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天到晚生病。” 只聽得電話那頭,江白雲哭得稀里嘩啦的。 “讓我媽接電話!”江皓然對着電話大聲吼道,這是江皓然第一次認江白雲爲媽。 對話那頭的男人被嚇到了,沒好氣地說:“你接!”。 “你回來,我養你。”江皓然說完這句話就掛了。 平復好情緒之後,江皓然在土狗家找到了一個記着電話號碼的小本子。上面是土狗家親戚朋友的號碼。 江皓然拿着電話機,把號碼一個個撥過去。最後,江皓然知道土狗一家並沒有去任何一個親戚朋友家,從親戚朋友那邊也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 如果是逃到外地還好,就怕已經被賭場的人抓住了。江皓然心裡很慌,這個可能性極大。 他覺得必須要到賭場探一下。他在土狗家的小店裡翻了一下,找到一百多塊零錢。又在他家的櫥櫃上拿了三包最貴的香菸,加上一個打火機。 他拿着錢買了袋米,買了肉放到西梅奶奶家裡。 “西梅奶奶,這幾天麻煩你照顧我奶奶。”江皓然交待。 “不照顧,自己孫子不管,我也不管!” 江皓然知道西梅奶奶說的是氣話,她不會不管。他沒有啃聲,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去。那廋弱的肩膀,此時格外寬大起來。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這生活不叫生活,叫不敢死去。他,徹底怒了! 他是瘦,卻是高的。他用手抓了幾把頭髮,故意把髮型弄得不成樣子。他把從土狗家拿來的寬大外套披在肩上。退去學生的乖巧、安分、循規蹈矩,再加上那無比鋒利的眼神,他就是最霸氣、最狂妄的小混混。 江皓然來到賭場,四周巡視了一下。現在才傍晚6點,裡面的人已經不少。3、4個穿西裝的人在巡邏,看來挺酷的樣子。鄉下老百姓不穿那麼高檔的衣服。 賭場的面積很大,能有百來平方米,裡面一共擺了8張堵桌,現在3張已經在用了。每一張都配有一個化着妝,穿着制服的女郎。江皓然往女郎隨意掃了一下,挺標緻,身材也夠火辣,不過看起來倒是挺正經,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 “這位哥,賭錢啊?別光看着。早下手,早發財”一個比江皓然矮半個頭的男子走過來,他穿着休閒套裝。 “我不賭錢,就來看看。”江皓然這樣回答。不過手裡很自然地從褲兜裡摸出一包煙,取出一根,夾在手裡。 雖然江皓然的煙盒只出現了那麼一會,那位矮個男還是看得很清楚。抽這個價位煙的人,肯定兜裡有點錢的。 “這位哥,我來給你點菸。”矮個男反應極快,已經把打火機拿在手裡,就等着
江皓然把煙叼在嘴邊了。 江皓然可沒想抽這根菸,他不過就是想讓矮個男知道自己可是抽好煙的人。但此時人家打火機都拿在手裡了,就有些騎虎難下了。關鍵,江皓然還沒抽過煙。 江皓然把手一甩,很明顯是不領矮個男的情。他用煙隨意指着一個漂亮的女郎說道:“我要她給我點菸。” 恰巧這女郎不僅是三個女郎中最漂亮的那個,還是整個賭場最漂亮的那個。更要命的是她是龍哥在追求的女人。有一類男人他們很自信,很有追求。在女人這方面他們不強求,深知強扭的瓜不甜。他們相信自己的個人魅力會征服每一個對眼的女人。龍哥就是這種身居高位的人,在這個小地方,他就是王。也就是因爲有了他的作爲,賭場纔會發展得這麼迅速。 矮個男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江皓然,搖了搖頭,默默走開了。 江皓然並不懂這人怎麼突然冷漠下來。受了這待遇,江皓然想還是找個桌子裝模作樣的堵兩把。正在想去哪桌呢,就瞥見剛纔隨意指的那個女郎從人羣中退出,把矮個男叫了過去。兩人非常貼近的說了幾句,然後朝江皓然賣了個笑。 “蕾姐,叫你去她那桌賭。”矮個男小跑過來對江皓然說,聽上去挺不情願的。 江皓然朝矮個男無奈地聳聳肩,矮個男更是生氣地走了,這事一定得告訴龍哥。 江皓然朝那張賭桌走去,以他的力氣,很快就到了蕾姐對面的桌子前。他當然不是衝着一個女人去的,有人叫他去那桌就去那桌羅。 前幾盤得看看先,本來他也不是來賭錢的。身上現在就剩60塊,幾毛的就不說了。但看賭桌上,每一輪,最少也是10塊。這會,江皓然真有犯難了,他身上的60還不是全10塊一張的,是一張10塊和一張50塊。賭錢的時候都是錢直接壓上去,沒聽說過找零的。 也就是說輸兩把就算輸得精光了。這可不行啊,來探消息的總不能呆兩分鐘就走吧。所以,江皓然琢磨着,先賭一次十塊好了,要是十塊輸了,就去外面拿50塊換零,再來賭。 賭場的賭法很簡單。一共使用兩個一塊的硬幣。賭花色相同和不同,花色相同爲對子,花色不同爲乾子。蕾姐就是開硬幣的。 蕾姐一開,立馬有人叫道:“這盤是乾子。” 又有人叫道:“肯定是對子,都出了好幾盤乾子,我就不信一直是乾子。” 這時,圍在賭桌旁的人紛紛下注。 突然有一人對江皓然說道:“你這人怎麼回事,佔了我的好位置,一盤都不賭。都好幾盤了,你要看也看夠了吧,不賭的話給我把位置讓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