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禽獸也不一定非要去當禽獸的,都是不得已才趕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就像是眼前的情況,李霖真沒想對朱珠怎麼樣,可他要是不怎麼樣的話,朱珠可就真的怎麼樣了。爲了不想讓朱大天王對自己怎麼樣,李霖只能是不得已……對朱珠的內褲下手了。
脫!
他這是在救人,又不是在害人呢?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朱大天王站在他的的面前,李霖也一樣敢脫,只要朱大天王敢看的話。哼哼,就不信朱大天王敢有那個膽子。李霖的雙手再次觸到了她的大腿肌膚,沒有立即往下脫內褲,而是閉上眼睛,靜靜調息着內心的激動。
三、二、一……
默默數了三個字,李霖剛要發狠脫掉朱珠的內褲,朱珠的嬌軀突然抽搐了一下,這可是把李霖給嚇了一跳。他連忙退後了一步,觀看朱珠的反應,還是一動不動。幻覺?李霖正在奇怪的時候,朱珠的身軀又抽搐了一下,他終於是確定了,朱珠醒過來了。
連忙走過去,搖晃着朱珠的身體,李霖輕喚道:“朱珠,你怎麼樣呀?”
“嗯~~~”朱珠終於醒轉了過來,感覺頭疼欲裂,問道:“這……這是在哪裡?怎麼樣了?”
李霖連忙道:“我們這是在藥店中,你哪裡不舒服嗎?”
朱珠皺着眉頭,呻吟道:“頭,頭疼……”
看着她手按着的地方,李霖趕緊看了看,這才注意到,這塊頭皮有些發青,估計是撞到了什麼地方。李霖彎腰將她給抱了起來,大聲道:“你醒來就好了,不要亂動,120急救車可能已經過來了,我送你去醫院。”
朱珠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就剩下了內衣褲,不禁臉蛋微紅,嗔怒道:“怎麼會這樣?你……你是不是趁着我昏迷過去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
要不是抱着她,李霖非起誓不可。哪有這樣冤枉人的呀,當時他可完全是爲了救她,不夾雜任何的肉慾成份在。我救了你,你可以不感激我,總不能再反咬一口吧?這就是現代版的農夫和蛇的故事。
李霖委屈呀,忿忿道:“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當時你暈厥了過去,我能有什麼辦法?下着瓢潑大雨,連輛車都攔不到,你我的手機又都報廢了。我這樣做是最爲機智,最爲妥善的方法。”
“你急什麼?應該急的是我纔對吧?”朱珠瞪了李霖兩眼,解釋道:“我就是胳膊受了槍傷,身上沒事兒。當時……當時我們躲在垃圾桶的後面,你讓我撲倒在地上,恰好地面上有一塊凸起的石頭,我一頭撞到了石頭上,就暈厥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殺手呢?”
原來是這樣呀,李霖暗暗舒了口氣。也幸虧是她的頭撞到了石頭上……當時的情況太過於混亂,槍林彈雨,又是垃圾橫飛,還下着大雨,誰都親眼所見子彈射在了朱珠的身上,鮮血四濺。當時,連李霖都認爲朱珠是完蛋了,更別說最後從車上跳下來的人了。
既然已經執行完了任務,那兩個黑衣殺手又都受了重傷,最後跳下來的人才會用槍幹掉那兩個黑衣人,趁機毀滅現場。否則,他肯定是槍掃朱珠了,哪能讓李霖和朱珠這麼輕鬆的逃脫掉。
冥冥中自有天意呀。
李霖問道:“你確定?只是腦袋疼?”
朱珠沒好氣的道:“廢話,我身上哪兒疼,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既然是胳膊的槍傷,那就好辦了。李霖對於治療槍傷的手段,絕對不比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傅一刀”,也就是蘇夢枕的二嬸傅瑤的技術差。在外面執行任務,難免會受傷,都是他們自己包紮的。
剛好休息室的牆壁上掛着衣服,李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丟給了朱珠。幸好的是,朱珠也不是那種嬌慣的千金大小姐,她立即將衣服套在了身上。胳膊受傷了,她竟然沒有吭一聲,更沒有讓李霖幫着穿,就一隻手搞定了。
這丫頭,還真是讓李霖有些刮目相看了。
朱珠將袖子給撕爛了,咬着嘴脣,大聲道:“來吧。”
藥店中手術刀、藥棉、酒精等等急救藥物都有,李霖也沒有猶豫,抓來了一卷兒紗布放到了朱珠的嘴邊,朱珠立即一口咬住了。李霖點點頭,又用繃帶用力勒住了她的肩膀,讓血液流動緩慢和麻痹朱珠的神經。把手術刀用酒精消毒,這才切割開了朱珠的傷口,技術十分熟練,動作精巧……疼,也疼,朱珠的額頭上滴淌着汗水,她卻連眼珠都不眨一下地望着李霖的動作。
兩分鐘,李霖用鑷子將彈殼夾了出來,丟到了托盤中,“噹啷”的一聲,朱珠的嬌軀也跟着顫抖了一下。關雲長刮骨療傷,周星星看着黃碟挖子彈,也未必就比朱珠英勇到哪兒去吧?她還看着李霖往出挖子彈,這才最是厲害。
等到子彈取出來,她的精神也終於鬆懈了下來,癱倒在了牀上,大口大口地嬌喘着。
李霖連忙上藥,又小心包紮好,這才道:“沒事了,這幾天你多休息,千萬別做激烈運動。”
朱珠呻吟着道:“我……我要是不能做激烈運動,那籃球賽怎麼辦?還不到十天了,我可是濱江大學女籃球隊的隊長,是主力選手。”
李霖苦笑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是打籃球重要,還是傷勢重要……”
“砰砰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打斷了李霖的話,伴隨着的還有男人的喝聲:“我們是學府路派出所的民警,請開門,協助我們辦案。”
李霖坐在牀邊,輕輕幫着朱珠掖好了被子,問道:“趙東海來了嗎?”
“趙東海……”連所長的大名都直呼出來了,那民警的心咯噔了一下,連態度都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恭敬道:“我們所長有點兒事情沒有過來,請先生將房門打開好嗎?有什麼事情,我們會幫您處理的。”
李霖將目光落到了朱珠的身上,問道:“我們還是要去醫院檢查的……”
朱珠點頭道:“我明白,你去開門吧。不過,我是一定要參加籃球賽的,誰也別想攔着我。”
李霖苦笑不已,還是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對於學府路的派出所,李霖都去過好幾趟了,所內的民警幾乎是都認識他,連忙將藥房內的人給疏散了。其餘的幾個民警在四周拉開了警戒線,帶隊的民警這才小心問道:“李少,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我們怎麼幫忙?”
這道理很簡單,要是李霖幹了壞事,他們就想辦法幫着李霖毀滅證據。
做人講究的就是站隊,站好了隊伍,升官發財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霖搖頭道:“沒事,120急救車的人來了嗎?我們要馬上趕往醫院。”
那民警偷偷往休息室內瞟了兩眼,連朱珠披頭散髮的,臉色蒼白,挺是虛弱的樣子。地面上的酒精棉,紗布都滿是血跡,他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李少真不是一般的牛叉,這是帶着小情人來這病房偷偷墮胎了呀?狠,還沒見過這麼狠的男人。
這民警可沒敢吭聲,連忙擺手,讓120急救人員趕緊將朱珠擡上擔架,送上了救護車。
藥店的老闆也來了,見民警跟李霖都認識,也沒敢要索賠什麼的。事情就這麼擺平了,坐在救護車上,李霖這纔想起來給朱大天王打電話,畢竟朱珠是他的女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不能一聲不吭吧?
借用那民警的手機,又從朱珠的口中問到電話號碼,李霖立即給朱大天王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