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見玉竹借神通大力長成,還不待這神通繼續造化下去,陳鴻鈞劍指一引,這足有百丈高下的玉竹,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那五行雷光封禁的魔物身上。
“嚶嚶……”
霎時間,隨着無數的根鬚紮在魔物周身,紮在虛空肉球之上,這魔物開始了瘋狂的掙扎、自裂,甚至還發出了如同小孩子哭鬧一般聲音,惹得小半個三江城的生靈,都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如此的影響力,如此的誘惑力,在陳鴻鈞看來,怕是比之前的那幾個魔物,都要可怕的多。
可惜,不管這明裡、暗裡的魔物怎麼的分化、自裂,甚至是泯滅自身的血肉,召喚莫名的深淵意志、外神氣息,也逃不過玉竹大木的封禁、吸裹。
不是,陳鴻鈞這神通太無敵,而是這魔物距離無盡深淵、恐怖外神實在是太遠。最多,也只是沾染了他們點滴的意志、信息。
如此魔物,又如何能破的了陳鴻鈞太乙傳承的底蘊。
“好大一顆竹子,這要是喂熊貓,要喂的多肥!”這時候,能說出這話來的,除了徐缺之外,也沒誰了。
尤其是看着那百丈高下的玉竹,翠綠醉人的顏色,徐缺就在想若是有一隻大貓熊,抱着這竹子啃,會是多麼壯觀、可愛。
大木撐天神通,說起來還真有些扎眼。
可又有誰知道,此等木屬神通,練到極處真的可以撐起一方天宇呢。
只不過陳鴻鈞如今施展出來,只是想借助甲乙木生化之能,將虛空無相間的那個魔物肉球,化爲資糧罷了。
至於說被陳鴻鈞扔出的一支玉竹枝,怎麼說也算是後天靈根之物,正好可以藉此資糧成爲舉世大木,並連接周遭陳鴻鈞佈下的那些禁制法陣。
有此木作爲陣眼,怕是以後三江城真的要安穩下來了。
一切,都在陳鴻鈞的把握之中!
“這就結束了?”曹丞相還有些不敢想象,之前他們奮戰了一個多小時,到底是做什麼了。
怎麼這位鴻鈞老祖才一出手,就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實在是,叫人高山仰止,差之不以道理記。
“不然呢,那可是鴻鈞老祖,是一方超越大千世界的老祖。開天闢地對於這樣存在而言,都是小事情,更不用說什麼魔物了,簡直就是螻蟻一般。”想想洪荒,聖人之下皆螻蟻直說,徐缺就覺得自己以後的路還很長很長。
尤其是鴻鈞老祖就在眼前,自己一定要抱穩了、抱緊了。
隨手都能賞賜一道法眸神通,這樣的老祖不緊緊的抱着大腿,還等什麼。
“你知道這位?”雖然曹操也從羣裡的聊天上,能夠感受的出來,這位老祖深的羣友的敬仰,可實際上卻真的不知道,這位老祖到底是那位。
“知道億點點。”徐缺何止是知道一點,“這位老祖,未來的某位親傳,會成爲仙道的開創者,甚至就連他的童子,以後都會成爲三十三天的至尊,你說這樣的老祖,我們該不該,趕緊抱穩了抱住了。”
嘶!
這不會吧!
曹操所在的玄幻三國世界,雖然不是什麼純粹的仙道世界,可也有神仙一說。這猛然間遇到仙道之祖了,這實在是太嚇人了。
“是他們那方世界的仙道之祖?”曹操還有些疑惑。
“知道什麼叫做大羅金仙麼,超卓天地時空萬界,永恆不磨不朽,神遊億萬時空……反正,你知道這位是,我們仰望都仰望不到的存在就對了。”大羅金仙什麼的,他徐缺也不是,那裡知道那種存在到底是什麼恐怖的存在。
就是傳聞中太乙金仙,都是一猜便錯,一說便錯的存在。
那種存在,根本就是超越一般天地大道的存在,什麼時間線、命運線根本束縛不住他們的身影。
徐缺說的對不對,陳鴻鈞也是不知道的,不過他這麼高看自己,陳鴻鈞就覺得自己好有壓力了。洪荒老祖什麼的,他陳鴻鈞目前可還不是呢。
甚至別說什麼大羅金仙了,就是金仙他陳鴻鈞都差十萬八千里呢。
“兩位羣友,這方魔物,已經被我徹底封禁,不用在意它的百般掙扎,幾日之後便會被此靈根徹底遮掩、鎮壓。西南方向的其他魔物,就繼續勞煩兩位了。”鎮壓了這方魔物,陳鴻鈞自然要去繼續佈置禁制了。
等到三江城左右都佈置好後,在聯通這靈根陣眼,成就一方守護、淨化大陣,真的到那時候大多數妖魔鬼怪就再也難以侵襲三江城了。
雖然,陳鴻鈞也知道,這麼做只是治標不治本,可他如今的修爲,能做到此地步,已經是手段極其了得了。
這還多虧了,他從造化爐中,得了份太乙傳承呢。
“多謝老祖救護……”徐缺本來還想與陳鴻鈞套套近乎的,最好能在多得幾道神通什麼的,可惜還沒等他話說完,陳鴻鈞就沒了影子。
連近乎不死不滅的魔物,最終都沒能逃出陳鴻鈞的手掌心,其他的一些大小魔物,最多也不過是能多活小半日罷了。
有着陳鴻鈞四方支持,很快三江城裡的大小魔物,就被幾人給橫掃一盡。
等到皓月當空之時,等到萬籟俱寂之時。整個三江城再也沒了那些呢喃聲,那些驚叫瘋魔聲,也沒了諸多生靈的慘呼,人們垂死掙扎的反抗,有的只是數不盡的哭泣聲……
一年彷彿,三江城的人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過來的。
今時今日,終於一切好似都結束了,放鬆下來的人們緊繃的那條弦,也終於斷了……
“我感覺,整個城市都在哭泣,我能想象得到,當初這座城市是多麼的繁華昌盛,高樓林立燈火輝煌,可是那些魔物毀了這一切。”再次回到了盧神的客廳裡,站在滿是星月的陽臺上,看着周圍不斷亮起的燈火,傳來的哭音,小龍女也沒能抑制住眼角的溼痕。
“是啊,這半年來,三江城的人都在掙扎都在苟活,甚至不僅僅是三江城,整個國家整個世界何曾不是。”盧神在這裡捱過了一年多,最曉得這半年來,三江城是如何一步步變成廢墟、死人堆的。