼想知道了,卡斯蒂利亞,絕對不簡單。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求求你,救救我…”下身的疼痛已讓他喘不過氣來。
南宮殘歌冷冷的看着他,厲聲道:“你又如何知道這些事情?”
“教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嗎?否則…也不會找上門來問我,我曾經在那裡當過奴僕。”貝魯琪虛弱的說着。
木顏雪看着兩人,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南宮殘歌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
“呵,動了我的女人還想企圖活着走出去?貝魯琪,你真天真!”嗜血一笑,拿出槍支對準了他的頭顱。
“你--”貝魯琪驚恐的看着他:“別殺我,別殺我…啊!!!”最後一聲埋沒在了槍聲裡。
夜靜了,室裡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木顏雪恐俱的看着貝魯琪的屍體,死了,終究還是死了…
望着窗外許久,他才走了過來,冷冷的看着她:“雪,可以走了!”
她顫顫魏魏的站起身,不敢再擡頭看着他。
“你就這麼怕我麼?以爲我真的是殺人惡魔?也對,在別人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他勾起脣,冷笑一聲。
她看着他冷俊如勾的側顏,殺人惡魔對她再如何殘忍都未曾殺過她不是?
“你種的櫻花我已經讓人拔了,因爲你的失約,它開得再燦爛也終究是礙眼,而且,你的櫻花終究是比不過她的藍色妖姬,所以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面色湛寒,沒有看到背後的她臉色白得已經不似人…
叫人拔了…?她苦笑,是啊!比起那個女主人的藍色妖姬,她的櫻花實在礙眼,所以註定要拔掉不是嗎?
或許正如她人一般,當他玩膩後的一天會將她像個破布娃娃般丟掉…
“你的弟弟現在在莫斯科,他很好,前提是你要乖乖的,木顏雪,這次我保證,你若再敢違揹我的意思,我會第一個拿木子諾開刀!”
琉璃色的眸子下斂,除了威脅她,他真的拿她沒有辦法,她可以倔到拔自己的指甲,可以殘忍到用剪刀自殺,他不敢想象,她還可以做什麼…
“若我答應你不逃了呢…?”自她說讓墨哥哥忘記自己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決心好好留在他身邊。
“呵,你以爲我信你?”他冷哼,琉璃色的眸子劃過濃濃的嘲諷,爾後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女人,萬萬不可信…”
“我…”
“夠了,木顏雪!別再給我打啞語,我沒時間聽你廢話!”不耐的打斷她的話,他厲聲道,冷酷的離開。
她苦笑一聲,看着他的背影,低喃:“這次…我是認真的…爲何不信我…”
其實,有些話,有些誓言,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