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蔽,人對坐。
濃酒插花盡在眼前。
“好酒,好花。”何仲容笑道。
席居之上,何仲容與一名老年人對坐而立。
案上擺着酒與花,花被放置與花瓶之中,花枝美麗往一處伸展,呈現美麗婀娜姿態,恰似美人舞蹈一般。
“我甚愛花,若是將花置於花瓶之中,那更是美麗。”老年人道。
“翩翩起舞,有美人在此,更有酒作伴確實是享受呢。”何仲容道。
“何仙你在我這個御劍閣中居留多日,不知你可有什麼提議?”老年人笑道。
何仲容站起來,整個御劍閣似乎處於花中世界,綠植林立,花與房屋融爲一體。如此的建築與平常的建築不同,這種建築透出一種道意,天人合一的感覺,平常的建築都是以黑紅配色,一股端莊之氣撲面而來,很難評斷兩種風格哪個好,只能是見仁見智。
“貴派很美,這等風景可是我第一次見過,我很難說其他人是否喜歡,但至少我很喜歡這種自然的感覺。”何仲容笑道。
“哈哈,何仙過獎了,本人只不過是將自己喜好的東西融入於自己的門派當中而已。”老年人道。
“掌門過獎了,貴派的武功我可是見識過了,這是一等一的上等武功。”何仲容捋了一下頭髮道。
“本派尚只是個無人知曉的小門派,要成爲有人氣的門派可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老年人道。
“這固然是艱難的,但我想堅持了應該就會獲得起碼還不錯的成果。”何仲容笑道。
“不知近日何仙可有想出有什麼方法對付那個門派的辦法?”老年人道。
何仲容嘆了一口氣道:“還沒有辦法解決,它們所製作出來的機關實在是難以破解,我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推斷,只可惜沒有實物給我研究。”
“我想你應該會乘對戰來研究機關術。”老年人道。
“這種機關術太神奇,我暫時也只能夠想到下策。”何仲容道。
“下策爲躲閃之策。”老年人道。
“上策則爲尋找時機由守爲攻。”何仲容道。
“中策爲何?”老年人道。
“格擋。”何仲容道。
“若是如何仙你所言那般,這個機關術估計做出來便是儘可能降低有上策時候。”老年人道。
“正因如此,這個機會很少。”何仲容道。
“若是有要吩咐的,何仙你可以以書信傳達給本派,我會立即派出人員前去。”老年人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頭髮道:“你也是算到了,這次的戰鬥肯定會避不了損傷呢。”
“既然它們能夠有實力滅掉五派之一的無花那麼就證明了其實力絕對不差,至少有能力與五派抗衡,而且,其智謀也是十分聰慧,懂得利用外族騷擾來減弱四盟四派的兵力,這也就是它們的智。”老年人道。
“這也就代表了我們避不開大戰了。”何仲容道。
“其實本人願意給何仙提供幫助,其實也有一點私心。”老年人道。
“你想有四盟四派的幫助。”何仲容道。
“對的。”老年人笑道。
“這點我應該能夠幫助到你。”何仲容道。
“那麼有勞你了。”老年人道。
何仲容轉身拿起酒樽,細細品嚐樽中的酒。
“好酒。”何仲容道。
“但我覺得你接下來要去辦事情了。”老年人道。
“是的。”何仲容道。
“我去給你備馬車。”老年人道。
“多謝。”何仲容謝道。
花飄落,水動聽。
御劍門內的風景確實格外令人陶醉,想必只要是一個人就最絕對會被這裡的風景所吸引住。
何仲容捋了一下頭髮,臉色輕鬆看似被這裡的景色已經完全的吸引住了。
這時,老人緩緩走過來。
“車備好了。”老人道。
“多謝,那麼我告辭了。”何仲容站起來謝道。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採艾兮,一日不見,如三歲兮。”何仲容吟唱道。
馬車很穩,在馬車上喝酒確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何仲容在馬車上面喝酒已經不知道試過了多少次,每一次喝醉的時候,躺在馬車內睡覺,一覺醒來便是差不多到了自己想要到達的地方,這種感受確實格外舒服。
“咻——”
何仲容向左一轉,睜開眼睛,此時的馬車停下來不再前進。
“你果然還是浮現了,你果然是他們的人。”何仲容道。
何仲容說的那個人出現在何仲容一丈之外,十名弩手結好陣型等待着何仲容。
她便是付雪。
付雪站在最中間她是這一次刺殺的主導者,她露出了自己的身份,她果然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殺手組織會長,她更是滅門組織內部的人。
她今天想必便是要將何仲容滅口。
“你本不該回來。”付雪冷冷地說道。
“我也本不該信你。”何仲容從馬上下來。
“若是你不信我那麼你便找不到葉家堡,更不會戳穿萬機門的陰謀。”付雪道。
“正因如此,我纔會學選擇相信你,因爲我想你只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會長,但最後的結果還是證實了我的想法。”何仲容道。
“什麼想法?”付雪道。
“那些曾經給我提示幫助的人,或許他們只是爲了達到自己的野心,只是現在我還尚未想明白,爲什麼你要透露消息給我,讓我找到葉家堡。”何仲容道。
“這個計謀便是一早就佈局好的了。”付雪道。
“你們還是站在我的面前,畢竟是帶着武器來的。”何仲容道。
“這是註定的。”付雪道。
“你們的陣型很完美,我難以突破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方法。”何仲容道。
“什麼方法?”付雪道。
“逃。”何仲容笑道。
逃,這似乎是一般男子都不會想要乾的事情,因爲這件事情格外的懦弱。但是何仲容還是選擇這件並不好的方法,他選擇了逃避。
“哈哈,沒想到堂堂的何仙竟然還是選擇了逃避。”付雪笑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頭髮笑道:“我之所以逃是因爲你並不會追上來,但若是我要戰那麼你絕對會對付我,但這個陣我還是沒有能力破解。所以我便打算直接逃走,反正你也不會追上來。”
“你爲什麼會認爲我不會追上來?”付雪道。
“就憑剛纔的那一箭。”何仲容道。
“那一箭?”付雪道。
“剛纔的那一箭完全能夠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將我擊殺但你卻是沒有而選擇射偏一寸。我想以你的武功是絕對不難看出來的。”何仲容道。
“僅僅普通的一箭而已。”付雪道。
“假若這只是驚示用的箭,那麼你還有第二三支箭。”何仲容道。
“不錯,這只是用來驚示的箭。”付雪道。
“那麼現在的距離卻是能夠輕易將我射殺,但你們沒有。你們雖然陣型站好了,但你們的射箭的姿勢卻是毫無要射箭的樣子。”何仲容道。
“你還是看出來了。”付雪道。
“你雖然接到了命令,但你還是不肯殺我。”何仲容道。
“命令不過是命令。”付雪道。
“但是你還是需要來,爲的就是讓我停下查這件事情。”何仲容道。
“但很顯然你還是不肯停下。”付雪道。
“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讓步的。”何仲容手緩緩放在腰間的劍首上。
“你走吧。”付雪道。
“多謝。”何仲容道。
酒緩緩倒入酒樽之中,漁船緩緩地飄在湖面上。
“你怎麼想到付雪會放你走?”葉輕雲道。
何仲容捋了一下頭髮道:“我毫無把握。”
“但是她還是放你走了。”葉輕雲道。
“若是她不放我走,那麼現在便不能在這裡飲酒了。”何仲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